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掉那個皇帝(23)(1 / 2)

慕容修護申玨護得緊,幾乎不讓申玨離開他的視線,若是申玨長時間沒有出現在他麵前,他便會讓人去尋,這讓攝政王多少有些束手束腳,所以一直忍到了大年三十的夜裡,趁慕容修醉酒,才讓梁榮把人引出來。

申玨走出慕容修的宮殿,便被人打暈了,等他再醒來,被人綁在了床上。

屋子裡燒著炭火,申玨甚至將炭火燃燒發出來的“劈啪”聲都聽得一清二楚,他掙了掙自己的手腳,發現綁得實在嚴實,一點掙紮的餘地都沒有。

對於自己被綁,申玨並沒有很驚訝,因為攝政王這個人是很睚眥必報的,他絕不會輕易放過一個人,更何況申玨還殺了他兩個得力的手下。

申玨醒了之後就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可惜的是他躺的這張床床簾太厚,放下來之後,外麵的景色就被遮得嚴嚴實實。外麵的風似乎很大,刮得窗戶呼呼作響。

不知過了多久,才有人推門進來。

申玨隻聽到推門關門聲,幾乎沒聽到腳步聲,進來的人顯然是練家子。申玨看著床簾的方向,等著那人的靠近,其實他並不是完全放輕鬆,慕容修宿下之前雖然喝了醒酒湯,但什麼時候能醒,他無法保證。若是他先被攝政王殺了,這一切便前功儘棄,隻能從頭開始,一切重新開始。

但他要慕容修的真心,隻能賭一把。

慕容修現在給他的,遠遠不夠。

進來的人似乎很有耐心,過了很久,申玨才聽到聲音,好像是有人把桌上的瓷杯翻了過來,瓷杯落在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然後是水流灌入杯底的聲音。

因為看不見外麵的情況,這些聲音就變得特彆敏感。

申玨幾乎是豎著耳朵在聽。

水流聲停了。

片刻後,申玨看到床簾處隱隱約約顯出一個人影。

那人在床前站了一會,才伸手撩開了簾子,簾後露出一張俊朗剛毅的臉龐。

是攝政王。

攝政王著了一身深墨色便服,手裡端著一個杯子,唇角微勾,戲謔且嘲諷地看著床上的申玨,在他眼裡,申玨被綁起來之後就更像刺蝟了,被迫露出雪白柔軟的肚皮,但渾身還徒勞地放著刺。

他輕輕搖了搖頭,在申玨憤慨的目光下坐在了床邊,“沒想到你那麼在乎那個小太監,梁榮說你們在搞……那什麼,對食,對,就是這個,真的嗎?”

攝政王問完之後,卻沒人回答他,他不由轉頭看向了申玨,卻發現那隻臟刺蝟正齜牙咧嘴地瞪著他。攝政王忍不住嘖了一聲,“真醜。”

無論怎麼看,對方都是那麼醜,真不知道慕容修怎麼會看上他。

攝政王伸手掐住了申玨的下巴,他隻用了點力氣,就讓申玨感覺到自己的下頜骨仿佛要碎掉了,疼得擰起了眉,但他卻死死地咬著牙,不肯發出軟弱的聲音。

“說話,要不然本王就將你這下巴捏碎了,本來就長得醜,碎了之後連人都沒法見的。”攝政王明明說著這麼嚇人的話,卻唇角還要掛著一抹笑。

他似乎為了印證自己說的話,又用了點力,申玨是個普通人,自然疼得受不了,倒吸一口氣,疼得幾乎眼淚都要流出來,但他還是不肯說,隻是憤怒地瞪著攝政王。

攝政王看著申玨,唇角的笑意斂了一些,“本王差點忘了,你數次在本王手裡活過來了,怎麼會怕這點疼。”他將手收了回來,曼聲道,“你是如何殺了刀湛二人的?你若再不老實答話,本王就先殺了馮慶寶,把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再喂給你吃。”

申玨聽到這話,唇抿了抿,才開口,“我下了毒。”

“什麼毒”攝政王問。

申玨簡單地將那毒.藥的配方說了出來,而後又加了一句,“我現在身上沒有,你不要傷害馮慶寶。”

攝政王狐疑地看他一眼,“本王從未聽過這種毒,你是不是在唬本王?”

申玨說:“你不信算了。”

攝政王思索片刻,便站了起來,往外走去。申玨見他走了,再微微動了動自己的下巴,他有點懷疑自己的下頜骨真被捏碎了,因為實在是太疼了。

攝政王離去沒多久又返回了,他對著申玨親切一笑,“本王已經令人研製該毒.藥了,待會就試在你身上,你說好不好?”

申玨猜到攝政王今夜不會放過他,他現在隻能寄希望於慕容修,盼著慕容新早點醒,盼著對方早點發現他不在。要成功配出毒.藥,怎麼都要花一段時間,所以申玨短時間內還是安全的,所以他不想再理會攝政王,而是轉頭看向了床外。

隻可惜床前立著一麵六麵屏風,要不然他還想看看窗外,想知道今夜有沒有下雪。

他前幾世都死在一個下雪天。

前些日子,他就一直在想怎麼還不下雪,到年底了,湖水都結冰了,可是就不下雪了。

“你在看什麼?”攝政王冷不丁問。

申玨不看他,也不說話。

攝政王從沒被人忽略到這種地步,哪怕是慕容修,都不敢在他麵前這樣。他不由心裡惱怒,也不想等毒.藥配之後再懲治對方。攝政王緩步走到牆麵那裡,取下牆上的一根軟鞭,那軟鞭渾身帶刺,在燭火下發著冰冷的銀光,像一條渾身長滿刺的毒蛇。

攝政王唇角帶笑,溫柔地欣賞了一番自己手裡的鞭子,便對著空中揮了一鞭,那鞭子仿佛能劈開天地,聲音更是響亮,令人聞之發寒。

申玨盯著那條似曾相識的鞭子,唇角微微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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