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掉那個alpha(32)(1 / 2)

這話讓申玨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姚展腦袋裡想的跟他猜想的完全不同,他還以為姚展會對商衍禹一見鐘情。

申玨的愣神在姚展眼裡便成了默認,那瞬間, 姚展的表情變得意味深長,他篤定自己猜中了申玨的心思, 更覺得對方前段時間的冷漠是隻不過是為了掩蓋自己的難過。

畢竟短短幾天,一個人性情大變, 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現在他看到審訊室裡跟商迦予長得一樣的人, 更覺得申玨的行為是一種報複,也許報複之外, 是對方想跟他擁有相同的東西。

姚展越想越偏,等申玨出口否認的時候,他已經聽不進去, 反倒跟申玨說:“我還是那句話, 你跟他斷了,這件事我可以幫忙,讓小予撤訴,否則我一定會聘請最好的律師,讓他這輩子都有可能出不來。”

申玨看了眼審訊室裡的人,即使被銬在椅子上, 即使審訊室裡沒有其他人,商衍禹依舊挺直了背,這種習慣像是刻在他的骨子裡。

商衍禹像一隻天鵝, 活躍在舞台上的天鵝,一舉一動極具優雅,如果對方坐牢……

“我要想想。”申玨沉默許久後改了口。

姚展聽見這話,滿意地點下頭,“可以,但我隻給你三天時間,你三天後必須給我答複。”他突然湊近了申玨,抬手摸了下申玨的脖子,等申玨猛地後退一步,他才扯唇一笑,直接轉身離開了警察局。

申玨無法見到商衍禹,現在能見到商衍禹的隻有律師,所以他托人找了個還算厲害的律師過來。

律師下午的時候匆匆趕來,在審訊室裡呆了一個多小時後,去到了對麵的咖啡廳,申玨在裡麵等他。

“裡麵怎麼樣?”申玨問,一邊把桌子上的紙巾推了過去。

天氣炎熱,律師出了一頭的汗,他忙道了謝謝,扯了兩張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申先生,這件事啊,說實話有點棘手,主要是思羽先生承認自己動了手,這就算是供認不諱,最好的辦法就是對方撤訴,如果不撤訴,這場官司打下來,勝麵比較小。而且我在來之前問了同行的師兄,師兄告訴我早在早上之前,我們業內就有一個頂級律師團接下了這場官司,替受害者辯護。”

能辦到這件事的隻能是姚展了。

申玨沉默了一會,才說:“我知道了,謝謝你。”

其實願意接替商衍禹辯護的律師不多,這個社會十分不能容忍Alpha動手打Omega,更彆提是把人打進了醫院。現在的律師不僅僅關心錢,也在乎大眾名聲。

申玨找這個律師,還是找了人托了關係,才找到的。

……

三天時間轉眼而過,申玨從商衍禹下榻的酒店重新搬回了自己的家,把裡麵的東西原封不動地留著。

他給姚展發了條短信,“我同意。”

發完短信,他就把手機關機了,去陽台整理他新買的花花草草。申玨跟公司把今年的年假全請了,有十五天。這十五天裡,他不用去公司。

他每日都會去超市買菜,回來做菜,晚上就一個人看碟片,關掉手機,沒有工作和人找上門,直到第八天,有人找上了門。

是商迦予。

商迦予像是剛從醫院裡出來,臉色很白,他頭上的線還沒拆。申玨把門口的密碼鎖密碼改了,他進不來,就固執地站在門口摁門鈴,申玨一直沒開門,他就一直摁鈴,直到姚展過來。

姚展站在門外對申玨喊了幾句話,就帶著商迦予走了。

隻是隔音不錯,申玨並沒有聽清楚那幾句話。

十五天過去後,申玨才重新去上班。

他到公司的時候,楚赫已經到了。楚赫看到他,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阿玨,你回來了,這段時間休息得還好嗎?”

“還好。”申玨停下腳步,“你現在忙嗎?”

