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1 / 2)

林漳挪動腳步與齊褚州拉開一段距離,閻忱正好一陣疾風似的衝進來,眼睛赤紅,像是要吃人,一把領起齊褚州的衣領,狠狠給了他一拳。

閻忱的拳頭沒有收斂力量,將齊褚州打得後退好幾步,撞在桌椅上發出巨響。

“怎麼回事?打架了?”

“打架了嗎?”

周圍的客人們聽見動靜,紛紛往這邊看,服務人員看見這個身材高大,戴著帽子的男人,衝進來二話不說就打人,心裡有點害怕,等走近了用餘光一掃,心裡更是恐懼,這攝人的氣勢,一看就不好惹啊。

“先……先生,需要幫您報警嗎?”服務員鼓起勇氣儘職儘責地詢問齊褚州。

齊褚州抬手拒絕了服務員的提議,“不用,謝謝,我們認識。”

剛才的確是他不對,不應該冒犯林漳,但說實話,閻忱現在並沒有立場給他這一拳頭,畢竟閻忱現在的身份是林漳的前夫。

周圍人的視線聚焦在他們三人身上,幸好閻忱出門戴了帽子,林漳拽了拽閻忱的袖子,“彆在外麵惹事。”

失憶以來,閻忱第一次對林漳發火,“他在我頭上種草,我沒打死他就不錯了!”

林漳皺了皺眉,冷靜地說:“我們隻是正常吃飯而已,要不然我也不會讓你來接我。”

“是你讓我來接你嗎?是我給你發消息問你在哪兒,上趕著要來接你,我要不是不問,你也不會讓我知道今天的事。”閻忱了解林漳,他不是一個喜歡表達的人,越糟糕的事,越喜歡悶在肚子裡自己消化。

閻忱知道,所以他習慣了,林漳被動,那他就主動點好了,今天於申洋問他,林漳給他打電話沒有,他說沒有,於申洋說林漳可真放心他,那會兒他沒有多想,可現在他不禁往深了想,林漳真的是單純的放心他嗎?會不會隻是不在意他?

沒時間聯係自己,卻有時間和齊褚州一起吃飯,如果不是他主動問,沒有過來,那剛才他們倆準備乾什麼?

閻忱無法再往下想,他的胸口一陣憋悶,隨即是滾油澆下似的劇痛,眼前開始出現小黑點,大腦暈眩,他捏緊拳頭屏息,穩住自己沉重的喘息。

林漳冷下臉,“閻忱,你對

我連這點信任都沒有?”

閻忱當然不是不相信林漳,他隻是在生氣自己剛才看見的那一幕,甚至後怕自己來晚了會怎麼樣。

齊褚州,林漳念大學時的好友,他們倆都是讀商,有共同話題,林漳唯一的家人林炎也很喜歡他,不像他,林炎巴不得他和林漳早點離婚,閻忱的危機感叢生。

他梗著脖子不說話,林漳的心逐漸沉了下去。

齊褚州抬手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是我主動邀請林漳吃晚飯,他不好拒絕我,剛才也是我喝多了,差點冒犯他,你有火氣衝著我來就好。”

頓了頓,他目光幽深淵邈,鄭重地說:“林漳,對不起。”

對上齊褚州的眼睛,林漳忽然懷疑他是不是知道了自己和閻忱離婚的事,“嗯,下次彆喝這麼多了。”

但其實他們都知道彼此隻是微醺,並沒有喝太多酒。

“什麼下次?沒有下次,齊褚州我不管你怎麼想,離林漳遠點,你不要臉,我相信你爸媽還要。”閻忱雙目如同鷹隼一般銳利,壓低聲音威脅道。

齊褚州果然臉色一變,“閻忱,這話你說了不算,林漳說了才算,你沒權利乾涉他交朋友。”

“你是他的朋友嗎?他沒你這種居心不良的朋友,你也真好意思說這話,趁人之危的朋友,沒有人需要。”閻忱氣勢攝人,渾身攻擊性十足,宛如一頭狩獵中的豹子。

齊褚州想要反駁,可他說不出反駁的話,他剛才的確是失了智。

閻忱惡狠狠瞪了他一眼,拽著林漳的手走到櫃台前結賬,服務員戰戰兢兢地說:“那位先生已經提前結過賬了。”

“還給他,刷我的。”閻忱宛如惡霸一般將卡拍在服務員麵前。

服務員哪裡敢違抗,以最快的速度刷卡。

這種行為,饒是林漳也有點大開眼界。

車停在路邊,閻忱將人塞進車裡,然後坐上駕駛座,林漳冷著臉不說話,閻忱傾身向前,林漳以為他要親自己,下意識往後靠去,不想閻忱抬手將他身側的安全帶拉出來給他係上。

林漳緊繃的身子放鬆下來,一隻手突然扣住他的下巴,強迫他轉過頭去,下一秒,一個熱烈粗魯的吻落在他的唇上。

他伸手推拒,閻忱卻死死地扣

住他的下巴,不讓他動彈,他身上係著安全帶,活動空間並不大,整個人被禁錮在座椅和閻忱之間。

齒列被掃過,似有千軍萬馬叩開城門,肆意陵犯,任他如何抵抗,最後也隻能丟盔棄甲。

他的嘴唇一片猩紅,泛著粼粼水光,與他瓷白的麵頰形成鮮明對比,如同被淩-虐過,令人心生憐愛,又不禁想要變本加厲,將他欺負得哭出聲來。

閻忱的大拇指撫過林漳的嘴唇,眼瞳漆黑如夜裡的濃霧,他低下頭輕輕在林漳的唇上愛憐地碰了碰,啞著嗓子說:“不要見他了好不好?”

林漳的脖頸泛著淡淡的粉色,眼眸濕潤,嘴唇殷紅,他凝視著閻忱,“既然你不信我,我答不答應你又有什麼所謂,就算我答應你,你難道不會懷疑我背地裡跑去見他?”

閻忱捏緊拳頭,“我信,隻要你說我就信。”

四目相對,林漳看了他好一會兒,“鼎業和奇遇有生意來往,我答應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