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想咬你(1 / 2)

一顆巧克力咽下去,喬惟肖也緩過神來了。

他一向是比較冷靜理智的,很少生氣,今天是因為陽煦把他接二連三地氣了好幾次,把他給氣蒙了。

而且,不得不說,這巧克力味道還不錯,雖然是烈酒但是沒有那麼大的酒勁兒。

喬惟肖不知不覺又吃了五六顆,想去洗漱,世界忽然變得模模糊糊顛三倒四的了。

……說酒勁兒,酒勁兒到。

也好,省得他吃褪黑素了。

他強撐著草草洗漱完,暈的要死還不忘把門鎖上防刺蝟。正好熄燈鈴聲也響了,他向前一栽,趴在床上徹底不省人事了。

宿舍陷入一片黑暗中,唯有桌上的鬨鐘在滴滴答答地轉動。

當指針指向零點時,房間內忽然響起了一絲奇怪的聲音。

如果是原來的喬惟肖,一定早就驚醒了,但此刻隻有悠長安詳的呼吸聲。

聲音是從門口那裡傳來的,似乎是意識到沒有人發現他,慢慢地,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肆無忌憚,最後清脆的一下“哢噠”聲——門鎖被打開了,從外麵。

“吱呀——”

伴著門軸轉動聲,一隻手突兀地伸出來,慢悠悠地推開門。

雖然這手修長漂亮,骨節分明,但在此情此景下隻會讓人起雞皮疙瘩。

然後一個人走了進來,頭微微垂著,眼睛半睜著,目光渙散,還被斜出來的拖鞋絆了一腳,讓人懷疑他的眼睛恐怕隻是起裝飾作用。

雖然有點磕磕絆絆的,但他還是準確無誤地、堅定地朝那張床走了過去,似乎有一根看不見的絲線牽引著他。

陽煦就這麼如提線木偶一般,走到了喬惟肖的床邊。

喬惟肖趴著睡著的,臉陷在枕頭中,上麵鋪著陽煦之前還回來的黑白格紋枕巾,呼吸很沉,一段白皙的脖頸暴露在空氣中。

陽煦伸出手,覆在他頸後,那裡是腺體,似乎是終於找到了心儀的東西,他平直的唇線翹起來一點,慢慢地俯下身,將雙唇輕輕貼在那上麵。

後頸的皮膚猛地燒了起來,陽煦的全身都因為這親密的接觸而歡欣不已,攪動沸騰。

這是本能,一直以來陽煦都在和本能作鬥爭,白天,他抗拒自己向本能屈服,拒絕自己像菟絲花一樣不得不把全副身心寄托在一個普通同學身上;而晚上,他的本能掙脫大腦,遵循內心的渴望去追逐那絲歡愉。

像沙漠中奄奄一息的旅人終於遇見了綠洲,Alpha的信息素從薄薄的後頸皮膚處散發出來,絲絲縷縷地鑽入了他的口腔。

陽煦長長地喘了口氣,然而這點信息素對於他乾涸了十六年的身體來說隻是杯水車薪。

不夠,還不夠。

他微微撐起來點身子,不滿地舔了舔嘴唇,又猛地向下壓去,想要咬破這個Alpha的腺體,想要……

陽煦的動作被迫中止。

因為那個Alpha醒了,還掐住了他的脖子不讓他繼續往下咬。

黑暗中,喬惟肖擰身掐著陽煦的脖子,陽煦則張著嘴,兩顆虎牙尖而銳利,在黑暗中也能閃著光似的。

“……陽煦?”喬惟肖仔細辨認著他。

陽煦“啊”了聲。

“你為什麼會在我的房間?”喬惟肖不解地歪了歪頭,“我記得我鎖門了啊。”

陽煦坦坦蕩蕩、光明正大地道:“我撬鎖進來的。”

“……哦,怪不得,”喬惟肖扶了下腦袋,眼前的陽煦一會變成三個一會變成一個,讓他眼暈,“那你來乾嘛?”

“我想咬你。”陽煦說。

“你想……什麼?”喬惟肖沒聽清,“你想要我?”

陽煦點頭。

“你想怎麼要我?”喬惟肖困惑地歪了歪頭。

陽煦爬向了喬惟肖。

喬惟肖眼中的陽煦又變成了五個,漆黑的房間裡隻有一點光,五隻四腳的怪物嗖嗖嗖地爬過來,然後張開血盆大口,“吭哧”一下咬在喬惟肖還穿著T恤的肩頭,喬惟肖痛得酒都醒了一半,一把推開他,陽煦的頭“嘭”地一聲撞在了床的柱子上。

喬惟肖氣得話都說不順了:“你、你特麼原來是要咬我啊!”

然而就算這麼大動靜,也沒把夢遊的陽煦驚醒。

他呆呆地靠著欄杆,表情空洞遊離。

“喂……你沒事吧?”喬惟肖又問他。

陽煦緩慢地搖了搖頭:“我就是在思考……為什麼不臭呢?”

“臭?森麼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