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掉那隻九尾狐(2)(1 / 2)

“有修士來了。”申玨對符九陰說。

符九陰聽到這個, 並不怎麼感興趣, 鬆開了申玨,翻了個身, 兩隻後爪分開, 露出雪白的毛絨絨肚子,現在尾巴全掉在了地上。

申玨想了下, 順著對方皮毛爬到了符九陰的胸口處, “你想跟修士結成契約嗎?”

“為什麼要結?在這裡呆著多舒服。”符九陰懶洋洋地說, 爪子一揮, 把申玨從他胸口處趕了下去。

申玨掉在地上,還滾了一圈, 爬起來的時候, 忍不住晃了晃腦袋。符九陰說完這一句話, 又繼續睡覺了, 他總是在睡覺,隻會餓了才醒。

申玨想了一下,又鑽出了山洞, 爬上了離山洞最近的一棵樹上。他在上麵有個窩,平時偶爾會過來睡。申玨鑽進了窩裡,就抱住了一顆紅鬆果仁往嘴裡塞。

塞完之後,申玨:“……”

該死的, 無法克製生物本能。

算了。

他一邊吃著紅鬆果仁,一邊想事情。解沉這次進來,一定會碰上符九陰, 到時候符九陰就會跟解沉定下契約。他想在符九陰之前,跟解沉定下靈魂契約,這樣的話,符九陰怎麼都會保住他的命。

不過解沉未必會跟他這個隻活了60多年的鬆鼠定下契約,所以就要采取一些辦法了。

十二個時辰,符九陰差不多要睡十個時辰,其實申玨自由活動時間很多,符九陰大部分時間是不管申玨的,所以申玨偷偷跟上了解沉。

申玨在禁地住了很多年,對這一塊已經了如指掌,而且因為他身上有九尾狐符九陰的氣息,禁地裡還沒什麼妖獸敢對他動手。

解沉這一行人進入禁地之後,便全部分開了,因為如果幾個人走一塊,萬一遇上一隻珍獸,在打敗珍獸前,那幾個人估計還要再掐一頓,不少修士為了一隻珍獸同門相殘的也不在少數,所以為了防止同門相殘,天水宗的弟子進入禁地後就會分開。

此時申玨就坐在樹上盯著樹下的解沉看,解沉剛經曆了一場惡戰,在水底跟一條水蛇打了很久,最後是刺中了對方的七寸,才遊了上來。

解沉不愧是天運之子,申玨跟蹤他這一路,已經看到他碰上了很多妖獸了,不過他似乎有自己的目標,並沒有急著定下契約。

解沉在樹底下療傷,將手臂被咬到的地方簡單包紮了一下,又吃了幾顆丹藥。做完這一切,他不動聲色地往樹上瞥了一眼。

這幾天,他一直感覺到有東西在跟蹤他,不過對方沒出手,他便不準備打草驚蛇,但心裡還是有警惕。解沉想了一下,乾脆靠著樹假憩了起來,看對方會不會出手。

申玨發現解沉睡了,又抬頭看了下天色,發現離符九陰醒的時間差不多了,就順著樹枝爬到另外一棵樹上,回山洞的中途還抱了一顆榛子。

他剛到山洞裡麵,就發現符九陰已經醒了,此時幻成了人形,狐狸眼微微一眯,一伸手,申玨就到了他手裡。

“嘖,又去哪裡玩了那麼久?”他抬手拍了下申玨的鬆鼠腦袋,榛子就到了符九陰的手裡了。

符九陰從申玨嘴裡搶到榛子後,就丟進了自己嘴裡,又把申玨丟到了床上,“你現在天天弄得一身人味,去做什麼了?”

申玨每次被符九陰一丟,都要滾上一圈,才能爬起來。他頭暈目眩地爬起來,又被符九陰的大尾巴壓在了下麵。

“我看到好多修士,他們身上有丹藥,我在想有沒有機會拿到。”申玨說。

符九陰似乎對修士一點興趣都沒有,伸手打了個哈欠,“餓了,出去找東西吃。”他站起來就往外走。

申玨見狀,連忙從符九陰的尾巴爬了出來,然後就順著對方的尾巴,噌噌噌地爬到符九陰的肩膀那裡坐著。

符九陰的捕獵非常簡單粗暴,而且一頓還吃得多,今天他就捉到了一隻倒黴的狼妖。他拿著狐狸爪子給對方開膛破肚,申玨就坐在樹上,采果子,把嘴巴填滿了,符九陰也吃得差不多了。

符九陰是妖獸,行為舉止並不能以人的目光看待,後麵跟了解沉,才勉強好一點,所以這樣的一隻妖,想讓他愛上自己,太難。申玨暫時想不到辦法,隻能先護住自己的命。

眼見符九陰吃完了,申玨順著樹爬了下去,剛爬下去,就被符九陰抓住擦了擦嘴。

申玨:“……”

符九陰擦完嘴,又把申玨丟開了。

而申玨方才還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皮毛上順著多了血跡和不明汙漬,他尾巴直接炸開了毛,但隻能認命地跟上符九陰。

符九陰捕獵完就要去泡澡,申玨現在臟兮兮的,隻能跟著一起去,但符九陰很過分,在申玨臟兮兮的時候,他不允許申玨跟他泡一個池塘,申玨要自己單獨挖坑,取水,單獨泡。

好在雖然身形是鬆鼠,但他會點法術。申玨弄出一個小水坑出來後,就立刻跳了進去,仔仔細細把臟了的鬆鼠毛洗乾淨。

而符九陰則是以狐形懶洋洋地泡在水裡,九條大尾巴全部浮在水麵上,狐狸眼微眯,似乎又睡著了。

申玨洗完之後,就跳進了符九陰泡澡的池塘裡,兩隻爪子努力幫符九陰搓澡。

符九陰體型很大,一頓澡搓下來,起碼要兩個時辰,中途符九陰一直處於睡著狀態,申玨自己爬上爬下,水上水下,各種辛苦。

搓完後,申玨隻能癱在池塘旁了,過了好久,才爬起來,準備把嘴裡藏著的食物吃掉,腦袋就挨了一下。

那些果子瞬間到了符九陰的手裡。

符九陰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的人形,一身雪白.肉在陽光下到了晃眼的地步。他把搶到的食物丟進了自己嘴裡,又把申玨抓到跟前,修長的手指戳了戳鬆鼠肚,“上次的紅鬆果仁比較好吃,你多囤一點。”

申玨把爪子擦了一把濕漉漉的臉,隻能點頭。符九陰就是強盜行為,喜怒全靠心情,申玨挺心平氣和的,因為他並沒有把符九陰當人看。

隻不過是一隻修煉成精的畜生,沒必要跟畜生計較太多。

符九陰說完就從池塘裡站出來,變成了原形,甩了下毛,才往山洞裡走。申玨被水珠濺了一身,又擦了把臉,才跟上符九陰。

很快就入夜了,符九陰白天睡飽了,夜裡還算精神。他夜裡並沒有什麼事做,就坐在山洞外盯著頭頂上方的月亮看。

申玨坐在他旁邊,給符九陰剝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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