楚赫頓了一下,才說:“不忙。”

“那去我辦公室喝杯咖啡吧。”申玨讓助理去倒兩杯咖啡,等助理把咖啡送到了,他才抬起眼看著坐在他對麵的男人。

楚赫從進了這間辦公室就有明顯的緊張,眼睛總是掃在桌麵上,而不是直視著申玨。

“商迦予怎麼會知道我在那個會所?”申玨不是傻子,他自從在警方那裡看了監控,發現是商迦予把他帶來酒店後,就知道這事情估計跟楚赫脫不了關係。

會所的包廂是楚赫訂的,那天楚赫跟他打電話說母親住院,可第二天就能來上班簽合同,實在敬業得有些過分了,甚至楚赫看到他的時候,眼裡的驚慌很明顯。

楚赫似乎沒想到能在那個時間見到他。

為什麼要驚慌?這本來就是該上班的時間,況且他當天還遲到了。那申玨隻能猜楚赫認定了他早上不會來,所以才來了公司跟遊氏集團的負責人簽合同。

商迦予那麼巧能找到他,楚赫那麼驚訝他早上的出現,大概就是楚赫告訴了商迦予會所的包廂號。他那天晚上喝那麼多,估計也在楚赫的意料之中。

“我不知道啊,你沒告訴他嗎?”楚赫神情略尷尬地說。

申玨垂了下眼,再抬起,目光有些冷,“商迦予答應了你什麼?”他見楚赫想否認,搶先說道,“讓你標記?”

這句話終於讓楚赫無話可說,申玨猜得準是因為他一定程度上還算了解商迦予和楚赫。

錢,楚赫年薪不低,並不會因為錢把他出賣了,權,商迦予給不了楚赫權,姚展倒是可以,但若是姚展來跟楚赫談條件,那一晚申玨見到的人就不會是商迦予了,而且姚展雖然總是喜歡讓彆人按照他的意願去做事,但這種齷齪事情,他還做不出,畢竟申玨跟他談過。

那隻剩下一條,色。

商迦予向來喜歡利用自己的皮囊,前幾世他也是用那個身體去騙申玨。

楚赫向來對商迦予有興趣,冒險做出這種事情不是不可能。

楚赫吐出一口濁氣,最終還是輕輕地點了下頭,“我……是一時鬼迷了心竅,阿玨,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但我真的隻是一時糊塗,我後麵就後悔了,也沒再跟商迦予聯係了,真的。”

那件事情後,楚赫接到警局的電話時,還以為是他做的事情暴露了,後麵在警方那邊得知商迦予住院後,他提著水果去看了對方一趟,就看到了商迦予臉上的疤。

在探病的時候,他發現商迦予的情況很不對。

眼神很陰暗。

他說什麼,商迦予都不開口,隻是惡狠狠地盯著他,像一隻血性的狼。楚赫喜歡商迦予,很大一部分是喜歡那張臉,喜歡對方愛撒嬌的性格。如今商迦予容貌有損,性情大變,楚赫對商迦予的火熄了一大半,加上警察那邊又在調查,他怕自己的事情也被調查出來,所以心裡那顆賊心早沒了,甚至很後悔自己當初鬼迷心竅答應了商迦予。

真是惹了一身騷,還沒有討到好處。

想到這裡,楚赫臉上的悔意和歉意更多,“阿玨,我發誓我以後肯定不會再做這種事了。”

隻是他沒想到他的話剛落,申玨就拿出了一個USB丟到了他的麵前。

“裡麵有我幫你寫好的請調書,還有你這些年利用公司拿回扣的事情,你自己把請調術簽好名,一份交給陳總,一份交去總部。”

楚赫唇瓣微微一抖,眼裡的慌張和憤怒交叉出現,“你!”

