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1 / 2)

第五十一章

在聽到溫牧寒說起他居然做夢夢到自己的時候,葉颯一下激動的翻身坐了起來,隨後她扭頭看向溫牧寒。

哪怕這麼漆黑的環境之下,她烏黑的大眼睛如浸著水光般,那樣亮堂。

看得溫牧寒心底微微一顫。

半晌,葉颯輕聲問:“你夢見過我?”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這曠野裡吹過的一縷清風仿佛都能把這句話吹散,可哪怕這麼輕的聲音都能聽到,這底下隱藏的一絲絲顫抖。

原來這麼多年,不是她一個人的執念?不是她一個人的妄想嗎?

在某個時刻,他也曾想過她,隻想著她。

溫牧寒微仰頭,正要開口,突然坐著的姑娘身體前傾,待下一秒,她的手掌扶住他的臉頰時,還有溫熱的唇貼上他的唇瓣。

頭頂是漫天星河,而她眼底隻有眼前這個男人。

葉颯輕咬住的他的唇瓣,像是要仔細描繪他唇舌的每一寸般,細細地吮吸著,直到她的眼睫輕眨,掃過溫牧寒的臉頰。

他伸手扣住她的腰身,薄t正好被輕輕掀開一角。

他手掌搭上去的時候,正好貼著溫熱的肌膚,細膩到極致的皮膚,嫩的不像話。

於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不敢動了。

渾身的血液像是燃燒著那般,一路流竄,直至彙集到心臟,最後融化成急促的心跳聲,在這寂靜的夜晚,胸腔仿佛被打開那樣,每一下心跳都那樣肆無忌憚的回蕩著。

那些藏在心底最深處的衝動,在此刻像是被打開了閘口,洶湧而出。

待葉颯微抬起頭,想要換氣時,她整個人被帶著轉了身,原本她壓著溫牧寒的姿勢,變成了她被壓在了草地上。

背後的青草地上草木混雜著泥土的氣息,瞬間闖進她的鼻尖。

伴隨著他身上溫熱的氣息,縈繞在她身側。

“葉颯,”他輕聲喊了一句她的名字。

待小姑娘脖子微仰,要回應的時候,溫牧寒已再次襲了過來。這一下他一點兒餘地都沒給她留下,這麼些天她就在他麵前晃啊晃的。

要不是他克製著,秉持著什麼還沒在一塊,不能對人家姑娘動手動腳的狗屁底線。

其實,他想對她做很多事情。

待他感覺到葉颯真的快喘不上氣兒的時候,終於微偏頭,隻是又在她下唇上輕咬了下。

不重,但是咬的她輕噯了一聲。

“其實,”他隻說了兩個字,就頓住,將唇湊到她耳邊,明明周圍已經安靜,他偏還要壓著聲音說話,那帶著氣聲的低磁聲音在她耳邊,一點點響起,“我現在夢見你比較多。”

葉颯渾身是有那麼點兒僵硬的。

明明他說的這話並沒有多直白,但是葉颯卻聽出了彌漫著的壓抑色氣。

哪怕血性、大義如他,也有作為男人的一麵。

隻會讓她看見,讓她知道的一麵。

葉颯一直覺得他的聲音很好聽,是那種不用刻意壓著,都很低磁的男神音,突然,她有點兒想聽聽他在床上的聲音。

她再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與心愛的人,做想做的事情。

她從不避諱。

況且如果那個人是溫牧寒的話,她不僅不會避諱,而且還會瘋狂,她會為他的每一聲低吟、喘息而瘋狂。

待葉颯的手指搭上溫牧寒衣領上時,低聲說:“你這風紀扣,怎麼扣這麼緊。”

風紀扣,不就是要係的緊一點兒。

溫牧寒正要嗬笑,可下一秒,這笑聲硬生生地抵在他的喉嚨處。

因為葉颯單手解開了他衣領處的風紀扣。

男人心底跟著爆了一句粗口,艸。

“我還是覺得鬆鬆比較好,”葉颯窩在他懷裡,聲音飄進他耳朵裡。

溫牧寒這才發現這丫頭膽子大的時候,簡直是潑天了,這麼個地方她就敢解開他的扣子,他壓著聲音說,“這扣子你也敢亂動。”

“我怎麼不能動。”

直到男人低頭看著她,待他的身體壓過來時,葉颯終於知道他一直在壓抑著的是什麼了。

寂靜到蟲鳴聲都那樣清晰的深夜,仿佛滋生了各種情緒。

曖昧又繾綣的。

平白讓這安靜深夜變成了另外的模樣。

終於溫牧寒輕輕捏了下她的臉頰,小聲說:“彆鬨騰,這地兒不行。”

他也算看出來了。

這姑娘是存了心要撩撥他,隻是溫牧寒還不至於禽獸到那種程度,不分場合的,這荒郊野外的,他連讓她躺在草地上都有點兒舍不得。

於是下一秒他直接把人摟在懷裡,拎著坐了起來。

等葉颯坐定時,發現溫牧寒已經距離她一米遠的地方,真的一點兒都不誇張那種,兩人之間隔著一段距離。

他伸手將葉颯剛才解開的扣子,又趕緊扣了回去。

葉颯偏頭,有些好奇地問:“這麼熱的天,你扣著不悶嗎?”

“廢話。”溫牧寒這會兒心底燥火難消,連說話語調帶著火氣。

葉颯挺理解他的,也不生氣。

反而她好心指著他的衣領提醒說,“這兒又沒彆人,要不你解開透透氣?”

