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前腳離了府邸,後腳,滿京城的人都知道蘇清剛剛抽了謝良。 不過,蘇清原本就是脾氣暴躁殺人如麻。 她抽了謝良二十鞭子,完全是蘇清的正常行為好不好。 又不是蘇清抽了容恒二十鞭子! 不過,蘇清要是抽了容恒二十鞭子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這流言,轉了個圈,就又到容恒耳中。 他聽到的版本是這樣的:蘇清一言不合,抽了容恒和謝良二十鞭子。 容恒 蘇清去了軍中,他和長青也從密道去了青雲山。 青雲山上的暗衛,還在訓練。 做了短暫的指點,容恒一頭紮進查案中。 那鐲子的事,要快點查清楚才好。 長青跟在容恒身側,擔心道:“殿下,今兒王妃就這麼打了謝良,宮裡能就這麼算了?” 謝良的哥哥可是太後跟前的紅人! 紅得發紫的人! 容恒肯定道:“當然不會就這麼算了。” “那怎麼辦?” 容恒道:“反正蘇清打不打謝良,太後都不會放過蘇清,太後和蘇清之間,不差這點仇恨。” 長青一想,也是,麵上那點擔憂就煙消雲散了。 “今兒王妃毒打了謝良,謝良估計十天半個月起不來身,王妃又攆了廚房和車馬的管事,府裡會不會亂成一鍋粥啊。”長青又有新的擔憂。 容恒麵無表情,“府裡本來就是一鍋粥,不過,蘇清既然敢打敢攆,應該還有後招。” 說完,容恒轉手拍了長青腦袋一巴掌。 長青頓時嚎叫,“殿下,怎麼又打奴才,會打傻的!” 容恒幽幽道:“本來就夠傻了,不差這點。” 這話,好耳熟 不等長青琢磨,容恒就又道:“我花了那麼大的價錢讓蘇清幫我肅清府邸,錢不會白花的,你就不要浪費你僅有的微薄的腦子想這些事了。” 長青 長青默默翻了個白眼,正要說話,忽的眼前一亮,猛地一扯容恒的衣袖,“殿下!” 容恒讓他嚇一跳,“一驚一乍,做什麼!” 長青抬手指前方,“殿下,那是不是蘇二老爺!” 蘇二老爺,蘇蘊,蘇清的二叔。 容恒順著長青所指的方向看過去。 蘇蘊正朝銅錢胡同走去,身邊僅跟了一個小廝,那小廝一臉戒備的左右環視,手裡提著一個匣子。 長青眼神好,一眼認出那匣子是金妝樓的匣子。 金妝樓,京都第一首飾店,件件價格不菲。 “殿下,蘇二老爺去銅錢胡同做什麼?還帶著金妝樓的匣子。”長青一臉狐疑。 銅錢胡同住的都是平民百姓。 容恒眼底浮過若有所思,沒再多看。 “走吧,去辦正事,爭取天黑之前來。” “哦。” 這廂,容恒竭儘全力調查鐲子的事,那廂,蘇清在軍營中布置任務。 上次,她碾壓北燕使團,逼得北燕使團當天入朝當天離開。 可北燕使團提前入京,不見皇上卻私下見了鎮國公,一定是有陰謀的。 雖然這次入京的陰謀因為她的緣故,夭折了,但並不代表北燕和鎮國公之間的卑鄙交易不存在。 鎮國公在朝中作怪,一旦和北燕打仗,上戰場的人可是她平陽軍。 如果真的讓鎮國公和北燕勾結一事徹底得逞,到時候吃大虧的人是她。 點了一名副將,蘇清道:“你選十人,化作商人,立刻出發,去北燕都城找徐子徽,讓他留意一下北燕三皇子,另外,你們十一人不必立刻來,聽我命令。” 徐子徽是蘇清一年前安插進北燕都城的商人。 這些年,他通過各種途徑,陸陸續續給蘇清送一些情報。 打仗嘛,總要知己知彼。 這個彼,不分大小輕重,隻要是消息,蘇清就接收。 很多看似無用的消息,湊在一起,就能琢磨出大事來。 副將得令,立刻執行。 正事做完,待這副將一走,蘇清又點了兩個人,“薛天,胡一為。” 被蘇清點名的人立刻答:“到!” 噌的起身。 蘇清便道:“你們兩個,明天去九殿下府邸報道。” “是!”兩人異口同聲道。 胡一為多了一句話,“將軍,去做什麼?” 蘇清頓了一下,道:“薛天去做府邸代理管事,胡一為做賬房。” 兩個漢子頓時發出一聲哀嚎。 “將軍,屬下” 不等胡一為把話說完,蘇清就道:“軍人的天職是什麼?” “報告,服從命令!” 胡一為和薛天異口同聲。 蘇清是特種兵的教官,作為現代軍人,她穿越來之後,訓練平陽軍,依舊按照自己之前那一套,隻是做了適當的修改。 等他兩人語落,蘇清道:“好,執行吧。” 胡一為 薛天 蘇清在兩人宛若怨婦一般幽怨的目光中,昂首挺胸離開營帳。 走之前,問了一句,“楊子令什麼時候來?” 胡一為頂著苦瓜臉,有氣無力道:“估計要和侯爺一起來了。” 蘇清點點頭,沒再說話。 日暮時分,蘇清到府邸。 經過白天一鬨,府裡的下人見到蘇清和福星,小腿肚子都打顫。 廚房那邊,廚房的管事已經被寧遠心攆走,而廚房也沒有因為管事的離開就亂成一鍋粥。 起碼,蘇清的晚飯,他們準備的非常豐盛。 容恒不在,蘇清獨自吃完飯,就讓福星把廚房負責料理晚飯的人叫來,所有人,包括燒火丫頭以及寧遠心。 寧遠心得了消息,扶著春桃立刻趕來。 及至蘇清麵前的時候,還有點大喘氣,“王妃,出什麼事了?” 寧遠心徹底沒有了昨天夜裡的氣勢。 一眼看到蘇清吃過飯的飯桌,立刻低頭,“妾沒有給王妃布菜,是妾的錯,妾下次一定謹記,這次,妾實在是不知道王妃府。” 說的真誠至極。 蘇清看著寧遠心,對她能屈能伸的本事非常佩服。 堂堂文安伯府的嫡女,從小千嬌百寵的長大。 現在,說低三下四就低三下四! 比起謝良來,寧遠心才是真正的角色。 說話間,廚房的人就如數來了,人人一臉如臨大敵,惶惶不安。 蘇清從頭到尾沒理寧遠心,指著飯桌,道:“今兒晚上的飯,你們所有人都參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