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三皇子笑道:“已經在送來的路上了,想必今日暮色時分便能送到。”
當初被山匪綁架,他的貼身玉牌被山匪拿走。
因著為鎮國公求情的事,不好開口朝陛下討要他被勒索走的東西。
而且,皇上那個態度,就算他討要了,也未必能給他,何必憑白再辱沒了身份!
現在和大夏朝商談,不得已,隻得飛鴿傳書,派人送來印章。
容恒看著北燕三皇子,追問一句,“你的私人印章,而非北燕戶部的官印,管用嗎?”
北燕三皇子一笑,“在北燕,小王的私人印章,可以通用任何官印,當然,除了玉璽。”
容恒哈哈笑起來,“好,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
說著,容恒起身,給北燕三皇子斟一杯酒,“說起來,本王還要感謝三殿下!若非三殿下心善,本王也不會和淩霜姑娘再重逢!今日高興,本王先乾為敬。”
說完,一仰頭,喝了!
北燕三皇子滿目複雜看了淩霜一眼,一仰頭,也乾了。
容恒便道:“本王有個不情之請,本王可否和淩霜姑娘單獨說會兒話?”
北燕三皇子……
容恒看著淩霜,幽幽道:“五年不見了,也不知道你這五年是如何過得。”
淩霜滿麵飛紅,朝北燕三皇子遞了個眼色。
“當然可以!”
語落,北燕三皇子起身。
“本王就不打擾兩位敘舊了。”
……
行館的飛花亭。
北燕三皇子端著茶盞瞧著不遠處低語的容恒和淩霜。
“你怎麼看?”
身側,三品文官道:“臣也沒想到,淩霜姑娘和九殿下居然是舊相識,既是舊相識,想來應該更好培養感情了。”
北燕三皇子搖頭,“本王總覺得,今兒的事有些蹊蹺!”
“殿下是指……”
北燕三皇子瞧著不遠處的容恒,眸光微深。
“他答應的太過痛快了,本王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北燕三品文官一笑,“殿下多慮了,大夏朝的九皇子與其他皇子不同,自幼生病,尤其近幾年更是病魔纏身,幾乎沒有接觸過什麼政事,這次大夏朝的皇上讓他主持邊境貿易一事,想來也是想讓他曆練一下。”
三品文官說的,北燕三皇子都知道。
這也是他一直以來得到的情報。
可幾次相處下來,他總覺得,情報有誤。
這個九皇子,不那麼簡單。
凝著那邊的人,北燕三皇子道:“那個淩霜,確定沒有問題吧。”
三品文官點頭,“沒有問題,本就是鎮國公的精銳暗衛,功夫一流,又是受過了特殊的訓練,擅長魅術。”
“本王是指,她的忠心。”
三品文官笑道:“忠心就更不是問題了,鎮國公夫人之所以把她給臣,就是希望能扳倒九皇子,鎮國公倒台,她比我們更想除掉九王妃。”
頓了一瞬,三品文官又道:“再者,這件事,無論成與不成,殿下也不會有更大的損失,大不了就是淩霜沒有完成任務而已。就算九殿下想要反利用她對殿下不利,殿下隻要防備淩霜就是了。”
北燕三皇子微微頷首。
也隻有如此了。
鎮國公恨透了蘇清,他的人,應該能用。
正如三品文官所言,大不了就是任務失敗,也不會有更糟糕的事了。
那廂,容恒和淩霜,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一直到暮色時分,北燕三皇子都收到送來的私章了,容恒都還沒有離開的意思。
晚上宮裡有晚宴,北燕三皇子隻得走上前,“什麼話,殿下不如等接了淩霜入府,兩人再細細的說?”
帶著打趣。
淩霜麵紅耳赤,嬌羞垂眸,眼角餘光,含情睇了容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