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掉那個美人(44)(1 / 2)

申玨先是一愣,等意識對方話裡是什麼意思後,他也怒了,“仙君認為我給了什麼,那我就是給了什麼,甚至我給的比仙君想的還要多。”

林初硯聞言,那雙眼完全沉了下去,風暴隱藏在其中,仿佛隨時就可以把麵前人給吞沒。“好個更多。”他這句話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那你何必舍近求遠,不如求一求我,我能給你的東西豈不是更多?”

申玨咬住牙,用力地想把手抽回來,不想再跟林初硯作無謂的爭吵,他現在心裡不快,林初硯也是,他們實在不應該再待在一塊。

可是手沒能抽回來,反而整個人都被抱了起來。

桌子上的筆墨全部被推到了地上,申玨看著俯下來的臉,又驚又怒,“你要做什麼?”

陰間光線一向不好,即使是白日,殿內的光線依舊偏於昏暗,林初硯長發垂落一邊,那張臉在昏暗的光線下莫名透著幾分淒豔感。他紅唇緊緊抿著,看申玨的那雙鳳眼裡潮水暗湧,半響,他說了兩個字,“補皮。”

有詞雲:風吹紅蒂雪梅殘,行行坐坐黛眉攢。

又有詞雲:纖手輕拈紅豆弄,桃花洞,瑤台夢,洞口春紅飛蔌蔌。

……

林初硯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累得睡著的人。申玨睡得似乎並不安穩,即使在睡夢裡都蹙著眉,他俯身細看,看到了申玨眼角還有未乾涸的淚。

他頓了一下,隨後用略顯冰冷的唇將淚珠吻去,眼神不像白日那般冰冷,裡麵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情緒。

林初硯用指尖輕輕碰觸申玨額角傷口旁的皮膚,無論怎麼碰,他都沒有碰到傷口,像是不敢。不知過了多久,他手指終於撫上那一處傷口,隨著他手指的覆蓋,那一處的傷口竟慢慢好轉。

“阿玨,不疼的,不要哭。”他這句話聲音很輕,輕得幾乎沒人能聽清。

……

等申玨醒來,已經是翌日。他一睜眼,就感覺到身體的難受,而隨後他還對上罪魁禍首的眼神。

林初硯不知在床邊坐了多久,他見到申玨醒來也不說話,隻是沉默地看著。

而申玨看到這張臉,就把臉扭開了,隨後強撐著身體坐起來,準備下床。

腳還沒能落地,腰身上多了一隻手。他被摟進了罪魁禍首的懷裡,現在他動一下都疼,根本沒力氣跟對方去對抗,而且他一看到對方就想起對方說的那句話。

“你是更喜歡我像林緲這樣對你,還是像謝知那樣對你?”

一個不疾不徐,文火煎心,一個疾風驟雨,徑行直遂……

這句話讓他羞愧難忍,也讓他知道現在的林初硯早就有了謝知的記憶。

林初硯大概是看出了申玨的不適,不動神色地換了個姿勢,但依舊是完全控製申玨的狀態。他的唇最先落在了申玨的下巴處,再一點點往上,避開了唇,吻到朱砂痣,最後要碰到唇的時候,申玨反應更加激烈了,他儘力地躲,可躲來躲去,躲到最後無處可躲,反倒越發窩進了對方的懷裡,甚至連臉扭開這個簡單動作都做不到。

正在兩人僵持不下之時,外麵的門被敲響了。

“仙君,我是陵遊,我聽說仙君今日身體不適,特意過來看望仙君。”外麵的人說著,似有推門動作,申玨聽到了門被推動的聲音,立刻盯著林初硯。

他和林初硯此時都隻僅著單衣,若被人看見,定會讓人猜到什麼,可林初硯絲毫沒有管外麵的動靜。申玨推不開林初硯,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忍不住壓低了聲音,喊對方的名字,“林緲!”

此時他已經顧不得對方與他的身份之差,甚至喊的是林初硯凡人時的名字。

林初硯長睫微抬,紅唇發出一個簡單的音節,“嗯?”

他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到外麵的聲音,可申玨知道他是故意的。

“林緲,算我求你。”申玨實在不想被旁人看見他現在的模樣。

而這時腳步聲越來越清晰,正在申玨做好丟人的準備時,林初硯手往半空中輕輕一揮,竟然就憑空出現一個跟林初硯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那人神情僵硬如人偶,站在床邊,一動不動。申玨看到林初硯在那人的胸口拍了一下,頓時那人仿佛被注入了靈魂,不僅僅是模樣,連神態都跟林初硯一樣。

那人一能動,就轉身走了出去,很快,外間就響起陵遊的聲音,“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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