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一收手中折扇,扇子指了上麵的百姓,“本王問你,你們從哪來?”
那百姓儼然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害怕的直哆嗦,“青海。”
“來做什麼?”
“來給徐大人送賀禮。”
“徐大人的親事,是才定下的,你們遠在青海,如何知道?”
“徐大人的親事,不是才定下的,我們都知道,徐大人和福雲姑娘,是從小的娃娃親,徐大人到我們那裡任職,福雲姑娘怕徐大人受苦,月月往那邊送銀子,我們都知道。”
“是啊,徐大人離開,我們就知道,他是回來和福雲姑娘成親了,我們不能沒有良心,所以我們就背著徐大人,特意來給他驚喜。”
驚喜?
五皇子看著立在一側,眼神飄忽,臉色鐵青的徐伯勤,嘴角揚起一笑。
這是驚嚇吧。
“殿下,這其中,一定是有誤會,這些百姓,必定是受到有心人的指使,來誣陷下官的。”徐伯勤脊背生寒,打著哆嗦深吸一口氣,朝五皇子道。
五皇子睃了他一眼。
徐伯勤算個什麼東西!
要不是為了除掉禮部尚書這條老狗,他才懶得參合這種破事。
不過,既是送上門的,權當是今兒的開胃菜了。
拋磚引玉的嘛。
“是不是誤會,徐大人怕是說了不算,早就定下的娃娃親,本官怎麼不知道,你和禮部尚書家有娃娃親,若是有娃娃親,當初禮部尚書怎麼還打算把女兒嫁給杜淮中的兒子。”
五皇子出言不善。
禮部尚書老臉一白,“殿下誤會了,小女和徐大人,並未定過娃娃親。”
五皇子斜昵著徐伯勤,“徐大人,福雲是誰?”
徐伯勤脫口道:“下官不認識!是這些人在誣陷下官。”
五皇子笑著搖頭,“有意思,你徐伯勤算什麼東西,居然有人要誣陷你?”
徐伯勤的臉,驟然煞白。
五皇子轉頭朝禮部尚書道:“大人,今兒的事,怕不是簡簡單單一個把人趕走就能解決的吧。”
一頓,五皇子笑道:“這些百姓,不遠萬裡從青海特意趕來送新婚賀禮,結果,新郎沒認錯,新娘不是他們的恩人,徐大人還一口咬定不認識這個福雲,本王有理由懷疑,徐伯勤殺了福雲。”
這話一出,坐在女賓席的蘇清都驚呆了。
靠!
五皇子什麼時候和他們統一戰線了。
今兒這一出,不是容恒安排的嗎?
五皇子這麼亢奮做什麼!
禮部尚書一口氣憋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他能告訴五殿下,福雲沒死,福雲就是九王妃跟前的丫鬟嗎?
不能!
說了,就等於否認了剛剛徐伯勤的話:他不認識福雲。
可不說,難道真的等著刑部的人來調查命案?
這可是新婚啊。
禮部尚書恨不得將徐伯勤千刀萬剮了。
當初他是哪隻眼瞎了,居然把徐伯勤引到京都來。
他女兒又是哪隻眼瞎了,居然要死要活嫁給徐伯勤。
五皇子語落,那些驚慌的百姓一瞬間仿佛找到了依靠的力量,頓時呐喊道:“我們要見福雲姑娘。”
有人甚至顫巍巍看向徐伯勤,“你真的把福雲姑娘殺了?你可是花了她四年銀子的人啊。”
徐伯勤……
這種憋屈,都快把他血管憋崩了。
賓客裡,有心思聰慧的,便隱隱察覺出不對勁。
為什麼五殿下這麼上心這件事。
這種事,就算是徐伯勤真的對不起這個福雲,隻要禮部尚書家不計較,將這些百姓打發了,也就完事了,最多就是丟人現眼些。
可要是到了刑部那……
莫非,這些百姓,是五殿下找的?
這麼一想,那些五殿下一黨的官員便附和道:“這件事,孰是孰非說不清,還是交由刑部吧,總不能寒了百姓的心,陛下最是看重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