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理解皇上心頭的憤怒。
先帝那麼多皇子,皇上最恨的,就是齊王。
當年齊王玩弄皇上,就如同如今大皇子玩弄五皇子一般。
打著親情友善的偽裝,實施各種陷害。
……
麵對皇上心中衝天的憤怒,福公公一時間,不知如何安慰。
默了默,道:“陛下,他有徽幫,您還有三和堂呢,三和堂的江湖勢力,可是要甩徽幫幾條街,就算對峙起來,也是三和堂吊打徽幫。”
皇上眉眼一蹙,一臉匪夷所思的看向福公公。
這是你能說出的話?
福公公……
尷尬一笑,“那個,老奴去九王府尋解藥的時候,恰好平陽侯夫人他們正在討論徽幫,這是福星說的。”
皇上這才臉上表情一收。
歎一口氣,負手起身。
“你說,齊王手裡,到底捏了朕的什麼命脈,他若當真捏了朕的命脈,當日爭奪皇位的時候,怎麼不拿出來。”
頓了一頓,皇上又道。
“現在,沉寂失蹤了二十多年,忽然帶著朕的命脈現身,這真是……”
不信吧,齊王為人陰毒,他是領教過的,不敢掉以輕心。
信吧,又覺得實在離奇。
回想他這大半生,實在也沒有啥見不得人的事!
“朕能有什麼命脈被他捏住,難道是朕的生母?朕不是太後親生的,是熹貴妃親生的?可這也不足以就撼動了朕的江山啊。”
“陛下,既然齊王的手段是需要救出太後才能實施的,您就把太後藏好了,找不到太後,齊王怕就無計可施了。”
福公公勸慰著。
“再說,齊王縱然再陰狠毒辣,當年的他,尚且是您的手下敗將,如今的他,再怎麼強大,奴才想,他也扳不過您的手腕去。”
皇上嗤的一笑,“老東西,就你嘴甜。”
福公公低頭笑著,“奴才這不是心疼陛下您嘛,讓一個二十多年前的手下敗將折磨的心情不好,何必呢,齊王再厲害,想必沒有雲王妃能召喚蟲子那麼厲害吧,結果如何,還不是自食惡果。”
皇上轉頭,盯著福公公看。
福公公忙打住了話音。
皇上嘴角噙著笑,“想要給福星討恩賞就直說,何須與朕拐彎抹角。”
福公公肩頭一抖,弓著的身子更低了低,“奴才不敢。”
皇上朝他肩頭就是一拍。
“什麼敢不敢的,你伺候朕這麼多年,你想要給誰討個恩賞,朕能不許?再說,福星的恩賞,那是應得的。”
沒有福星,他們怕就掛在大佛寺了。
畢竟,鴨鴨是福星養的。
“你不提,朕也是要封賞她的,就是一直拿捏不準,要封賞她什麼!”
福星帶兵打仗能力突出。
可惜,隻是蘇清的一個隨從,都算不上正兒八經的軍人。
除了封賞銀子,皇上想不到賞什麼。
可福星立了這麼大的功勞,若隻是賞銀子,會不會太單薄了些。
若是封賞官位……
福星在平陽軍,連職務都沒有,何來官位一說。
突然給她一個官位?
給的小,福星看不在眼裡,給的大……
平陽軍的人一定不會說什麼,畢竟,連那些副將參將都買福星的帳。
可朝中那些老頑固們就不一定了。
哎!
幽幽一歎,皇上朝福公公道:“封賞福星,等清兒醒了再說吧,這事,朕記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