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掉那個狀元郎(9)(2 / 2)

這一看清,心中便有些駭然。

半個月前,申玨還算好好的,怎麼半個月時間,對方竟變成這幅病骨支離的模樣?

臉頰處是一點肉都沒有,唇色更是隱隱的發青,若不是他知道申玨還活著,還會以為躺在這上麵的是一具屍體。

溫玉容輕輕吸了一口氣,才站在床邊,定神看了看對方,過了一會,他微微彎腰,輕聲喚道:“陛下?”

一連喚了幾聲,也沒見床上人有反應。

溫玉容看了下珠簾外,見珠簾外影影綽綽,外麵伺候的宮人應該瞧不起裡麵,他這才苟膽伸手探了探申玨的額頭。

滾燙,仿佛一直在持續低燒。

也許對方真活不了多久了。

溫玉容在心裡想。

接下來的幾日裡,溫玉容都在禦前伺候,連擦身這種活,他都接了過來。佟夢兒看在眼裡,眼裡有了幾分若有所思。

在五日後的傍晚,佟夢兒叫來了溫玉容,她屏退了宮人,大殿內隻餘他們二人。

她端坐高位,珠翠羅綺,目光深幽,殿內未點燈,隻靠窗外的夕陽照亮,所以佟夢兒大半張臉都隱在陰影裡,透出幾分詭異。

“溫玉容,哀家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但哀家實在是沒法子了,玨兒現在還沒醒,太醫說再不醒的話……”她眨了眨眼,斂去眼中的淚意,“現在隻有一個法子了,司天監令說你的八字與陛下最配,若你能跟玨兒在一起,也許玨兒就能醒了。”

佟夢兒雖然說得語焉不詳,但溫玉容已經聽懂了。她要他給申玨衝喜。民間也有此事,甚不是少數。

可從未有男人給男人衝喜的。

佟夢兒從高位上走了下來,她伸手抓住了溫玉容的手,眼裡帶著希冀,“好孩子,你幫幫哀家,幫幫陛下。”

溫玉容張了張唇,卻不知該怎麼說。

佟夢兒見狀,本想拿溫家威脅,但想起申玨曾跟她說的一些話,還是忍住了。她咬了咬牙,直接跪了下去。

溫玉容大駭,連忙也跪了下去,一邊扶佟夢兒起來,“太後娘娘快請起,微臣實在當不起。”

佟夢兒眼神哀求地看著溫玉容,“玉容,你救救他吧,你放心,此事不管成不成,哀家都欠你們溫家一個大恩,你們不就是想讓玨兒把永王那兒子過繼過來嗎?哀家允了,允了還不行嗎?”

溫玉容聽到佟夢兒的話,才意識到佟夢兒並非是民間所傳的愚婦妖後。難怪佟夢兒在申玨整日纏綿病榻之時,依舊能打理好這大魏江山。

她其實看透了很多東西,隻是沒有說罷了,他甚至懷疑,佟夢兒不給申玨選秀,是為了保住申玨的命。

因為一旦申玨有了子嗣,有些大臣可能會更想擁護申玨的子嗣登基,畢竟比一個病秧子和一個女人坐在上麵好。

佟夢兒見溫玉容還是不說話,目光轉了轉,突然道:“你是不是怕日後名聲不好?要不這樣,此事我們辦得隱秘,除了必要的人,誰都不知,可好?若玨兒康複,你日後想成親,都由你。若玨兒駕……駕崩,此事也絕不外傳,沒有人會知道,你就是是風風光光的狀元郎,你到時候想要什麼官職,哀家都許了。”

溫玉容沉默良久,終是微微低下了頭,說:“一切聽太後便是。”

……

申玨雖然整日昏睡著,其實一日裡也有清醒的時候,可是他睜不開眼,也說不了話。

這場病在他的意料之中,因為前幾世也病過一場,可是他記錯了時間,以為這場病是來年的春天才爆發的,所以沒來得及告訴佟夢兒,讓對方彆太擔心。

這場病,申玨足足病了二十五天,才終於睜開了眼,可睜開眼看到第一個人,不是伺候他慣了的宮人,也不是佟夢兒,而是溫玉容。

溫玉容看到他醒了,似乎有些愣,眨了好幾下眼,才輕聲說:“陛下?”

申玨久病剛醒,連話說不出,隻是盯著溫玉容看。

溫玉容又眨了幾下眼,才確定申玨是真醒了,立刻轉身去叫人了。

佟夢兒第一時間趕了過來,歡喜地掉了淚,摟著申玨說了好一番話,而後太醫也蜂擁而至,把申玨團團圍住,從裡到外看診了個遍,才去開了新的藥方子。

佟夢兒見申玨雖然還不能靠自己坐起來,但已經能動眼珠子了,已經很開心了,喂了申玨喝了一大碗藥,才依依不舍地處理國事了,臨走前,特意叮囑溫玉容好好照顧申玨。

申玨醒了的第二個時辰,才說出了第一句話,也不能算話,隻是幾個字,“沐……沐……浴。”

他終於把他想說的話擠了出去。

溫玉容聽到了這話,立刻吩咐下去,而他則是直接把申玨從床上抱了起來。

申玨見狀,有些驚訝地看著溫玉容,可溫玉容卻是一臉稀鬆平常的樣子,等到了浴池旁,溫玉容先把申玨放在浴池旁的榻上,讓宮人扶住申玨,才解開了自己的衣袍,再動手把申玨脫.光了,把人抱進了水裡。

申玨這回不是驚訝了,完全是愣住了。他不知道他這一病,就跟溫玉容如此親近了,而旁邊的宮人看了,也沒什麼反應,任由溫玉容脫他的衣服。

申玨反應過來後,排斥地想推開對方,可他本來身體就差,大病剛醒,手腳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他以為他使足了力氣去推了溫玉容,不過是軟綿綿地在對方胸膛處摸了兩下。

“放……放肆!”申玨真生氣了,沒人願意被人看見這般無用的樣子,更何況溫玉容還是他要殺的人,是前幾世給他戴了大綠帽的人。

溫玉容聽見了,隻當自己沒聽見,拿著帕子仔仔細細把申玨擦了個遍,沒有哪裡放過。

申玨千年輪回,也沒遭受過這樣的欺辱,即使在其他境,他起碼還可以正常說話,還可以正常反抗,而且他這次明明地位更尊貴,明明可以用權勢壓人,怎麼會……

申玨氣得眼睛都紅了,可打又打不過,周圍宮人隻會裝死,他再怎麼反抗,還是被翻來覆去洗了好幾遍。

洗到最後一遍的時候,申玨連反抗的心都沒有了,軟綿無力地靠在溫玉容的懷裡,眼裡儘是陰鬱。

溫玉容殊不知申玨此時在想什麼,他極其聰慧,自然知道申玨很是排斥,但不知為何,他做完這件事,才覺得一直憋在心裡的那口悶氣排了出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而他欺.辱了王。

作者有話要說:  哇,這人怎麼可以那麼壞?我們一起譴責他!

渣渣溫玉容!

最近陸陸續續出高考成績了,希望大家都能有個好成績,能進自己夢想中的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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