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掉那個狀元郎(15)(1 / 2)

“你流血了?申玨神情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

“不,不是微臣的血, 是彆人受了傷, 微臣不小心沾上了。”溫玉容把手往後藏了藏, 對申玨溫和一笑, “倒是陛下,怎麼來這了?”

“孤聽到發現山體塌方,便很怕你出事,所以過來了。”申玨頓了頓, “你不想看到孤嗎?”

“不是,隻是陛下尊貴, 冒然出宮,微臣很擔心陛下。”溫玉容說, “陛下能來看微臣,是微臣之大幸。”

申玨聽到這裡, 似乎鬆了一口氣,他靜靜端詳了溫玉容一會, 才笑了笑,“沒事就好,你是不是覺得孤在這裡不方便?那孤現在就回宮。”

說著, 他鬆開了溫玉容的手臂,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因為出宮,他穿的是常服,連龍紋都沒有,少了幾分尊貴, 倒多了幾分平易近人。

起碼看上去不再那麼遙不可及。

“微臣送陛下出去。”溫玉容聲音低了低。

“嗯。”申玨走在溫玉容的前麵一點,他們剛出正廳,就碰見了丞相。

丞相看到申玨就行了禮,起身後就說:“陛下若是不嫌棄的話,留下來一起用晚膳吧?廚房已經備好膳食了。”

皇帝到大臣家用膳,是大臣的榮譽,原先先帝常常會到丞相府用膳。而申玨身體不好,常年呆在深宮中,很少出宮。這是他第一次來丞相府。

申玨聽到丞相的話,沒有第一時間給出回複,而是輕輕瞥了下旁邊的溫玉容。溫玉容知道自己父親的意思,所以他抿了抿唇,才微微笑著說:“是啊,陛下若是不嫌棄,就留下來吧,府中的廚娘雖不敵宮中的禦廚,但手藝還算不錯。”

如此一來,申玨便留了下來。

但皇帝畢竟是皇帝,雖然申玨已經開口讓丞相不要太拘泥,但他們還是分桌而食。

申玨一個人坐在大桌子前,丞相府的男丁擠在一張小桌子上,而女眷則是退去了內堂用膳。

雖然在宮外吃飯,但申玨還是有試毒的太監,先把席麵上的每一道菜嘗了一點,才為申玨布菜。

溫玉容還有幾個弟弟,正是最鬨騰的年紀,但今日用膳鴉雀無聲,連眼神都不敢亂瞥,若是不小心放杯子放重了一些,心都會提起來。

等申玨停筷,在場的人都停了筷。即使沒吃飽,也不敢再吃。

飯後,申玨主動提出要去丞相的書房轉了轉,丞相欣然應允,連忙引著申玨去了。

申玨一離開,伺候申玨的宮人也魚貫而出,在場的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溫玉容的幺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天啊,太嚇人了,我剛剛都不敢說話。”他看向對麵的長兄,“大哥,你能在陛下身邊伺候,真是了不起。”

申玨這一趟造訪,把整個丞相府弄得是雞飛狗跳,驚心膽顫,府中沒麵過聖的,個個都很緊張,連丞相夫人,即使不用麵聖,今夜也打扮得十分隆重,把壓箱底的珠寶拿出來戴在了身上。

即使是溫玉容這最調皮的幺弟,今日都穿了新衣,乖巧得像換了一個人。

溫玉容聽到幺弟的話,笑了笑,“陛下為人和善,你們不要太緊張。”

不知申玨和丞相聊了什麼,總之等申玨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暗了。

這個時辰宮門已經下鑰了。

申玨看了看丞相,又看了看溫玉容,猶豫了一下,“要不孤今夜不回宮了?勞煩丞相一晚?”

丞相立刻說:“陛下願意留宿,是微臣之幸,隻是府邸鄙陋,還望陛下見諒。”他說著,就讓人立刻去騰空主院。

“不用那麼麻煩。”申玨打斷了丞相的話,“孤跟玉容十分親近,今夜孤留宿玉容的院子便是,隻嘮叨一夜,丞何必那麼講究。”

丞相愣了愣,才點了頭,“那微臣著人去準備。”

因為不回宮了,申玨叫了一個太監,讓人去宮裡報信,告訴佟夢兒,他今夜不回去了。

溫玉容的院子雖有空房,但很多都是常年沒住人的,及時打掃了,還是有一股灰塵的味道,所以丞相就讓溫玉容把自己的房間騰給申玨住。

丞相臨走前,還特意看了溫玉容一眼,示意他好好伺候著。

丞相一走,申玨就把房裡的人都趕了出去。他在溫玉容的房間裡轉了轉,最後在剛換了床褥的床上坐了下來,“玉容的房間跟孤想象得不一樣。”

溫玉容走上前,幫申玨把披風的係帶解開,低聲問:“陛下以為是什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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