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掉那個美人(24)(1 / 2)

申玨聽不懂謝知在說什麼, 見對方一臉古怪地看著他,他心裡煩, 乾脆重新閉上了眼。那符給他造成的傷害超乎了他的想象,怕是一時半會好不了。謝知非林初硯,性子暴戾,這裡又是千佛寺, 謝知若是想令他魂飛魄散,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他不能呆在謝知身邊,可現在又毫無辦法。

申玨閉上眼的時候,謝知把手裡的饅頭啃了,他一邊啃一邊盯著申玨看,啃到一半在床邊坐下,又抓起了申玨的長發,逼著人抬頭, “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沒了障眼法,傷口重新出現。謝知記得一個月前, 對方臉上就有這傷口,他當時還給上了藥,想到上藥,謝知頓了一下, 他當初上藥的地方可不止一處。

誰能想到, 他謝知竟有把鬼睡了的一日,還睡了不止一回。想到這裡,謝知的臉色突然陰沉了下來, 如果前幾回都是眼前這隻鬼變成林初硯的樣子,同他歡.好,為何前幾回對方乖巧聽話,最後一回拚命掙紮,還咬了他?

申玨眉頭緊鎖,想推開謝知抓他頭發的手,不但沒推開,手還被扣住了。

“說話!”謝知語氣很惡劣。

申玨落入他手,現在也隻能暫時聽話。

“被杯子碎片劃的。”申玨低聲說,因為覺得羞辱,他根本不願意看謝知。

可謝知見申玨不正眼看他,似乎有些生氣,鬆開了申玨的長發,轉而把申玨的下巴掐住了,逼著對方抬起頭,“看著我答話。碎片劃傷,你是鬼怎麼會被碎片劃傷?傷口還留這麼久。”他仔細看了眼申玨臉頰處的傷,這傷雖然不算特彆明顯,但仔細看,就會發現傷口像是剛剛被劃開的,讓人覺得古怪的是傷口下就是肉,但卻不出血。

申玨聽到這話,卻沒有回答。前幾世謝知就因為知道他是畫皮鬼,嫌他惡心,即使他願意頂替林初硯,救下林初硯一條命,謝知也要讓他魂飛魄散。

那隻掐住他下巴的手加了些力氣,申玨幾乎都聽到他骨頭在響。

“你再裝啞巴,我可就要把符塞你嘴裡了。”謝知冷聲道。

申玨咬了下牙,還是隻能回答:“我是畫皮鬼,以皮作畫,這皮囊一旦受傷,即使再小的傷口,都無法修複。”

這話也回答了他為何可以變成林初硯的樣子。

謝知聽到申玨是畫皮鬼,立刻鬆開了手,眼裡嫌惡更重,“畫皮鬼?那你這身皮是從哪裡偷的?這張臉呢?”

“我自己的皮,我自己的臉。”申玨說完就扭開了臉,不願意再看謝知一眼。他知道謝知嫌他臟,嫌就嫌吧。

謝知聽完這句話,半響沒說話,而等他再問其他話的時候,申玨是怎麼都不肯再開口了,即使謝知把門上的符取了下來,拿到了申玨的麵前,威脅著要塞進申玨的嘴裡,甚至他都強行撬開了申玨的牙關。

可申玨還是沒說話,那雙寒冰一般的眼眸裡充斥著對謝知的恨。

謝知看懂了申玨眼神的意思,不由想到當初他第一次做那檔子事的時候,他以為的林初硯並不是林初硯,而且眼前這隻恨他的畫皮鬼。那時候這隻畫皮鬼不知是裝的,還是什麼,隻會眼神懵懂地看著他,連接吻都不會。他要是吻久了,對方隻會小心翼翼地想躲開,連使勁推他都不敢。

而如今,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撕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

謝知收回了手,這一收手,他就看到申玨躲到了床角,一臉警惕地看著他,謝知頓覺無趣,便不再跟申玨說話,取下手腕上的佛珠,在床邊坐下開始念經。

他聲音低沉,念經聲音不快不慢,那念經聲不但不驅邪,還莫名有著助眠的效果,申玨盯著謝知的背影看了一會,盯著盯著,最後因為太累,睡了過去。等再醒來,發現外麵的天都黑了。

屋裡點著蠟燭,謝知不知去向,申玨見屋裡沒人,強撐著一口氣從床上起來,鏈子不算短,但走不到門口那裡。申玨在房裡晃了一圈,發現房裡有個衣櫃,就走了過去,剛打開,門就從外麵打開了。

謝知回來了,他看著站在他衣櫃麵前的申玨,長眉微挑,沒說話,先進房把門關上了。申玨見謝知回來,重新把衣櫃門關上了,隻是還沒走回床邊,就被謝知堵住了去路。

“在找什麼?”他堵在申玨的前麵,見申玨根本不回答他的話,還準備繞個方向走的時候,手一抬,乾脆把人抵在了衣櫃上,“又裝啞巴?”

申玨看了謝知一眼,又把臉扭開。

他實在不想跟謝知說話,可是怎麼樣才能離開?如果讓林初硯回來發現他不在,不知道林初硯會怎麼樣。

求謝知放他走?可能性不大,謝知不殺他就算好的了。

殺了謝知?

想到這裡,申玨忍不住又看了謝知一眼。謝知發現申玨看他,長睫一抬,那雙鳳眸不笑而自然波光流轉,不得不說,謝知的臉實在過於精致,帶著幾分妖氣的精致,這種精致配上他眉眼間的戾氣,隻讓人覺得他是個不正經的妖僧。

前幾世謝知並沒有剃成光頭,而這一世謝知雖然剃成了光頭,但申玨還是覺得對方一點都不像個和尚,而且謝知叫那些和尚還一口一個禿驢。

殺和尚,這是大孽,會在功德錄上狠記一筆,鬼差怕是一定會找到他,可謝知這樣的算和尚嗎?畢竟昨日他還看到謝知在做那種事。

和尚不應該都清心寡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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