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知道是不是江絡的錯覺,宿容好像微微地笑了一下。
無論是哪個世界的宿容,都不愛笑。
分明長了張笑起來能把阿爾卑斯山都化開的俊臉,但是總是麵無表情。
這對江絡一個顏控來說太殘忍了。
她總得花上不少心思、巧笑倩兮地哄他好久,才能換來一個笑。
這種珍貴的東西總是討人喜歡的,江絡被天降大餅砸中,一時間有些暈乎乎的,踩在台階上的腳步都有點虛浮。
直到跨過D班那排,走到金字塔中央的時候,她才回神。
江絡:“......”
媽的,之前在下麵還不覺得,這見鬼的金字塔怎麼這麼高。
再高也得爬啊。
江絡咬著牙,爬得一臉不情願,旁邊練習生看她表情如此凝重,還以為結果不好。
宋怡滿臉得意,琢磨著回去該說些什麼話,才能在江絡心上多插幾刀。
幾個升到C班的原D班練習生甚至都已經伸出手,準備安慰自己的大姐頭了——
沒想到江絡並沒有撲進她們的懷抱。
不僅沒有,而且還一臉莫名其妙地和她們擊掌,擊完掌揮揮衣角而去,不留下一絲雲彩。
而且還越爬越上,最後在A班的位置停了下來。
練習生們:???
宋怡不可置信開口:“你升到A班了?”
江絡挑眉,把成績單一亮:“不然我上來乾嘛,看風景嗎?”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周盼。
她幾乎喜極而泣,衝上來和江絡擁抱:“我就知道你會上來的!”
江絡小心地往裡麵走了一點,避免自己不小心看到下麵。
這時不少原D班練習生都開始鼓掌,其他練習生雖說一頭霧水,但是看著如此勵誌場麵,不由自主被帶著鼓起掌來。
宋寒拿起話筒,開玩笑地說了句:“這算是眾望所歸?”
宋怡看著江絡,暗中攥緊拳頭,恨得牙都癢癢。
心裡不停惡毒地辱罵江絡,以至於宋寒叫到她名字的時候,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她慌慌張張下去,拿起成績單就走,走到一半才想起看自己的評級——
宋怡頓在原地,眼睛瞪大,盯著上麵那個巨大的“B”,好像要盯出一個洞來似的。
怎麼可能?
她掉級了?她,宋怡,竟然掉級了?
宋寒見她愣在原地,顯然無法接受現實,出聲道:“知道自己問題在哪嗎?”
如果不是記得這是在鏡頭麵前,宋怡早就鬨著去要說法了。饒是記得,也滿臉不服氣:“宋導師,您可以和我說一下嗎?”
宋寒:“全程音都低了一個key,自己都沒發覺?”
他在在心中搖頭,能力不行還態度不夠,這人走不了多長。
人最怕的不是犯錯,而是對自己錯在哪都沒有點數。
宋怡一時麵色蒼白,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道謝,低著頭站到B班位置。
A班成員大換水,其中隻有李冬陽、周盼和寧梓君三人是原A班成員。
練習生們換好相應等級衣服,江絡看著身上檸檬黃的衛衣出神:“......”
這還不如原來那個牛油果綠呢。
雖然節目組對練習服飾的品味抽象,但是主題舞所用“校服”竟然意外好看。
灰色的西裝裙,搭配襯衣和粉紅條紋領帶,大寫的青春靚麗。
換完衣服,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宋寒跟著A班練習生來到練習室,宣布:“開始練習之前,你們首先要選出一個C位。”五塊五毛網5K5M.
C位,ter位置,顧名思義就是站在最中間的人。
按照慣例,不僅位置最好,而且鏡頭量也最多——不出意外的話,拿到初C的人基本都跳不出最終出道位。
宋寒:“C位的由你們A班自行選拔,具體方式可以由你們自己決定。”
A班大換水,大家都還不大熟悉,一個練習生小聲開口:“不然大家想當C位的舉個手?”
不是犯錯,而是對自己錯在哪都沒有點數。
宋怡一時麵色蒼白,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道謝,低著頭站到B班位置。
A班成員大換水,其中隻有李冬陽、周盼和寧梓君三人是原A班成員。
練習生們換好相應等級衣服,江絡看著身上檸檬黃的衛衣出神:“......”
這還不如原來那個牛油果綠呢。
雖然節目組對練習服飾的品味抽象,但是主題舞所用“校服”竟然意外好看。
灰色的西裝裙,搭配襯衣和粉紅條紋領帶,大寫的青春靚麗。
換完衣服,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宋寒跟著A班練習生來到練習室,宣布:“開始練習之前,你們首先要選出一個C位。”五塊五毛網5K5M.
C位,ter位置,顧名思義就是站在最中間的人。
按照慣例,不僅位置最好,而且鏡頭量也最多——不出意外的話,拿到初C的人基本都跳不出最終出道位。
宋寒:“C位的由你們A班自行選拔,具體方式可以由你們自己決定。”
A班大換水,大家都還不大熟悉,一個練習生小聲開口:“不然大家想當C位的舉個手?”
刷刷刷。
除了寧梓君,其他人的手都舉起來了。
所有人都意外地看向寧梓君,她長相和寧梓潼一模一樣,但說話語氣穩重許多:“我在隊伍裡主要是擔任vocal(主唱)位置,壓不住場,就不湊熱鬨了。”
倒是很讓江絡意外。
最終決定各表演一段主題曲,然後投票。
周盼和李冬陽先上。這兩人都基本功紮實,跳舞中規中矩,挑不出錯。
寧梓君微微皺眉,這也僅僅是挑不出錯而已,感覺還是差了一點什麼。
下一個是江絡。
寧梓君對江絡的感覺很複雜,隊友討厭她,妹妹也和她有矛盾,按理她應該恨屋及烏,但是實際和江絡相處下來,卻並不覺得她討厭。
江絡在練習室中間站定,打了個響指:“sic.”
