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阮冬至x程望之(1 / 2)

第一百零四章

“程望之。”

阮冬至終於再忍受不了他的眼神,那種微噙著笑意,專等著她下套的模樣。

她往左右看了一眼,行,這周圍沒人,全都說清楚好了。

“程先生,我覺得我們應該都很清楚吧。”

阮冬至沒太好意思把話說的太直接,她不知道程望之來找她是什麼意思,但是她卻知道他們兩個之間有著天壤之彆。

之前她不是沒問過葉颯,她跟程望之是怎麼認識的。

葉颯也沒瞞著她,告訴她原本程望之是她媽媽介紹的相親對象,隻是她直接放了他的鴿子,壓根沒赴宴。不過後來又在其他晚宴上碰上,這才送葉颯去救自己的。

哪怕阮冬至不用刻意打聽他的身份,都知道他不是自己能輕易肖想的男人。

而在酒吧裡,她之所以敢借酒上頭也是因為豁出去。

就當是成全自己的一個妄想。

結果她的妄想確實是被實現了,但是她沒想到這一夜情還會有後續。

程望之把絲巾握在手裡,好笑的看向她:“清楚什麼?”

阮冬至愣住。

待男人又是一聲輕笑:“我不懂,要不你教我。”

阮冬至目瞪口呆的望著他,半晌,她冷靜開口說:“程先生,成年男女之間發生的事情,您應該不需要我說的這麼清楚吧。我就是希望以後咱們是純粹的合作關係。”

所以彆再做這種讓人覺得曖昧的舉動,更彆說這種叫人臉紅心跳的話。

因為她怕自己真的會把持不住。

阮冬至從來都不知道,她怎麼會在麵對程望之的時候,有這麼膽大包天的一麵。哪怕他連眼神都沒給自己,她都敢上前生撲了他。

最重要的是,她第一次成功了。

所以她怕自己沉迷,萬一做出第二次、第三次這樣荒唐的舉動。

所謂onenightstand,重點是one這個字。

這要是接二連三的出事……

阮冬至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謹守節操,雖然這玩意早在那天晚上在她勾搭程望之的時候,就被她丟掉了。

但是她不介意再撿起來。

對,她就是這麼反複無常一女的。

阮冬至反正把倒打一耙這事兒乾的是有模有樣,要勾搭人家的是她,現在又要劃清界限的也是她。

話說到這份上,阮冬至覺得也該說清楚了。

不管程望之心底覺得她這人反複無常也好,是裝模作樣也好。

在男人和工作之間,她好像更傾向於先選擇工作。

要是老陳知道她和程望之有這層關係,以他那個正直古板的性格,說不定會讓她退出項目。

阮冬至絕對不能冒一絲的風險。

直到程望之將手裡的絲巾輕輕纏在自己的手腕,居然直接打了個結係在腕上,阮冬至望著他的動作,心下砰砰直跳,既是緊張又是被撩撥的。

她緊張是怕程望之真的就纏著這條絲巾直接回去。

項目組的這些人,她雖然剛接觸,可是一個個都不是善茬,誰沒一雙毒辣的眼睛。況且原本綁在她脖子上的絲巾,突然綁在了他的手腕上,這不是明白著告訴所有人,他們有一腿。

可是偏偏阮冬至又覺得這男人哪怕是係個絲巾而已。

都他媽那麼撩人。

她情急之下說道:“你能不能把絲巾給我?”

“我說了,這是我的,”程望之氣定神閒。

阮冬至有點兒猜不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隻能說道:“你這樣豈不是在告訴項目組所有人,咱們兩個之間有關係。”

“你在怕什麼?”程望之微打量著看向她。

阮冬至:“我隻是怕影響工作,畢竟這次收購對你們公司很重要吧,你不希望我因為分心搞砸事情吧。”

對,這個理由多麼的義正言辭。

一切都是為了工作。

程望之突然又笑了起來,鏡片之後的那雙眼睛,帶著看透一切的淡然,“你會因為我分心?”

阮冬至:“……”

當然,她當然會因為他分心。

隻是這句話她不能跟程望之說,說了就等於輸了。

此刻旁邊有人過來,阮冬至抬頭看了一眼,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還真的就是他公司裡的一個人。隻是對方是出來接電話的,站在走廊的另一個儘頭,並沒有朝這邊看。

阮冬至怕對發打電話的時候看過來,伸手拉著程望之,就往旁邊躲。

正好這邊有個安全通道。

於是她想也沒想,直接拉著他走了進去。

等到進了裡麵,這幽靜又封閉的環境一下讓阮冬至愣住,這地方真的太適合偷情了。

她望向麵前的男人,他的短發被一絲不苟的梳向腦後,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鼻梁高挺又筆直,架著一副金邊眼鏡,顯得整個人斯文而又溫雅。

可是她知道,這溫雅的背後是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他。

要不然她這脖子也不會被留下這麼明顯的痕跡。

“程先生,我想為您好好工作。”阮冬至看向他,深吸了一口氣。

原本望著她噙著那股淡然輕笑的男人,突然一頓,因為在她說話的這一瞬,他腦海中響起那天晚上,有個姑娘淚眼婆娑的問他,我隻是努力往上爬,有錯嗎?

明明那樣長相明豔的姑娘,卻委屈的像個孩子。

她哭巴巴地說著,對,我是喜歡錢,可我也有認真工作。程望之安靜望著她。

今天在會議室裡看見阮冬至的那一瞬間,他心底也是驚訝的,直到他看著阮冬至脖子上係著自己西裝的絲巾,心頭的驚訝登時變成了嘲諷。

雖然這是他第一次沒把持住自己,被眼前這姑娘實打實的誘惑了。

但是她要是妄想通過他們這一夜的情誼,得到點什麼,那真是想多了。

對,他以為她之所以脖子上係著自己的絲巾,是想要挾持他點什麼。

不怪他想多了,這種事情並不算罕見。

畢竟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了,巧合的讓人覺得這是有人刻意安排。以至於程望之也把她當成了那種利用身體,一心往上爬的人。

阮冬至不知道他心底的真實想法,此刻她隻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程望之:“程先生,如果我上司知道我們兩個之間有關係的話,或許他就不會讓我再參加這個項目。我跟你保證,我的工作能力絕對可以勝任,我會儘自己一切努力來幫助項目的完成。所以請您,假裝那一晚上什麼都沒發生過吧。”

阮冬至是真的珍惜每一個工作機會,這是她在這個城市裡安身立命的根本。

而在她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程望之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真摯和祈求。

這姑娘,說的是真話。

她真沒打算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她就想要保住這個工作機會。

原本一上午都在思考著應該怎麼打發眼前這個‘拜金女’的程望之,突然發現他自己壓根不需要做什麼,他隻要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就行。

什麼都沒發生過。

程望之低頭看向她的脖子,突然想起他為什麼會在這截雪白脖頸上留下這樣的痕跡,因為當他進入她的身體時,她的脖子突然往上仰著,在昏黑的光線之下,雪白又脆弱。

叫人有種莫名的征服欲,想要在她身上留下點什麼。

這樣的痕跡,如今還清楚的存在著。

她居然讓自己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可是他腦海中思緒百轉千折時,阮冬至看了一眼門外,急急道:“程先生,我出來這麼久也該回去了。要不然陳總該找我了,而且我能不能請您稍等幾分鐘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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