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冬至安靜的站在原地,看著她打電話,很快她掛了電話,說道:“陳律師現在有空。”
“謝謝。”
隻不過阮冬至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突然低頭看著莫莉,“勝陽集團的合作我還沒決定接沒接,不過看起來你已經在所裡幫我宣傳的差不多了。”
莫莉一臉震驚的看向她。
“之前老陳資料丟了的事情,忘記你是怎麼哭的。”
阮冬至冷眼望著她,比起被陌生人攻擊,相反是來自你自我感覺跟她關係還算良好的人的攻訐,更加叫人惱火。
這個莫莉之前犯了一個大錯,要不是阮冬至幫她善後,隻怕她早就收拾包袱走人。
結果她轉頭就在事務所裡麵散播關於她的假消息。
莫莉一下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整個人微微顫抖,臉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似乎想要解釋但是又不知道要說什麼樣子。
不過阮冬至也沒打算搭理她的表演,直接推門進去。
在這個律所裡麵,雖然莫莉是老陳的助理,但是她的地位遠比不上阮冬至。
阮冬至這姑娘表麵上看著跟誰都一團和氣的模樣,要是真惹到了她,她也不介意讓對方知道她還真不是病貓。
老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見阮冬至的時候,微微頷首:“來了。”
“陳老師。”
阮冬至這一聲喊,讓老陳忍不住伸手推了推自己的鼻梁上的眼鏡,他輕笑:“你也知道勝陽集團這事了?”
“其實之前我一直和勝陽的江總聊的挺好,隻是後來他和我說,他們程總希望以後由你來全權負責勝陽集團的項目。”
老陳的口吻很淡然,並未有太多怒氣。
一般來說,這種事情在業界並不少見,自己的客戶轉頭被人挖了,而且還是身邊親近的人。
不是有句老話說的好,帶出徒弟,餓死師傅。
“你跟那位是什麼關係?”老陳雙手交握著淡然看向她。
阮冬至安靜了許久,終於緩緩開口說:“男女朋友。”
老陳了然點頭:“難怪。”
“對不起,陳老師,”阮冬至其實並不算老陳的徒弟,但是私底下的時候,她會叫老陳陳老師。
這件事老陳沒錯,是程望之出於他的私心強行要給阮冬至。
至於程望之,他並不在乎彆人因為他的決定怨恨他,而阮冬至也是唯一一個完全不能責備他任性的人。
因為她是唯一一個既得利益者。
所以誰都可以責怪她,唯獨他不可以。
“我聽說剛才老何已經找過你了,看來是他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你了,所以你呢,是怎麼想的呢?”
老陳突然一笑,“瞧我這年紀大了,都開始老糊塗了。你剛才跟我說過對不起了是吧。”
他點頭:“其實你不用對不起我,談合作這種事情本來就是靠能力、靠資源、靠人脈。這次是你的人脈贏了我的。”
“我想成為律所的合夥人。”
老陳:“我記得你還沒到27歲吧。”
“前幾天剛過完生日。”
“27歲的律所合夥人,哪怕你隻是初級也確實是足夠出色,後生可畏。”
阮冬至起身衝著他深深鞠躬,輕聲說:“謝謝你一直以來的教導。”
她知道這會是老陳最後一次跟她這麼掏心窩說話,因為沒人會願意把一個搶了自己項目的人帶在自己身邊的。
這件事誰都不會願意的,特彆是在律所你這樣的地方。
有了人脈和資源,誰都可以更上一層樓,大家都不傻。
阮冬至出了辦公室之後,莫莉還想叫住她,隻不過阮冬至回頭看了她一眼,淡淡笑了下,轉頭離開。
很快,她到了安靜的地方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這半天下來,她在許多人那裡聽到他的名字,可是這一刻卻格外想要給他打電話。
“冬至。”是程望之的聲音。
阮冬至一聽到他的聲音,嘴角已經上揚,她輕聲說:“我知道了。”
對麵仿佛在她心底按了一個監聽器,明明她隻說了這四個字,可是在她一說完時,他開口說道:“這是我給你的真正生日禮物。”
阮冬至徹底愣住。
“冬至,你想要的,我都會慢慢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