一秒進入狀態。跳起舞的時候,江絡和平時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或者說她內心深處那些本來的特質被完全釋放了出來——
婊氣,狠辣,就像是帶刺的玫瑰,或者什麼正在捕獵的肉食動物。
就好像是一塊強力的磁鐵,你完全無法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一曲停下,剩下練習生都開始鼓掌。
甚至幾個沒表演的都退縮了:“不然我們直接開始投票吧?”
都不需要匿名投票,初C人選眾望所歸。
讓江絡驚訝的是,李冬陽和寧梓君都把票投給了她。李冬陽神情複雜,說:“我沒想到你真的很會跳舞。”
說“跳舞”這兩個字的時候,她無意用了重音,很明顯。
李冬陽停頓了一下,有些欲言又止,但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
帶妝彩排之前,選管給練習生們分發耳麥。五塊五毛網5K5M.
一邊分一邊叮囑:“節目組窮,這回耳麥一人一個,千萬彆弄壞了,壞了就沒有了啊。”
這種節目,上場肯定是半開麥,不會全真唱。
但是假如耳麥出故障,被不明真相的觀眾看出,免不了被扣上“假唱”的帽子,練習生們都小心翼翼,唯恐出什麼事。
也有人對此不解:“不是說節目組在之前男版撈了一大筆,怎麼又缺錢了?”
直到看到舞台,她們才知道真相。
進去的時候一片黑,正摸不著頭腦,燈光忽然亮起。
舞台的占地少說幾百平米,周圍有乾冰機、煙花筒等各種特效裝置,光是大屏幕就有整整吧台,環繞一周,看整體麵積,至少能容納兩千觀眾。
就連從小到各處參加演出的周盼都不由臥槽出聲:“節目組是把所有錢都拿來造舞台了吧?”
練習生們大多是半個素人,哪裡見過這種架勢,一時間全是驚歎和尖叫,連彩排的興致都高了不少。
很快就到了錄製當天。
化妝間內熙熙攘攘,江絡作為初C,節目組給她配了專屬化妝師。
*
帶妝彩排之前,選管給練習生們分發耳麥。五塊五毛網5K5M.
一邊分一邊叮囑:“節目組窮,這回耳麥一人一個,千萬彆弄壞了,壞了就沒有了啊。”
這種節目,上場肯定是半開麥,不會全真唱。
但是假如耳麥出故障,被不明真相的觀眾看出,免不了被扣上“假唱”的帽子,練習生們都小心翼翼,唯恐出什麼事。
也有人對此不解:“不是說節目組在之前男版撈了一大筆,怎麼又缺錢了?”
直到看到舞台,她們才知道真相。
進去的時候一片黑,正摸不著頭腦,燈光忽然亮起。
舞台的占地少說幾百平米,周圍有乾冰機、煙花筒等各種特效裝置,光是大屏幕就有整整吧台,環繞一周,看整體麵積,至少能容納兩千觀眾。
就連從小到各處參加演出的周盼都不由臥槽出聲:“節目組是把所有錢都拿來造舞台了吧?”
練習生們大多是半個素人,哪裡見過這種架勢,一時間全是驚歎和尖叫,連彩排的興致都高了不少。
很快就到了錄製當天。
化妝間內熙熙攘攘,江絡作為初C,節目組給她配了專屬化妝師。
《pick》是一首甜歌,化妝師將江絡大而精致的眼睛畫得圓潤一些,然後打量她的臉幾秒。
旁邊周盼已經等得快要睡著:“我化完妝都半小時了,你怎麼還沒好?”
“就最後一步了!”化妝師在江絡眼角貼上一些碎鑽,滿意點頭,“我都想去叫導演多給你點鏡頭,太甜了。”
江絡笑著道謝:“謝謝姐姐。”
周盼說:“彆磨蹭了,大家都化得差不多,趕緊去拿你的麥。”
化妝台亂,江絡把自己麥放在了角落的桌子上,結果走過去看見上麵空空如也。
她皺起眉,一低頭,看見地上是一片亂七八糟碎片。
跟過來的周盼尖叫一聲:“我天!這誰乾的?”
那些碎片正是江絡耳麥的殘骸——碎得甚至看不清它原來是什麼。
“乾什麼呢?”
宋怡坐在旁邊,笑得睫毛都在顫:“哎呀,這難道是你的麥?選管之前就說了,麥可是隻有一人一個,怎麼辦啊?”
“你!”周盼眼冒怒火,張牙舞爪,“這是你乾的吧?”
宋怡聳聳肩:“你可不要血口噴人,這兒一沒攝像機二沒人證,你能找到證據嗎?”
周盼快被她氣死了,眼睛紅紅的:“絡絡,怎麼辦啊?”
江絡:“彆慌,先去問問節目組有沒有備用。”
節目組當然不可能真就不準備備用,但是江絡一問,他們卻為難說:“之前也有幾個練習生弄壞耳麥,最後一個正好剛剛被宋怡拿去了。”
宋怡雖說進不了A班,也沒有做初C的機會,但是不影響她恨江絡啊。
現在江絡要麼像是F班一樣,乾脆上不了台,要麼就成為第一個石錘假唱的初C。
宋怡這時候走過來,說:“不然這樣,你把我的麥拿去用吧?”
江絡冷淡說:“然後等節目開播後,被你扣上欺負彆的練習生的帽子?”
她冷笑一下,說:“宋怡,我又不傻。”
宋怡小心思被戳破,翻了個白眼走了。
江絡想了想,問道具組:“耳麥沒多的,手麥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