第27章 第 27 章(2 / 2)

太後:“哀家不是要插手皇帝的事務,隻是這事還是再緩緩吧,待天下太平再提吧!”

拖得時間長了,事情總有轉機。

陸預頓了頓,點頭:“待邊境紛爭平,國內風調雨順,朕便行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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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散場。

“燕王,您瞧,我之前和您說了您還不信。如今不是成真了?要我說啊,燕王早和我聯手該多好啊,他樓青晏能演算出來的東西,我也可以。”

走在出宮道路上的燕王被人叫住了。

燕王轉身。

帶著麵具的方齡抱著手臂,靠在宮牆上,歪頭看著他。

燕王聲音低沉:“那又怎樣,你能贏過樓青晏嗎?聽聞你戴麵具是因為麵容被燒,猙獰無比,怕驚了聖駕。本王覺著,隻是為了模仿樓青晏捏造了個理由吧。”

方齡沒有生氣,慢慢走向燕王。

燕王有些警備,向四周張望,忽然發現,旁邊跟著的宮人不知何時全部倒地不醒了。

方齡走到他跟前,若無其事地牽起燕王的手,看了眼他的手相:“嘖。”

燕王皺眉,立刻把手抽了回來。

方齡眼睛眯了起來,笑得很燦爛:“這樣吧,給燕王個試用機會,您嘗試了,再拒絕不遲。”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了個香囊,隨意地丟給燕王。

燕王本來不屑,但不自主地接住了香囊,手慢慢攥緊了。

方齡突然沉下來,眼神嚴肅,聲音一掃輕浮意,低沉而凶狠。

“不過,燕王以後可不要再說我學那該死的姓樓的了,不然,我生起氣來可是不認人的。”

他說完,又變成了笑眼,揮了揮手,跳上宮牆,像是出入自家一樣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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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早早下了宴,被樓青晏拉著到後殿。

陸預遣散了下人。

這時候遣散下人和之前可不一樣。陸預剛剛光明正大地承認了他對樓青晏那點心思,兩人再獨處一室,總會讓外麵所有人都覺得,兩人在行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誒,你彆讓他們出去!”

然而樓青晏的話並沒有用。最後出去的宮女替他們合上了門。

房間內隻點著兩支蠟燭和一個香爐,雖然天光明亮,但屋內的陰影仍占了大半。

樓青晏氣得轉頭看向陸預。

陸預站在陰影裡輕笑,慢慢走近了他,兩手環住,將他抵在寬大的案桌上。

陸預湊得太近了,樓青晏為了保持距離,不自覺地向後仰。

“都親過那麼多次了,師兄怎麼還這麼害羞。”

樓青晏的耳根泛上粉紅色:“你在說些什麼渾話?之前不還裝著嚴肅嗎?”

陸預挑眉:“朕是覺著,還是嚴肅著較好。看著嚴肅,師兄就不會把朕當個孩子耍了。”

樓青晏心下一空。

這小崽子其實氣還沒消的吧。

陸預突然歎了口氣,把頭埋到他的頸窩裡。

樓青晏吃癢,第一反應是想要把他推開。

“朕全當師兄之前的事情是有苦衷的,”他的聲音在樓青晏耳旁,“你說不出的話,朕替你說,替你解決。這樣,誰都不能打你的主意了。可好?”

樓青晏想要推開他的手停在半空。

陸預抬起頭盯著他,不像曾經那樣笑著對他說話,而是嚴肅地盯著他的雙眼。

樓青晏有些恍惚。

少年天子,曾經在他麵前隻是個少年,此時卻不再隻是個少年。

陸預的棱角早就分明了,臉上那僅存的柔和也被他淩厲的眼神掩蓋。

“回答我,你從今往後和他們一刀兩斷。”

樓青晏咽了口唾沫:“好。”

雖然,他本就不想和藩王扯上關係,他想做的,是一個人搞事奪權。

但此時,小皇帝明顯在意的不是這些。

他在意的,與其說是樓青晏和那些覬覦他皇位的人聯係,不如說是樓青晏與其他男人有了他不知道的私密聯係。

陸預得到了滿意的回答,湊了過去。

樓青晏本以為他要吻自己,但是陸預卻並沒有吻上來。

陸預用自己的鬢角不停地蹭樓青晏的鬢角。

他的動作親昵而帶著占有和威脅,像是一隻大狼狗努力在自己的地盤上留下氣味一樣。頭發摩擦的沙沙聲在空蕩蕩的房間裡格外明顯。

樓青晏被他的動作弄笑了,伸手環住他的脖子。

“再等等,等朕處理了那幾個親王,等朕將邊疆平定下來。”陸預停了下來,兩人的鬢角仍緊緊相貼,“到那時候,朕領你登上寶座,無人能質疑。”

明明樓青晏求的不是這些,在意的也不是這些,這些事情甚至可能砸以後成為他完成任務的心魔,但他此時整個人卻暖暖的。

“好。”

樓青晏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把將陸預推開。

陸預有些疑惑。

樓青晏抓過他的雙手,非常正經嚴肅地盯著他的雙眼:“我有事要和你說。”

“什麼?”

“現在,”樓青晏一字一頓,非常坦然地說,“燕王在西宮門等我。他要從我這裡得到天鷹符的位置。現在去,可以直接抓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