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書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你不要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你是不能兼職的。”
“我是個男人，總不能讓她賺錢養家吧！”
“川哥，你喜歡她嗎？”
江川沉默了，許久才道，“我從未想過和她離婚。”
這是什麼答案？
“其實你也不用賺錢養家，前兩年借給老羅一筆錢做生意，這兩年不是一直都有給你分紅嗎？”
“這個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江川投以一抹死亡的凝視，毫無波瀾的眸子仿佛在說，‘你很煩。’
何知書心塞，川哥下了一次鄉，變得越發讓人琢磨不透了。
“該訓練了。”
聽到這四個字，何知書更心塞了。
明明他做為教官來軍訓他們這些新兵蛋子的，誰知最後被川哥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完虐了。
現在他麵子裡子都沒有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江川刷新各種記錄。
然後每天他都要被領導拎去談話，讓他問個清楚，江川為什麼要學醫呢？
如果他來當兵，一定是新一屆的兵王。
江家老爺子都管不住的混世魔王，他的三言兩語又怎麼可能改變川哥的想法。
“射擊是我的強項，你一會兒能不能給我留點麵子？”
“我不會弄虛作假。”
何知書：“……”他就不該嘴賤的多說這一句。
*
晚上的生意好到出乎唐夢夢的意料，雖說一份雞蛋果子，烤冷麵賺不了幾個錢，但是薄利多銷。
一個多月的時間，光賣這些小吃就賺了七百六十八元。
若不是年關將至，大家都忙著回家過年，說不定她的生意會更好。
唐夢夢已經不局限於夜大校門口了，偶爾還會去附近的廠子門口轉一轉，有下夜班的工人就會買一份嘗嘗。
所以，唐夢夢的客源還是挺多的。
這一日，郝宇終於在東門等到了唐夢夢，差點沒激動到熱淚盈眶。
太難遇見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就像是有意避開他會去的所有地方。
“我終於等到你了，你還記得我嗎？”
唐夢夢看著郝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是？”
郝宇感覺自己的心都碎了，竟然不記得自己了？
也是，她每天麵對那麼多的客人，他也就買了一次，不記得也很正常。
儘管如此安慰自己，心裡還是有一點點的難過。
“我在你這裡買過雞蛋果子，之前我們總錯過。”
“真抱歉，我擺攤沒有固定地點，今天還要雞蛋果子嗎？”
“先給我來兩份。”
“好。”
“我和我的同學約好了，等一下他來了你再做。”
“沒問題。”
唐夢夢開始做雞蛋果子，“要幾個雞蛋？”
“兩個。”
“能吃辣的嗎？”
“不太能。”
“那蔥花呢？”
“……也吃不了。”
不知道說這話會不會勾起她一點點的回憶？
見她不為所動，郝宇不禁歎了口氣，果然一點也沒想起他？
唐天天打量著郝宇，總覺得這人的眼珠子都快掉在她姐身上了。
故意走到他麵前，擋住了郝宇的視線。“姐，我有什麼能幫你的？”
“不用，暫時能忙的過來，讓你做的題都會了嗎？”
郝宇沒當回事，稍稍往後側方退了退，視線一轉，又能將她看個清楚了。
唐天天皺眉，再次挪了步伐，“會了會了，你講的比我們老師好多了。”
“等我回去給你出幾個同類型的題。”
眼見郝宇的眼珠子又要掉在他姐的身上，唐天天覺得，自己有必要捍衛一下姐夫的主權。
回頭瞪了一眼郝宇，頗為孩子氣的哼了哼。
郝宇：？？？
“郝宇！”唐亮亮在馬路對麵招手。
他快跑幾步，看見了與郝宇一起的堂弟，不由得大吃一驚，“天天，你怎麼在這裡？”
“陪我姐擺攤。”
唐亮亮目光僵硬的移到唐夢夢的身上，心中頓時升起了不好的預感，說話都不利索了，“擺，擺什麼攤？”
唐夢夢將剛做好的雞蛋果子遞給了郝宇，“原來你是我堂哥的同學啊，那這兩份果子的錢就不要了。堂哥，吃飯了嗎？我給你做個雞蛋果子嘗嘗？”
郝宇震驚到下巴都掉了下來，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竟然是同桌的堂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