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眾人心口仿佛被齊齊穿透了一支箭,血槽瞬間清零。
臥槽槽槽,這也,太特麼,可愛了,叭!!!
好可愛好可愛好想把他抱在懷裡狠狠地rua一把啊啊啊啊!!
原來,被萌得一臉血,真的不是誇張的修辭手法!
他們根本無法想象平時那麼冷冰冰的一個酷Guy,現在居然害羞得蜷縮成了一團。
眾人默默抹了把臉,直到現在,他們才有了一點這是個Omega的真實感。
那片緋紅還在繼續延伸,陽煦的臉燙的堪比夏天的大馬路,攤個雞蛋能呲啦呲啦糊得透透的了。
身後的同學們還在控製不住地小聲議論,陽煦卻有點無地自容。
他,陽煦,一世英名毀了,都毀了。
正當他糾結得要爆炸時,熱騰騰的臉頰忽然貼上了一陣涼意,他抬頭一看,是喬惟肖。
喬惟肖手裡拎著一瓶常溫的脈動,道:“借個過。”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擋住過道了,立馬起身給喬惟肖讓路,喬惟肖左手把脈動塞到他手裡,然後右手十分自然地、順理成章地、順手牽羊地、把陽煦拉去了觀眾席最後方的角落裡。
如果不是用儘全力脖子180度旋轉根本看不見的一個角落。
眾人:“???”
你為什麼這麼熟練???
陽煦被他牽走,乖乖地坐了一會後,忽然覺得好像有點不對。
自己,怎麼就坐過來了?
他正想質問喬惟肖,一旁的喬惟肖把脈動的瓶蓋擰開:“喝水。”
剛好他渴了,於是接過來喝了好幾口。
喝完陽煦還想質問他剛才是怎麼回事,喬惟肖又抽出來一條士力架:“餓了吧?”
不說還好,一說陽煦肚子就咕嚕了一聲,他又不爭氣地接了過來。
吃了幾口有點膩,喬惟肖及時地遞上脈動,吃東西時讓人思維遲鈍,陽煦就這麼一口士力架一口脈動地吃完了。
吃飽喝足,陽煦愜意地坐在座位上看比賽,也徹底忘光了自己想問喬惟肖是怎麼回事。
喬惟肖微微一笑,斂去眸中的暗沉。
前排,李森羽奮筆疾書,倚馬千言,在眾腐女的嗷嗷叫聲中,一篇三千字CP小論文新鮮出爐。
她捏住稿紙,滿是被掏空了後的滄桑感,她道:“拿去,隔了好幾天的更新。”
幾分鐘就看完的眾粉絲憤慨道:“三千字,根本就,不算是——更新!!”
李森羽連連擺手,氣若遊絲:“不成,真的不成,我肝疼腎疼大姨媽疼,我真的一滴都沒有了,你們就饒了我吧。”
十一點,喬惟肖去跳高了,依舊是第一,兩次第一都贏得輕輕鬆鬆,回來眾人又是狂吹一頓彩虹屁。
正午的太陽很烈,瀾城的空氣質量一向很好,天空一絲雲彩也無,夏末秋初的陽光大把大把灑下來,曬得人眼皮子疼。
陽煦皮膚很白,被太陽曬得都有點發紅,他正難受得眯著眼時,一片陰影籠罩了下來,氣溫瞬間就降下來了,抬頭一看,是喬惟肖抖開了製服外套,擋在了陽煦頭上。
陽煦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套製服呢,對喬惟肖道:“我的製服呢?”
喬惟肖道:“不知道。”
“不知道?咱倆的不是放一起了嗎?”陽煦一聽就要起身去找,被喬惟肖按住了。
他道:“我想起來了,宋昶借走了。”
“宋昶?他借我的製服乾嘛?”
“估計是臭美吧,你也知道他看見什麼好看衣服就想穿上試試。”喬惟肖道。
遠處的宋昶:“阿嚏!!!”
陽煦瞪大眼睛妄圖在喬惟肖臉上找出一絲撒謊的痕跡,然而喬惟肖連每一根眼睫毛都在訴說著自己有多麼真誠。
陽煦將信將疑:“那好吧。”
倆人就這麼躲在一件製服外套下乘涼。
李森羽及她的姐妹們又是一陣雞叫。
李森羽把喉嚨裡湧上來的鮮血咽下去,艱難的道:“把筆給我,我還能寫!!”
小姐妹們感動得稀裡嘩啦的:“太太!人民群眾會記住你的!!”
午飯時間到,觀眾們陸陸續續下觀眾席去吃飯,喬惟肖起身,偏頭一看陽煦還坐在觀眾席上不動。
他問:“你不去吃飯嗎?”
陽煦正在打遊戲,頭也不抬道:“去啊,我等任意呢。”
“……”喬惟肖沉默了一下,沒說什麼,轉頭走了。
然而,在眾人眼裡,喬惟肖就像一個遇到妻子出軌卻毫無辦法的丈夫,隻好黯然離開。
陽煦在眾人心中的形象陡然由“口嫌體直小可愛”墜落成了“飽暖思淫.欲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