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甄穿了帶袖子的白色睡裙,抬手間,寬大的薄紗袖子滑落至肩膀,露出皓腕。
他小臂肌肉結實有力,手掌比起她算得上寬大了,而她手腕卻很纖細,被他捏著時給人一種下一秒就要折斷的錯覺。
鬱甄忽然覺得手腕有些癢,她皮膚嬌氣,被人一捏就會留下印記,掙紮著鬆開,不由歎息一聲,“你頭上有紙屑,我隻不過想幫你而已。”
靳文彥眼神意味不明,倒沒有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歉疚,隻是緩緩地鬆開她的手腕。
鬱甄這才注意到,靳文彥穿了一件深色的睡衣,他是穿衣顯瘦的身材,肌肉又結實精致,完全沒有三十歲男人常有的油膩,反而因為常年運動的關係,顯得儒雅清俊,眼下他睡衣紐扣解開幾顆,露出明顯的胸部線條。
鬱甄的視線隻在他的肌肉上滯留了一瞬的功夫,腦子卻在十八禁的路上一去不複返了。
懲罰?怎麼懲罰?是滴蠟還是小皮鞭?
坦白講,她隻在視頻裡見過,自己本身並沒有玩過這麼重口味的,想象一下靳文彥穿上特定衣服,躺在床上眼睛微閉任她蹂/躪,而她則手拿小皮鞭,瘋狂抽打,嘴裡還念念有詞:“叫你不好好帶娃!叫你不好好帶娃!”
鬱甄被自己囧到了,同時還隱隱有種難言的興奮。
如果鬱甄是重金求子的富婆,完全可以這麼做,可惜了,她拿錯了劇本,靳文彥隻是她的贅婿並不是她的小嬌夫。
她和靳文彥這些年隻有那一次,靳文彥看著對她也沒什麼興趣的樣子,彆說十八禁了,躺在一張床上他都穩如老狗,自製力簡直驚人。
她的腦力活動總會體現在臉上,眼下表情十分精彩,以至於靳文彥滿懷探究地盯著她,眼中閃過些許懷疑。
鬱甄連忙岔開話題,“今天看到一則新聞,一對夫妻離婚了,父親再婚後的妻子對前妻生的孩子散養快樂教育,對自己的孩子卻進行精英教育。父親因為忙於工作,導致孩子心理出現問題,一個很好的孩子竟然被養廢了。網上都在討論家庭教育的重要性,所以我想知道,如果你是這位父親,你會不會和他一樣疏於教育孩子。”
靳文彥並沒有因為她這番話而減少懷疑,事實上鬱甄從沒跟他討論過類似的社會新聞,隻怕忽然說起,還是有某些緣由的。
或許她動過離婚的心思,或許她想過如果把粥粥交給他會麵臨這樣的風險。
可靳文彥不是這樣的父親,他天生想做一位好父親,奉行精英教育和快樂教育並行的原則。
在他看來真正的快樂教育並不是對孩子散養,撒手不管,而是給孩子良好的家庭環境,有愛的父母關係。
一個被愛過的孩子,必然是快樂的。
這和打遊戲得來的快樂完全不同,是他這一生做人行事的底氣。
人應該處於一種有序的環境下,有序學習,有序生活,有序工作,一旦脫離這種秩序,便很容易自我否定,而所謂的快樂教育如果把孩子推向無序的境地,就必然帶來一係列的後果。
當然這隻是他的個人看法,靳文彥沉吟片刻,溫聲道:“我不是這樣的人。”
鬱甄繼續還陽臥,真絲被子下的腳丫子搓了搓。
“你對孩子的學習很上心,跟一般的父親不一樣。”
靳文彥頷首,“事實上,是因為粥粥較為聰明,有可塑性,我才會對他付出良多,如果他智商一般,不擅長學習,我也不會強求他。總之,我會努力做一個合格的父親,不會讓粥粥被養廢。”
他話音剛落,鬱甄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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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疑惑地接了起來。
“姐姐……”
鬱甄哆嗦了一下,被對方這嗲裡嗲氣的聲音給震到了,如果她有罪,就讓法律懲罰她吧!而不是讓她聽一個猛男掐著嗓子怪裡怪氣的撒嬌!
鬱甄拳頭動了,“誰?”
“姐姐,我是何辭西,我發信息給你你怎麼不回?”
何辭西?上次他問鬱甄在不在,鬱甄回了一句在坐月子,之後他發了不少信息鬱甄都沒看。
鬱甄有些無奈,紙片人鬱甄並沒有存何辭西的號碼,可見倆人並沒有到互換電話的程度。
“不回你的意思不是明擺著的嗎?怕你向我借錢唄!這點道理都不明白?”
何辭西一滯,他印象中的鬱甄,還是聊天時那個傻傻惹人騙的笨蛋美人,“姐姐好壞~~人家怎麼會向姐姐借錢呢?人家就是想姐姐了,可是姐姐一直不理人家,人家心都亂了。”
鬱甄:“……”
鬱甄攥緊拳頭,恨不得打爆他的狗頭,這人是怎麼在娛樂圈混的?就這智商還能當愛豆?他能教粉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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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念一想,這智商也隻能混娛樂圈了,否則走在街上會被打。
好在鬱甄這人見慣了大場麵,這點事怎麼難得了她?不就是擺脫一個小綠茶嗎?
姐姐一手能捏死倆。
鬱甄歎息一聲,很快便入戲了,“不是我不想聯係你,主要是最近手頭緊,沒有錢花了,正在向朋友們借錢,原本還想給你打電話的,可又不想連累你,沒想到你竟然先打來了。”
何辭西:“……”
何辭西糾結壞了,他胃不好,隻能吃軟飯。
他被公司提出解約,違約金要付兩千萬,因為拿不出錢來才想到要回頭找鬱甄。可他沒聽說鬱家要破產啊,鬱甄這種富家女怎麼可能缺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