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看看。”晏則想去扯他的衣服。
“不行！”遲意連忙護著自己的頭，不讓他碰。
就在今天頒完獎後，遲意突然感覺身體一陣陣發軟，進洗手間捧了兩手水洗了洗臉想清醒清醒，然而一抬頭就看到自己頭頂上冒出來一對白色的貓耳！
不僅如此，遲意還感覺自己尾椎骨出也傳來某種奇異觸感，他十分懷疑自己用不了多久又會長出什麼奇怪的動物器官來，連慶功宴都推掉了，趕緊往家裡跑。
晏則覺得他這樣也挺可愛，鬆口道：“行，那我們下車？”
遲意點點頭，把衣服袖子打了個結，將自己的頭部嚴嚴實實地覆蓋住。
剛得了獎，還沒帥氣幾分鐘就長了個這種玩意，他不要麵子的啊？
一進到屋裡，遲意鬆了口氣，但是這氣還沒吐完，他猛地感覺道另一個部位傳來的毛絨感，嚇得馬上躲進臥室鎖上了門。
晏則剛倒了杯水，轉身隻聽到臥室傳來一聲巨大的砸門聲。
他不知道遲意這是怎麼了，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後就用外套捂著頭，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一下子禿了。
想象了一下小禿頭遲意，晏則的嘴角突然彎了起來。
臥室內，遲意將頭頂的外套解開，馬上將褲子也脫了，身後的尾巴就像是沒了阻礙一樣，猛地長出來，還搖了搖。
遲意望著從後麵圍過來的雪白尾巴，坐在床上，雙眼無神。
他，一個堅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走社會主義道路、毛概拿了滿績點的四有青年，居然在今天變成了半人半妖？！
他難道不是人？！
迷茫了片刻，遲意平靜下來，從衣櫃裡開始找衣服，現在這幅樣子也太奇怪了。
試了幾件，遲意發現穿上褲子根本藏不住尾巴，最後隻能找了一件晏則的T恤套上，至少能遮住下麵。
隨後繼續坐在床上思考人生。
剛體會到得獎的喜悅，遲意就被潑了一盆涼水。
……如果他不是人，晏則該怎麼辦？
晏則和他在一起會不會有危險？他還記得有些故事裡說人類和妖怪在一起會被吸取陽氣活不久。
……不過為什麼他今天才突然分化出妖怪特征？
還有這耳朵和尾巴該怎麼變回去？
正想著，門外傳來晏則的聲音：“我能進來嗎？”
遲意馬上道：“不能！”
他鎖了門，晏則進不了。
然而沒過幾秒，門鎖突然轉了兩圈，被打開了！
遲意猛地一愣，突然想起來，他之前把鑰匙放在客廳了！
晏則打開門，抬頭道：“怎麼了？把自己鎖房裡……”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他看到遲意鬆鬆垮垮地穿著他的衣服、頭頂著毛絨白色的貓耳、背後還伸出來一條尾巴，那條尾巴一下一下微微搖晃著，打在晏則心底，引起一陣翻天覆地的海浪。
晏則喉結上下動了動，啞聲道：“寶貝，這就是今天晚上的獎勵？”
遲意：“……”
晏則到底在想什麼？！他怎麼可能頂著貓耳出來！
“……這是真的！”遲意揉著自己的耳朵，又失落道：“晏則，我可能不是人，我可能是個妖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今天領完獎後突然就這樣了，而且我也變不回去……”
晏則從興奮中反應過來，坐到他旁邊，眼神暗沉沉地看了好一會兒，才說：“今天上台之前不是還好好的？”
遲意怏怏地點了點頭。
晏則分析道：“你會不會是因為接觸了什麼東西？或者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遲意想了想：“沒有啊……慶功宴都沒去……”他頓了一下，猛然道：“啊，我想起來了，我吃了溫賞給我的糖果！”
晏則看著他，沒回話，手指往後，摸到了他的尾巴，眼眸眯了眯。
遲意回想片刻，連同著之前覺得奇怪的地方也清晰起來。
“……我都一千多歲了……”
“……我好像提前進入掉毛期了。”
“……你是橘子精嗎？”
難道溫賞他不是人類？！
這樣一想倒是一目了然了，溫賞之前的胡言亂語也並不是幽默，而是真的！
而他給自己的這顆糖，應該是妖怪製作出來，很有可能帶著某種妖力，把他的身體結構都強行改變了！
遲意想著，馬上想去找手機，打給溫賞問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然而剛一起身，就被晏則抱住。
遲意：“你……？”
晏則摟著他的腰，低頭克製地吻了吻他的雪白的耳朵尖，低聲說：“想跑去哪？”
“我要去問問溫賞該怎麼變回去……”
晏則將人按住，聲音沙啞：“待會兒再問，先乾正事。”
“什麼正事？唔……”
一直到天光發亮，遲意都沒有碰到手機，而第二天清晨，他已經恢複原樣。
遲意醒來時，手指上不知道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晏則戴上了戒指。
兩人戴著同款戒指的手十指交叉。
遲意眯著眼睛，嗓子有些啞：“下次，不摘戒指了吧。”
晏則把玩著他的手指，聞言停下來：“嗯？你想好了？”
遲意扣住他的手，點頭：“想好了。”
“不怕被人知道後掉粉、被人議論？”晏則半是調侃地說。
遲意搖搖頭：“不怕，而且……大家不是早就猜到了嗎。”
這麼多年來，兩人掩飾得再好，還是會被人捕捉到一些過分親密的瞬間，尤其是昨晚晏則那聲沒忍住的“寶貝”。
遲意看著手上的戒指，低聲道：“我最害怕的事，是一直一個人。”
晏則揉了揉他的頭頂：“我會一直陪著你。”
遲意對著眼光，欣賞兩人相扣的手指，鑽戒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此刻，愛情和事業都足夠美好。
未來，隻願前程似錦、攜手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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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高考的莊深穿成了和他同名同姓的校園文炮灰。
貧民窟少年莊深在這裡，有個千億富豪的爹。
麵對著桌上看一眼能寫出答案，看兩眼能自己出題的卷子，莊深決定放飛自我，體驗一下富二代的生活。
他打架、逃課、交白卷，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依舊很摳門。
*
沈回舟麵對著疑似貧困生的轉校生同桌——
支付寶隻進錢不出錢付款隻用紙幣、書包洗到磨毛還不換、用著幾十年前的皮夾子。
沈回舟：“這個甜品店我為你承包了。”
“校園卡充爆了，這個月不花完不準回家。”
“看到後麵那堆牛奶了嗎？專門從歐洲空運過來的。”
莊深十分感動並回以承諾：“以後送你×表”、“以後送你×車”、“以後送你×房”。
沈回舟隻當他說著好玩。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他家節省的小同桌，在司機親切的一聲“小少爺好”中，麵容冷酷、十分自然地坐進了加長禮車。
不久後，他對著莊深送來的一塊鑽表，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