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掉那隻九尾狐(18)(2 / 2)

薛問春自己進入玄寒之地都廢了一番功夫,而且他在這裡,一時半會都找不到符九陰,更彆提薛問春手底下的人了。

在之前,申玨從沒有在符九陰嘴裡聽過玄寒之地。

正在申玨推測符九陰來此處的目的,想借此找到對方的時候,身後突然來了一股吸力,直接將他吸了過去。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到了薛問春的手裡。

薛問春不知何時醒了過來,頭微微偏著,長睫微垂,目光盯著申玨看。申玨心裡一沉,就看到薛問春另外一隻手輕輕扯鬆了自己的衣領。

衣領下,黑色的符咒如爬蟲一般,慢慢遊走著,在白色的肌膚下顯得醜陋而惡心。

“小老鼠,你能在九尾狐身邊呆那麼久,總有些特殊的本事吧?”他聲音很輕,語氣鬆快,仿佛隻是隨口跟申玨聊天。

可申玨看到他肌膚下不斷遊動的符咒,再看到薛問春此時的眼神,便知道這家夥發病了。

魔修,有個魔字,自然不像普通修士一樣正兒八經地修煉,他們走的路子都是邪門歪道,做的事都是損陰德的,可名門大宗並不對魔修出手,甚至能表麵上和平共處,原因有二。

一是魔修前期修煉極快,拚實力,名門大宗裡的修煉十年以上的弟子恐怕還打不過魔修裡隻修了一年的弟子。

名門大宗選人都是挑天資,不像魔修宗門。折損弟子,他們自然心疼。

二是魔修雖然修煉快,但隨著身體的魔氣漸多,自己也會得到反噬。即使是薛問春這種魔修,都會時不時發病。而且他們做下的每一件損陰德的壞事,最後都會添進天劫裡。

這麼多年,尚未有一個魔修成功渡劫成仙。

所以隻要魔修們不太過分,名門大宗都會對魔修所做之事睜一眼閉一眼。

前幾世,申玨偶然見過薛問春發病,其實他發病跟沒發病,並無太明顯的區彆,因為薛問春本性暴戾,隻是發了病之後更加喜怒無常罷了。

……

薛問春見手裡的雪地鬆鼠不說話,眯了眯眼,似乎有些不滿意。他的手指輕輕蹭過申玨的臉頰,不像之前一般的冷,甚至有些燙。

申玨看到那些符咒從薛問春的手腕處的皮膚慢慢爬到了指尖,他覺得惡心,但隻能僵著身體不動。

在薛問春發病的時候,保持沉默且不動是最好的保命的方法。

薛問春蹭完臉頰,乾脆把手裡的雪地鬆鼠放在了腿上,手指從柔軟的腹部一路摸到了尾巴。摸完之後,他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滿意。

“為什麼你不是九尾狐呢?”他喃喃自語,“如果你是的話,就好了。”

申玨沉默了一瞬,默默施了個變形術。

他把自己變成了九尾狐的樣子,隻是他修為有限,雖然想變成符九陰的樣子,可細節處還是暴露了自己,比如他那紅紅的長著耳毛的耳朵。

薛問春似乎頓了一下,才伸手摸上了假狐狸真鬆鼠的尾巴。這變形術時間有限,薛問春還沒摸到第九條假尾巴,申玨就變了回來。

他眉心擰了起來,直接把申玨丟開了,手又扯了扯自己的衣領,眼裡有著明顯的厭惡,“假的就是假的。”

申玨默不作聲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離薛問春最遠的一個角落,團成了一團,極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現在的他殺不了薛問春,隻能這樣了。

薛問春看了申玨幾眼,冷哼了一聲,就起身走了出去。他走前不忘給山洞設了一個結界。

不知過了多久,申玨突然聽到了人聲。

“讓你呆在天水宗,你偏偏下山,現在被魔修抓到了,舒服了?”

極其熟悉的聲音讓他迅速抬起了頭。

符九陰站在山洞口,本就精致的麵容在月色下更添了幾分殊色。狐眼眼角上挑,紅唇似笑非笑,一襲紅衣穿在他身上,如火一般的濃麗。

作者有話要說:  申玨:不是,特殊的本事指的是什麼?

薛問春:你說呢?

狐狸:你猜呢?

解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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