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掉那個狀元郎(24)(1 / 2)

申玨眉心跳了跳,這段時間, 他一直防著師舟, 所以會隨身帶刀, 但此時泡著溫泉,刀放在岸上的衣服上麵,他想轉身去拿,可被師舟死死抱著,壓根動彈不得。

宮人們追了進來, 可看到眼前的一幕, 又立刻尷尬地退到了屏風後麵, 儘力勸說:“奉君出來吧。”

師舟當沒聽見,隻死死地抱著申玨,這一個月裡,他彆說抱著對方了,連申玨的麵都見不著,明明都在一個地方。今下午他知道溫玉容來南宮後,實在坐不住了。

他認為申玨上一世就喜歡溫玉容, 雖然這一世溫玉容不像他一樣有前世的記憶, 但也是重點防備對象。

夜裡的溫泉池旁擺著好幾盞燈籠,燭火不算明亮, 加上溫泉池上的霧氣騰繞, 申玨素來冷漠的麵容此時倒也被熏出了幾分暖意,尤其是那淡入梨花的唇,此時微微透著紅, 從四月梨變成了三月桃,豐潤飽滿,仿佛隨時待人采摘。

師舟隻看了一眼,就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他前世的時候有個怪癖,他喜歡親申玨,最喜歡把對方淡白的唇親紅了,親腫了,而申玨則是很討厭親吻,每次他親的時候,申玨都很生氣,隻是申玨打不過他,最後還是要乖乖被迫仰頭被他親。

師舟想著想著,又回憶起自己抵開對方齒關的場景……不對,不能再想了。

他猛地搖了搖頭,隻不過剛搖完頭,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申玨打的,他好不容易抽出手,見師舟目光直愣愣盯著他嘴唇看,咬了咬牙,怒而打了一巴掌過去。

這一巴掌十分響,即使在屏風外的宮人們都聽得清清楚楚,他們正提著心,就聽到舊少年將軍現奉君大人用非常諂媚的聲音說:“手疼不疼?要不要換隻手打我另外一邊臉?”

宮人們:“……”

申玨都沒想到師舟竟然能那麼沒臉沒皮,一時之間氣笑了。而這一笑,倒是讓師舟安靜了一會。

師舟盯著申玨,好久才說:“你終於笑了,你已經很久沒笑了。”他又抱緊了些,還強行把腦袋搭在申玨的肩膀上,壓低了聲音,“我知道我做錯了很多事情,你很討厭我,但你也曾經想殺我啊,如果你是我的話,你會怎麼做?”

師舟知道一個正常人都不應該像他這樣,可上天給了他一次重生的機會,不就是讓他來挽回的嗎?申玨現在沒有殺他哥,他也沒有傷害申玨,把所有事情都回到一開始。他會對申玨好的。

可申玨聽了這話,半點反應都沒有,隻是冷漠地睨著師舟。師舟看到了,抱著申玨的手鬆了又緊,片刻後,他竟然開始脫起了衣服。

“你恨我當初那樣對你,對不對?那你上回來!”師舟一邊說,一邊扒衣服,而申玨得了自由,轉身就要上岸。師舟瞧見了,又去扯,混亂間,兩個人一起摔到了水裡。

師舟忙把申玨從水裡扶起來,一隻大手不停地擦著申玨臉上的水,“沒事吧?嗆到了嗎?”

申玨氣得渾身發抖,可拿師舟一點都沒有辦法。師舟跟其他人不一樣,臉皮厚得令人發指,做起事來絲毫不顧彆人想法,可以說申玨已經把自己藏進了蚌殼裡,對外界不管不顧,而師舟則是強行用雙手打開了蚌殼,還要伸個腦袋進來問申玨能不能愛他。

至於罰師舟,申玨都覺得自己要是罰了,師舟可能會更開心,上次他拿陶瓷棋盒給師舟腦袋開了個口,師舟還樂滋滋地要他多打幾下,真是沒臉沒皮到了極點。

而師舟看申玨被自己氣得都發抖了,尷尬地笑了一下,才說:“彆氣嘛,你是不是不喜歡在這裡?那……我們去床上?”

申玨閉了閉眼,終於還是沒有忍住,“你鬆開孤。”

師舟聽到申玨跟他說話,眼睛一下子瞪圓了,還眨巴了下眼睛,才鬆開申玨。申玨這才叫宮人進來,他也沒看師舟,上了岸之後,胡亂裹上狐裘,就去沐浴了。

這一池子的溫泉水都被師舟給破壞了。

等申玨沐浴完回到寢殿,師舟不知道又從哪裡冒了出來,那些宮人攔不住他,他硬是闖了進來,跑到了申玨的床邊。

申玨早聽到了外麵的喧鬨聲,靠臥在床上,聽見腳步,才抬了下眼,但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師舟的臉,而是他手裡的梅花。

師舟捧著一把梅花,輕輕地放在了申玨的床邊,故作溫柔可親地說:“陛下早點休息。”

那梅花一看就是剛折下來的,上麵還帶著露霜。

當夜,師舟挨了三十大板,罪名是以下犯上,偷摘禦梅。

……

翌日午後,申玨再次去了偏殿聽奏折。溫玉容今日依舊是官服打扮,見到申玨來了,便行了禮,絲毫沒有逾越。申玨看了他幾眼,才在龍椅上坐下,“接著念吧。”

“是。”溫玉容拿起昨日未念完的奏折。

申玨今日是小睡了一會再過來的,但聽了半個時辰後,還是有了困意。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把袖套裡有些涼的湯婆子遞給近身伺候的宮人。

宮人拿著湯婆子去灌熱水了,所以一時之間,殿內隻剩下了申玨和溫玉容兩個人。

宮人離開後,溫玉容還在繼續,倒是申玨忍不住看了他幾眼。昨日溫玉容的話明顯意味著他也是重生的,可他為何沒什麼表示呢?上一世溫玉容和師舟有了婚約,這一世師舟進宮了,他不生氣嗎?

或者說,溫玉容其實誰都不愛,一心隻想當了良臣?

申玨想到這裡,又看了溫玉容一眼,但這一次他和溫玉容的眼神對上了。

溫玉容那雙眸子正看著申玨,念奏折的聲音也停了。

“陛下為何一直看微臣?難不成微臣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溫玉容輕聲說,還伸手在臉上擦了擦。

申玨頓了一下,才說:“沒有,你繼續吧。”

溫玉容聽到這話嗯了一聲,就繼續了,倒是申玨沉默了一會,突然說:“你昨天的話是什麼意思?”

“嗯?”溫玉容有些迷惑地看著申玨,“陛下說的是?”

“你昨日說孤老是摔,你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申玨盯著對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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