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工團的無非也就是那幾個人，妻子讓小川去必定會見到方曉萍。
江子峰皺了皺眉頭，給妻子使了一個眼色。
回來的時候不是說好了嗎？
白英華挑眉，隻是說不讓曉萍來，又沒說不能提她。
“你大學同學若是有喜歡看表演的，也可以邀請他們一起來。”
江川道，“不必了，我們都不敢興趣。”
“這次表演是我排練的，你作為我的兒子，好歹也該去捧捧場。”
“媽，你什麼時候寶刀未老上台跳一段，我就去捧場！”
在場的男人定力很好，唯獨江二嬸彆過頭去，嘴角時不時上揚著。
白英華一巴掌拍在了江川身上，“你胡說什麼呢？我都多大歲數了，還拿我說笑。”
江川依舊是麵不改色的看著書，客廳中的老舊電視還在播放著記錄片，偶爾有人會打電話來拜年。
直至爺爺再次掛了電話，他才想到自己還未曾給嶽父嶽母拜過年。
“爺爺，一會兒有重要電話嗎？”
“沒有了，你要打電話嗎？”
“嗯，打一個。”
拿起電話，撥通了那個熟記於心的電話號碼。
電話那頭傳來村長的兒子，順子的聲音，“過年好，請問哪位？”
“順子哥，是我，江川！”
“小川？真的是你？”
“順子哥，過年好。”
“哈哈哈，過年好，小川去京城上大學怎麼樣？一切都習慣嗎？”
“挺好的，都習慣。順子哥，能幫我去找夢夢嗎？我十五分鐘後再打電話來。”
夢夢這個名字是既陌生又熟悉，據他們所知，江川在鄉下的老婆就叫唐夢夢。
眾人不禁屏住呼吸，豎起了耳朵。
電話那頭再次傳來順子的大嗓門，“夢夢若是知道你過年打電話了，還不知開心成什麼樣子？”
江川默然，他並不這麼覺得。
唐夢夢會開心嗎？
心中那個答案是否定的。
“你等著，我馬上……等等，我聽著外麵這個喊叫聲怎麼那麼像夢夢。”
“順子哥，夢夢怎麼了？”順子連電話都沒掛，就這麼撂下了跑掉了，倒是江川臉上多了幾分急不可耐。
其他人雖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一想到那個女人頂著小川老婆這個身份，他們也就歇了心思了。
江川沒掛電話，就這樣耐心的等著。
不論是誰回來，他都能等到第一手消息。
很快那麵傳來了吵鬨的聲音，伴隨著唐夢夢略顯嘶啞的說話聲，輕輕扣著桌麵的手指停止了，眼底閃過一抹掙紮，最終還是忍住了想要喚她名字的衝動。
“電話，夢夢啊，你男人打電話來了，你快點接電話。”
還不等唐夢夢反應過來，順子就把電話塞到了唐夢夢的耳朵旁，“快，彆讓你男人等急了。”
唐夢夢還處於被大白鵝生撲驚嚇過度後的懵逼狀態，雖然被順子哥救下，還是有點後怕。
江川的聲音近在耳邊，“你怎麼了？”
“……”唐夢夢來不及想一個完美的借口，唐天天就從外麵衝了進來。
手上提著她的鞋，笑的傻啦吧唧的，“姐，你也太遜了，竟然被鵝追的鞋都掉了，要不是我在後麵跟著，你可就要光腳回家了。”
唐夢夢：“……”她終於有了打弟弟的想法了。
清楚的聽見電話那頭的江川輕笑了一聲，唐夢夢又羞又憤，抓起了村長家坑頭上的雞毛撣子就甩了出去，“讓你說，我讓你說！”
被雞毛撣子抽了胳膊的唐天天忍不住嚎叫了一嗓子，“姐，你這麼凶，姐夫不會喜歡你的。”
江川眉眼帶著幾分歡愉，他有點開始想念唐家姐弟的雞飛狗跳了。
江家人震驚之餘又多了幾分好奇，小川是真的很喜歡那位鄉下的老婆？
不是為了氣他門，才隨便娶的？
“夢夢，新年好！”
唐夢夢手一頓，有些驚詫的看著電話，“新，新年好！”
“天天留著我回去幫你收拾他。”
“不，不必了。”
“擔心我下手太重了？”
“我怕你沒回來，我先氣死了。”
江川抿了抿唇，卻怎麼也壓不住上揚的嘴角，“替我向爸媽問好。”
“……好。”唐夢夢特彆想問一句，男主，你沒事兒吧？
“家裡沒什麼事兒吧？”
“還真有一件事兒。”
江川道：“你說！”
“我奶奶好像很怕你，你對她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