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絡愣了一下,站起來說:“我出去透口氣。”
她放下吃了一半的冰激淩,推開玻璃門走到陽台上,被外麵冷氣凍得一激靈:【怎麼回事?】
係統:【這事說來話長,狗宿主還記得之前容哥和謝氏打官司的事不?】
江家在去年年中就在準備上市,為此已經融資幾輪。但是因為之前江絡搞出來的幾次醜聞,企業信譽斷崖下降,要是下一輪融資失敗,彆說上市了,可能整個公司都要被清算破產。江父本來想問親家謝氏借錢度過最困難時期,奈何謝氏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現在形勢不容樂觀。
江絡走了之後,江玥本來以為少了個礙事的,父母能儘享天倫之樂。
沒想到那之後江家的狀況卻越來越糟糕,江父忙得一禮拜都見不到一次影子,江母平時一到家,不是抱怨就是破口大罵。一個珠光寶氣的貴太太,直接被壓力逼成了潑婦。
江家彆墅。
江玥二模成績依舊是班裡倒數。她偷偷摸摸開門。江母沒注意到她,坐在沙發上臉色難看地打電話:“你什麼意思,什麼叫臨江那套房得賣了?這兩個月你已經賣了多少東西——車,房字,遊艇,還有我的嫁妝。要是你那破公司真出了什麼事,你讓我喝西北風去?”
就算沒開免提,江父的聲音也通過話筒清晰傳出,他怒吼道:“你們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要是真破產了,這些東西早晚都要充公,你以為真能留下?”
江絡手中提著的書包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她臉色慘白,問:“什麼破產,什麼賣東西,媽,到底發生什麼了?”
“小玥?”江母慌張地掛了電話,強顏歡笑,“你爸說氣話呢,什麼破產啊,我們家怎麼可能破產?”
她上前牽住江玥的手:“對了,你最近跟辛白交往得怎麼樣?爸爸媽媽最近在商量,最好呢,等你們一大學畢業就馬上成婚,媽媽早就想要抱外孫子了。”
江玥聽到這話,又委屈又來氣。
謝辛白不知道被灌了什麼迷魂湯,最近和她約會的時候都一口一個江絡的,雖然形容詞都是厭棄,但是女人的直覺告訴江玥,他嘴上嫌惡,心裡還不知道怎麼想的呢。
江絡說:“媽,我覺得他對我也沒那麼好,我想和他分手了——”
“啪。”
江玥不可置信地捂著側臉,江母抖著手,眼眶發紅:“你這孩子說什麼胡話,什麼分手,我不準!”
江玥的眼淚開始往下流,江母摟住她,溫聲細語地說:“男人都是要哄著的,我們家世又比不上謝家,你稍微伏低做小一些,不要任性——你爸以前也乾過混賬事,我不也忍下來了?”
“小玥,我們做爸媽的也不求你回報什麼,但是這個婚姻是為你好,也是為了我們江家好,懂事點,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好不好?”
江玥被她抱著,眼神發直。
她要是真的和謝辛白分手了,她的父母會怎麼對她,江家又會變成什麼樣?
過了許久,江玥嗓子發乾地開口:“好,我不會說了。”
江父直到深夜,才回到家中。
江母坐在沙發上等他,江父的臉色比起一個月前又難看了不少,因為長時間的壓力和熬夜,鐵青得跟死人一樣。
江母看著他,心中都有點發涼:“建華,你身體不要緊吧,過段時間的體檢——”
“現在哪有時間去體檢。”
江父脫下外套,說:“明天你跟我出去一趟,有個飯局。”
江母:“你找到能幫忙的人呢?”
江父臉上露出一個笑容:“還沒定,但是□□不離十。”
江母的心放下了大半,問:“是誰啊?”
江父:“是沈家的一個旁係——”
“沈家!”江母眼睛一亮,沈家可是四大豪門之一,就算是個旁係,說的話也不容小覷。
她上前殷切地拿過外套,說:“那明天我可得好好準備,你看我穿上回新買的套裝怎麼樣?”
江絡聽到這,奇怪道:【這不是那倆夫妻又找到辦法了的意思,黑化率怎麼不升反降?】
係統迷糊道:【狗係統也不知道啊,黑化率算的是概率,可能這個忙沒幫上?】
江絡在外麵冷得哆嗦,思維都快被凍僵了,想著轉身回去,突然在樓底下看到了一個人。
宿容恰到好處地抬了下頭,看到了趴在陽台上的江絡。小姑娘的臉被凍得有些發白,看見他,笑得像是融化冰雪的暖陽。
他淺淡地笑了一下,朝她做口型:“三公加油。”
江絡伸出凍得紅紅的手,做了個“OK”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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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公演當天,因為之前出了硫酸事件,這次節目組學乖了,專門請了幾十個安保。
練習生們陸續進場,粉絲被擋得老遠,都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