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侍衛抬著一個大鐵籠子，氈布掀開，裡麵關著一隻白羽黑斑的大鳥，眾人皆是目露驚色。
“這隻鷹隼好神俊！”
“這是海東青啊！上次釕國還進貢了三隻。”
“不會這隻...安陽郡主的這隻是貢品之一？”
“好像是有一隻賜給了鎮南將軍府。”
“哇豁！今日開了眼。”
“安陽郡主要用海東青打獵麼，算不算作弊？”
衛九仙素手一揮，讓人給餘堯端過來一隻小木盒子。
“打開看看。”
餘堯一頭霧水，感覺不是什麼好東西，這麼多人圍觀，也不至於當眾下毒害她。
木盒不大，裡麵墊著棉布絨絮，躺著一隻白色的鳥蛋，跟雞蛋差不多大小。
“這是？”
“這是海東青的卵，你我一人攜帶一枚，這隻海東青自會尋著氣味找來。”
衛九仙亮出自己的那隻木盒，跟餘堯手中的一模一樣。
“我們就比誰先抓住這種海東青，可以射傷，但是不能射殺了它。”
比竟是禦賜的貢品，安陽郡主能拿來作為玩物，但也不能玩的太過火。海東青在釕國被奉為圖騰的神鳥，議和的時候進貢三隻，是兩國邦交友好的紐帶。
這隻海東青要是在秋獵中被人射殺，有心人拿來做文章，背上破壞兩國關係的罪名，即使是身份高貴的安陽郡主都夠吃上一壺。
餘堯眼角微眯，自然能想明白這其中的利害，衛九仙為了對付她還真是費儘心思，好好一隻獵鷹不珍惜，哎，非要當做玩物。
緩緩合上手中的木盒，她此時還不知道海東青的特殊意義，但是看過不少，海東青一般都是彌足珍貴的物種。
且這隻海東青看上去凶猛的狠，身高有一米左右，展開翅......
膀可能有兩米多長，喙爪如鐵鉤冷冽。要是遭受到這隻猛禽的攻擊，肯定皮開肉綻。
如果應下這場賭約，不管進退似乎都沒有什麼好結果。
“這隻海東青英武神俊，郡主何必冒險拿它當做賭約的工具，萬一傷著了，多可惜。”
陳珂附和道：
“就是！衛九仙你彆誆錢氏不知曉，這隻海東青是上次皇上禦賜之物吧，你這都敢拿出來玩，萬一射死了誰的責任？你這分明是在給錢氏下套！”
餘堯投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沒想到陳珂這個時候還挺有義氣，隻見對方猛眨著眼睛，似是在提醒她不要答應。
“嗬，以你的箭術一根鳥毛都射不中，還擔心射殺了它，這隻海東青可是經過專業訓練，追獵雄鷹都不成問題，你是怕了吧。”
“郡主是說經過專業訓練？”
“自然。”
餘堯擺了擺手，無奈到：“那我怎麼知曉郡主會不會讓訓鷹師從中作弊，直接吹個口哨，就召回了海東青，那還比什麼。”
“你好大膽子，竟然敢質疑我！”
衛九仙顯然是被激怒了，鳳眸上挑，抽出了馬鞭。
餘堯趕緊往後撤了幾步，吃瓜觀眾的目光都帶著些許異樣，不敢出聲，心裡大概就是想著...安陽郡主好彪悍...這個什麼國公夫人要倒黴了...打起來打起來...
“我隻是提出可能，畢竟沒有人監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