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燁點了點小腦袋,拍著胸脯到:“祖父放心,我不會欺負哥哥。”
“爹!你快些去吧,彆讓那些大人等急了,琛兒有我看著呢。”
今日陳府賓客眾多,主要分為兩個園子待客,官場老爺同僚們主要集聚在一起舞文弄墨,聊天吃茶。
女眷們則由陳大夫人接待,在後花園子裡賞花轉悠,各家夫人們聚在一起閒聊,談資也都是些八卦,不然就是相看彆人家的小姐姑娘,想著如何撮合結親。
在京中貴婦之間,像這類的聚會很多,多以賞花遊園的名義相邀各家小姐少爺,實則為適齡的青年男女創造見麵的機會,夫人們則由此來挑選合心意的兒媳。
陳太師家小公子也就是陳棐,如今已經二十了還未娶親,早些年說是專心讀書考取功名,沒想著說親。但是陳棐入朝為官也有兩年了,年少有為可還未成家,這兩年陳大夫人為兒子的婚事操碎了心。
各家夫人也心裡門清,因此今日前來赴宴的還帶來許多適齡的姑娘,宴會開始之前,還舉辦了一個詩會。
此詩會的主持人便是陳棐(被迫)。因此報名參賽的小姐們都能與這位博學多才的小陳大人接觸到,以自己的才智博得大人青睞。
餘堯進了園子之後,便與傅琛分開了,小孩子自有同齡人的玩伴,有司馬燁陪著他,也能多交些朋友。
而她作為一張新麵孔,自然大部分人都不認識,初入園子,婢女還給她遞了一張花牌,說是參加詩會用的到。
餘堯一開始沒有想那麼多,以為是宴席開始前的一些娛樂活動,便隨手接了。在園子逛了一番,與人搭話中才明悟過來這詩會的內涵,參加的多是未婚配的青年小姐。
轉入一個拐角,見四周無人,餘堯悄悄的將袖中的那張花牌丟了出去...
而陳珂正忙著找陳棐,還沒空來找她麻煩,一襲紫衫消失在轉角處。而後,院門外又探進一個身影,不是陳棐又是誰!
這個家已經都快容不下他了,她娘每天對他橫眉冷對,三句話離不開相看姑娘,越是逼他他越是反感叛逆,至今也未成事。
陳太師早間上朝前還找了他談話,語重心長道:不能再逼你娘了,你再不娶妻你娘都要急瘋了,還說要張羅著讓我再娶一房妾室,給你添個弟弟。
說到此處,溫文儒雅的陳太師仿佛老了幾歲:我知道你自幼便是有個主意的,越是強迫你你越是不願,不過百善孝為先,傳宗接代乃是大事,你不為陳家考慮考慮,你也為你爹這把老骨頭想想吧,你娘抱不上孫兒,便想著要折騰我,簡直是不可理喻!
早已過了風華並茂的年紀,陳太師如今兩鬢生了白發,就這麼一個兒子,還不省心。
唉...一老一少相對而坐,陳太師這次壽宴特意相邀了半個京都的世家貴族,透漏出想要為犬子相親的意向,因此各位同僚好友都是攜家眷到訪。
陳棐剛轉過院門,便發現前方的廊亭有兩道背影,沒想到此地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正欲轉身,視線一瞟,看到牆角邊半沒入草叢的一塊花牌。
餘堯貌似感覺身後有視線在看這邊,轉過身時,來路的方向並沒有人,可能是錯覺吧,或是有人經過罷了。
說真的她很閒,也沒啥事乾,與那些夫人們聊也聊不來,也沒有其他認識的人可以說說話,反倒躲起來偷個清閒,還能避免陳珂來找她麻煩。
隻要等到開宴,吃完酒席就早些回去,賀禮的事尋個適當的時間再與陳太師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