溫牧寒側著頭盯著她看了一眼,是沒彆人,但是她就是最大的障礙。

光是坐在她旁邊,他都憋不住了。

還讓他解開扣子,這姑娘是純粹沒安好心。

這會兒風紀扣簡直就是溫牧寒的封印一樣,他心底都快把軍紀和軍規翻出來背一遍了,好把心頭這團火給他滅了。

待葉颯再抬頭看著星空時,輕聲問道:“高原上的星空,應該比這裡還要美吧。”

溫牧寒也一並抬頭看著這片星空,這裡是半山腰,雖然海拔不算很高,但是比起城市來說,星空已經好看了很多。

但是比起五千米高的地方,卻又是遠遠不如的。

“等有空,你帶我去看一次吧。”葉颯雙腿曲著,下巴輕輕搭在嘴上,臉頰看著他的方向。

溫牧寒心頭仿佛聽懂了什麼。

這一次他輕笑,“你想去的話,我就陪你一起。”

這壯闊山河,隻要你願意,我願陪你踏遍。

*

因為差點兒擦槍走火的事情,溫牧寒沒敢把葉颯留太久,沒一會兒就把她趕回車上重新睡覺。

這一晚,哪怕身下睡的床是她睡過最不舒服的一張,可是她卻睡得很安心。

一直到早上六點左右,營地裡開始有了動靜。

隻不過大家都默契地沒來打擾醫療車上的人,還是葉颯自己聽到動靜醒了過來。

她將頭發重新紮好,從醫療車下去。

“葉醫生這麼早醒了,”有人跟她打招呼。

這會兒後勤的早飯已經準備了,雖然條件一般,但是最後早上大家都吃上了米粥。

吃飯的時候,鄭魯一見昨天被淘汰的小戰士還是喪著一張臉,於是他用勺子敲了敲自己的碗邊,說道:“你小子彆不知足啊,要是你沒彆淘汰,今天早上還在啃壓縮餅乾呢,可吃不上這麼熱乎的粥。”

結果小戰士絲毫不領情,生氣地說:“我寧願吃壓縮餅乾。”

“對了,營長,其他那些淘汰的士兵,咱們待會是不是要去接回來?”鄭魯一扭頭問一旁的溫牧寒。

這會兒條件就那樣,大家都是坐在小馬紮上吃飯。

溫牧寒揉了下眼睛,低聲說:“我讓兄弟團的人幫咱們先收留著了,今天去接回來,然後派人送回去吧。”

這個傷員是因為受傷了,才會被帶回來的。

其他也有淘汰的,隻不過被這次幫忙擔任阻擊任務的兄弟團成員帶回去了。

鄭魯一嘖嘖了兩聲,“您可真殘忍的,這不是活生生讓他們當了一回俘虜啊。”

“技不如人。”

溫牧寒淡然吐出四個字,聽得周圍的人都膽戰心驚的。

這次選拔賽是個什麼情況,他們在場誰不知道啊。參加集訓選拔的隊員一共就一百來號人,還派了一個營去追擊人家。

這是生怕他們不被抓住是吧。

被抓住了,還要帶回去當俘虜,但是一個個吧,都是不敢怒也不敢言的。

吃完飯,大家收拾好東西,又開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葉颯趁機把之前溫牧寒給她的防蚊噴霧還了回去,她拿著東西裝作光明正大的模樣,“溫營長,謝謝你的防蚊噴霧。”

溫牧寒斜眼看了她一眼,伸手把防蚊噴霧接了回來,淡笑道:“葉醫生,客氣了。”

兩人還都裝的真像那麼回事。

特彆是溫牧寒,此刻軍帽戴在頭上,一身軍裝在白日裡顯得格外正氣淩然,禁欲味十足,仿佛什麼妖精都勾引不了這個克製正經的男人。

此刻的他越是這般正兒八經,葉颯就越是想起昨晚他情難自已的模樣。

這也激發了她心底的那份得意。

因為那樣的他,隻有她才能看,也隻有她看得見。

“你昨晚不是值夜了?不睡一會兒?”葉颯左右看了一眼,小聲問道。

溫牧寒見她還是時時警惕的模樣,卻不知道兩人光是這麼站著,就引起了多少人的注意。特彆是昨晚他當眾承認,自己跟鄭魯一不一樣。

大家多多少少都能猜到點,隻是都沒點破罷了。

他搖頭:“昨晚後半夜的時候,有人來替我。”

葉颯皺眉,她回去睡覺的時候都兩點多了,就算有人替他那也是三點之後的事情了。今天早上六點的時候,大家就起床了。

他也不過才眯了兩三個小時而已。

“你這樣身體會吃不消的,”葉颯說道。

誰知麵前的溫牧寒突然挑眉,悠然道:“我這身體,你就放心吧。還不至於這點兒小事兒就吃不消。”

葉颯看他,哼了下:“你是鐵打的?”

教訓她的時候,一套一套的,簡直什麼話都讓他說儘了。

結果溫牧寒又睨了她一眼,手臂往車門上一搭,但是身體微微前傾,靠近她時,才開口說:“是不是鐵打的,以後你試試就知道了。”

試試?

怎麼試?

葉颯臉頰刷地一下紅了,她倒是不想讓自己顯得這麼沒出息,這麼沒見過世麵。畢竟她可是連他的領子都敢隨便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