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掉那個君子(23)(1 / 2)

遇辭看見屋頂那人, 把手裡的鞭子握得更緊了, 手指骨頭都在作響, 他寒著臉,陰冷道:“賀雀英,你竟敢背叛我!”話裡儘是殺意。

賀雀英依舊穿著他那件白衣, 風將他的衣袍吹得鼓鼓作響。他居高臨下看著遇辭,臉上依舊是往日溫和的神情, “島主為什麼要生氣?我隻是見島主無心島上的事務,想幫島主分憂罷了。”

遇辭扯唇諷道:“你要我的位置?”

賀雀英低頭微微一笑, 取下自己腰上的腰牌, 那是他左護法身份的象征,他把腰牌捏碎了,緩聲道:“可以這樣說吧。我實在是累了,不想幫島主收拾爛攤子了, 十絕島不需要島主這樣的一個主人。”他抬起頭,丟掉手裡碎掉的腰牌, 而此時, 屋頂上立刻出現一群黑衣蒙麵人。

遇辭環顧掃過那些人, 咬牙切齒, “你們這些人也要背叛我?”他看向賀雀英, “元皓呢?他也背叛我了嗎?”

賀雀英聽見這話, 神情變得有些莫測,他彆有深意地說:“等島主犧牲,元皓應該會難過一段日子吧, 不過也沒辦法,桑星河設下鴻門宴,島主還不請自來,這也怪不了彆人的。”

申玨看著這一幕有些驚訝,但他細想了下,突然發現了前幾世都沒有發現的端倪處。

比如天羅庵有《玄陰功》這天下至寶到底是何人傳出去的?為何這一世沒聽到這種說法。

即使桑星河比前幾世提前下島了,可是現在到了年底,該發生的事情卻沒有發生,隻能說前幾世散播《玄陰功》的人改變了行動,再結合賀雀英突然的背叛,申玨隱隱覺得也許前幾世此事的背後推手可能就是賀雀英。

前幾世,賀雀英見遇辭要放走桑星河,所以提前散播謠言,這樣一來,桑星河到了自己的師門,隻會看到慘死的師父,而他自己又被正派人士抓了起來,日夜拷打逼問《玄陰功》下落,這時候遇辭伸手相救,桑星河便才對遇辭真正動心。

但桑星河有心結,他被關在十絕島一年有餘,對十絕島是深惡痛絕,雖然一開始跟遇辭上了島,可是整個人卻漸漸消瘦,即使遇辭將易水閣封了,甚至禁止全島天羅體的隨意走動,但也沒有多大用。

而遇辭跟桑星河在一起之後,一顆心完全陷進去,見心上人不舒服,遇辭考慮了一番便決定放下一切,帶著桑星河離開十絕島。

而這一世,遇辭移情彆戀了,這會不會是造成賀雀英直接背叛的原因?

可這樣說還是有些牽強,如果背後推手真是賀雀英,為什麼他前幾世都是靜待遇辭自己離開十絕島,而這一世卻改了做事風格,變得如此激進,甚至還跟武林正派合作?

是不是還有什麼,他沒有發現?

……

申玨想了一會事情,而此時宴席上已經是一觸即發。

眾人目光緊緊地盯著遇辭,誰都沒有貿然出手。遇辭能被江湖人成為大魔頭,大半的原因都是遇辭的武功實在高。遇辭跟武林正派不一樣,武林正派通常是一群人一起出手,而遇辭他更習慣獨來獨往,甚至經常一個人血洗得罪過他的門派。

所以即使隻有遇辭一人,眾人也不敢貿然出手,可這又是絞殺大魔頭的好機會,誰也不願意錯過,若能在此事戰鬥力,親手殺了大魔頭,從此便是天下聞名了。

遇辭目光掃過眼前的一張張臉,最後還是把目光放在了桑星河的臉上,他翹起一側唇角,桀驁不遜地說:“桑星河,真是沒想到你有如此好手段,當初在島上的時候不願意承歡與我,怕是一腔柔情都給我的好左護法了吧,要不然他也不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背叛我。難怪他當初那麼關心你的事,你給了他不少甜頭吧?”

他這話說得惡毒,桑星河在他的嘴裡成了用身體做交易的人。

可桑星河表情都沒有一絲變化,他隻是搖了搖手裡的鐵扇,“遇島主,你還有什麼話想說嗎?可能待會就沒法說了。”

遇辭哼了一聲,才微微偏過頭看著申玨。他的目光在這瞬間變得極其複雜,裡麵夾雜太多的情緒,申玨還未能想清楚遇辭在想什麼,就被扣住了脖子。

遇辭把申玨抓到了身前,“桑星河,這賤東西倒是心心念念想再見到你,你要殺我也可以,但就看你要不要他這條命了。”

桑星河看著這一幕,唇邊蕩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我們跟遇島主不同,並不殺無辜之人。”

這番話實在屬於雞同鴨講,可是他們二人都懂了對方的意思。

遇辭聞言直接鬆開了申玨,他一把把申玨推開,“行啊,希望你說到做到,那你們就一起上吧。”

申玨踉蹌了下,等站穩身體時,遇辭已經動手,他直接用長鞭卷住離他最近的一個人,一掌劈過去。

他這一動手,場上的眾人都動了。

遇辭武功極高,下手毒辣,隻有出手,跟他對上的人非死即傷,所以即使眾人一起上,遇辭卻也沒露出敗意,而遇辭他衣擺上沾的血越多,整個人就越興奮,到後麵幾乎是殺紅了眼。

賀雀英看見這一幕,神情不由一變,即使是他,也沒想到遇辭的武功竟然高到了如此地步,到現在遇辭也不過是身上多了幾道劃傷。他目光微轉,不由放到站在牆邊的申玨。

所有人都在圍攻遇辭,申玨就像是被人遺忘了一般,沒人注意他。

賀雀英眸色轉深,下一瞬,他飛身而下,直接落在了申玨的麵前。申玨冷不丁看見賀雀英,還沒動,已經被人抓住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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