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掉那個狀元郎(19)(1 / 2)

新帝聞言, 挑了下眉, 才悠悠道:“聽說下個月十五, 不知道為何師將軍那麼急著成婚的, 挑了個最近的大吉日子就定下了。”

申玨抬起手背擦了擦唇角的血跡,神情歸於平靜, 鬆開新帝的衣袖。

新帝盯著申玨看,笑了笑,“孤真替皇叔不值啊,皇叔對師將軍也不算壞了,可師將軍連要成婚都不告訴皇叔, 還把皇叔關在這小小承德殿,寸步不出, 養金絲雀都不是這個養法吧。”

申玨扭開臉, 不再看新帝, “你說完了就走吧。”

他自顧自地重新躺下, 因為新帝在,他乾脆把被子把整個人都罩住了。

新帝坐了一會, 似乎覺得沒趣,就起身離開了。

申玨聽到人離開的腳步,手摸到了枕頭下,那裡放著當初師舟還給他的匕首。

這一次他居然比前幾世過得還不如, 兜兜轉轉一大圈,溫玉容還是要跟師舟在一起。

申玨閉上眼,緊緊地握住了手裡的匕首。

幾日後, 師舟大步地從外麵進來,一進來,就直往內殿裡鑽。他見到申玨沒在床上,而是站在窗前的時候,頓了一下才走過去。

“今天身體好了?站在這裡吹冷風?”

師舟說著,伸手把打開的窗戶給合上了。

京城已經步入深秋,天氣漸漸寒冷了,往年申玨這個時候就要準備遷去南宮住了,可今年沒這個命了。

那啞巴宮人雖然努力地在承德殿燒了幾個炭火爐子,但殿內依舊透著涼氣。常人倒還好,可申玨受不得涼,臉色慘白不說,即使穿再多,身上都是冰的。

師舟不知道申玨站在這裡吹了多久的風,臉色看起來比前幾日更差。

他不由皺了下眉,拉過人在榻上坐下,嘴裡罵罵咧咧,“你要尋死,彆隻吹冷風,直接吊在這房梁上就可以了。”

話說得難聽,可卻把申玨兩隻手緊緊地握在手裡,握了一會,還不見暖,他便乾脆把人抱進了懷裡。

申玨前麵還由著他,被抱到懷裡時,他眉心一蹙,便要推開師舟。

可師舟仗著一身蠻力,死死將人箍在懷裡,還扯過榻上的錦被蓋在申玨身上,將人圍著,隻露出一個腦袋。

“你鬨什麼?你這破身體還跟我鬨,你真當你吃的那些藥不要銀兩嗎?你現在可不是皇帝了,再跟我鬨,當心我斷了你那些藥。”師舟不客氣地說。

他見申玨抬眼看著他,眼睛還瞪了瞪,“看什麼看?”說完,他居然又低頭去親申玨。

申玨見他低頭就知道他想做什麼,厭惡地扭開頭,那吻就落在了臉頰處。

師舟嘖了一聲,抬手掐住了申玨的下巴,強迫對方把臉扭回來,“玉奴,你又不聽話了是吧。”

申玨臉色蒼白,唇色也是白的,可以說,唯獨有顏色的就是他的眉眼了,眉眼如墨,如夜色。他看著眼前人,緩慢地說。

“你要跟溫玉容成婚了,是嗎?”

師舟聽到這話,眼神微變,慢慢鬆開了掐住申玨下巴的手,“你怎麼知道?”

“那就是真的了。”申玨微微偏開臉,仿佛不願意再看到師舟的臉,“你和他要成婚了,那你準備什麼時候放過我?”

“放過?申玨,我成婚跟你的事有衝突嗎?”師舟又動手把申玨的臉扭過來,強迫對方看著自己,眼裡儘是恨意,“你殺了我哥,這事這輩子沒完,你想讓我放過你,行啊,你死了我就放過你,你沒死之前,我會一直過來光顧你的生意的,要不然誰給你買藥呢?你現在就這點價值了。”

師舟又驀地一笑,“我聽說陛下來過了,他告訴你的吧?怎麼?你不會還想傍上他吧?哎,也正常,你當初連我都能勾.引,還有誰不能勾.引的?”

在師舟的話裡,申玨成了十分不堪的人。

申玨聞言,神情漠然,由著師舟去說,反正這些話不是第一次聽了。

原先在天庭上,旁人拿他容貌調笑幾句,他都會沉下臉,他都沒想到他申玨還有今日,可以安然聽著他人的毀謗之言。

不對,也許不完全是毀謗。

師舟見申玨不說話,甚至眼神都平靜得過頭,不由狐疑地看著對方,“你怎麼不說話?”

有什麼好說的?

他跟這個人沒什麼好說的。

是他沒用,沒辦法讓溫玉容愛上他,沒能破境,怨不得旁人。

師舟見申玨還是不說話,眼裡閃過一絲不滿,他乾脆把申玨抱了起來,就往龍榻那邊走。

申玨看到那張熟悉的龍榻,眼神一顫,他剛被放下,就伸手重重地推開了師舟,“你滾!”

師舟冷笑了一聲,欺身而上,捉住申玨的手腕,“彆跟我在這裡矯情,又不是第一次了,我待會還有事,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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