他在這裡已經當上副總經理了,積累了多少人脈,如果簽了這份請調書,總部和陳總對他有意見不提,更重要的是換一個地方就等於重新開始,那他這些年跟白乾了沒什麼兩樣。

申玨不再看楚赫,伸手打開電腦,相比楚赫的激動,他實在有些過於平靜,“我想我的意思夠清楚了,楚赫,你可以出去了。”

申玨職位比楚赫高,是對方的上司,隻是平時申玨一般不去計較對方一些越界行為,可現在楚赫能跟商迦予合作,這樣陷害他,他是怎麼都不能容忍下去的。

再讓楚赫留在身邊,就像是養著一條毒蛇。

楚赫深呼吸了好久,才起身,拿起桌麵上的USB轉身走了,隻是關門的時候,他故意用力地撞了下門。

動靜大得讓門外的助理嚇了一條,他本想問一句,可看到楚赫滿麵怒容,隻能閉上嘴。

助理過了一段時間,進了辦公室給申玨換咖啡。他進去的時候,申玨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著遠方的一個地方。

他們公司樓層很高,幾乎能俯瞰大半個城市。

助理換完咖啡,出去前,忍不住順著申玨眺望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個方向不就是之前總是來的思羽先生工作的地方嗎?

話說,有一段時間沒見到思羽先生,現在總經理來上班,對方今天應該也會過來送飯吧。助理這樣想道。

到了中午的時候,助理正準備訂飯,接到了總經理辦公室的內線電話。

“小薛,幫我訂份飯,跟你訂一樣就可以,謝謝。”

“好的。”助理應完,又聽到了申玨的下一句話。

“小薛,這段時間除了客戶,誰找我,你都說我不在,也不要讓人上來。”

助理聽到這話,不由問:“那思羽先生呢?”

“一樣。”電話那頭掛了。

助理盯著電話發了一會呆,才打電話將這個命令轉告給樓下前台。

……

楚赫的離職手續辦了一個月才辦完,畢竟也是爬到副經理的人,還是知道怎麼控製情緒,走的那天,沒鬨,反而是笑嗬嗬地跟申玨道了彆。

時間轉眼就到了初秋。

這一年,剛到初秋,全國就大麵積降了一次溫。

申玨公司要推新品冬裝,他忙得幾乎腳不沾地,尤其是楚赫離職後。這段日子,他從不去問誰來公司找過他,還之前住的房子掛在網上賣了,重新買了一套房子。

搬進新家後,他好像跟之前那三個人都沒了糾葛。

忙了十幾天,終於有一天他七點就下了班,隻是剛走到車門,就看到車門把手處塞了一張門票,是劇院今晚八點的演出,門票上寫了主演人,是商衍禹。

這些日子,申玨一直沒見到對方。

這張門票的座位不前不後,算是中間排,申玨盯著票看了一會,才打開車門坐了進來,驅車前往劇院。

商衍禹今晚的演出如往常一般精彩,觀眾看得津津有味,幾乎眼睛都不眨一下,深怕錯過任何一幕,等演出結束,商衍禹謝幕的時候,卻有一個男人抱著花上去了。

那個男人一身筆挺的西裝,把手裡的大片鮮豔紅遞給了商衍禹。

這裡演出有個規定,一般是不允許上台送花的,所以下麵的觀眾都有些嘩然,等看到商衍禹收了花,甚至還跟來人抱了一下後,觀眾迅速反應過來,還鼓了掌。

送花的人,是姚展。

同時,申玨的手機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你看到了嗎?”

申玨看了一眼,就把手機收了起來,起身離場,隻是沒走幾步,他的手機又響了,是之前的陌生號碼打的。

他接了,但沒有說話。

那邊人也沉默著,兩人僵持著,直到申玨已經走到了演出廳的出口處。大部分的觀眾還坐著看著台上的兩個人,申玨停下腳步,回首看了一眼舞台。

“申玨,我跟你說過的,我可以讓他離開你。”

電話那頭果然是商迦予的聲音。

申玨輕聲對電話那頭的商迦予說:“你也在這裡吧,躲在暗處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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