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甄恨不得腳趾摳出一座迪士尼城堡來。
難怪時問他是什麼快遞,他一語帶過,還說是一些小玩具。
神特麼小玩具!那玩意兒能小嗎?你是在諷刺華國男人的平均值嗎?
記住你的身份!你可是起點男頻爽男主!你又不是晉江言情界的霸總,沒有人需要你與全世界為敵!
有那麼一瞬間,鬱甄產生了不想回家的想法,還回什麼家呀!四海為家算了!省的回去要被人嘲笑,說不定傑克蘇男主還以為她在暗示什麼呢!
也不是麼沒有解決辦法,鬱甄眼想到了兩個:
1.若無事地假裝那玩具不是自己的
2.另辟蹊徑,反將一軍,讓靳彥也社一次,這樣鬱甄的社也不算什麼了。
鬱甄覺得這兩個辦法都很好,可以齊頭並進,是她抱著手機想了半天,很快去網上找了個代發垃圾短信的,給靳彥發了條信息:
“派出所提醒:係統檢測到您近日瀏覽黃色網站次數過多,嚴重影響《安全上網條例》,希望你規範自身言行,淨化網絡空氣,8月10日之前寫一份1000字檢討,收到請回複!”
隻要你回複,我算扯平了!
然而鬱甄等了很久,代發短信的小哥一直沒有給她回複。
她悵然若失,為沒能棋逢對手而遺憾。
司機從後視鏡裡看到自家夫人抓耳撓腮的樣子,在心裡長長歎了口氣。
虧他女兒在追夫人的帶娃綜藝,跟他嚷嚷了很多次說要找夫人要簽名,誰曾想,在外人麵前美若天仙的夫人,背地裡卻有點點猴化呢!
張阿姨和他幾個阿姨都在外麵等她,等鬱甄車,張阿姨笑著抱了抱粥粥,“奶奶想粥粥了。”
粥粥羞澀地抿了抿唇,他不好意思說自己玩嗨了,都忘記想張奶奶了,連忙轉移話題,“粥粥有點想吃奶奶做的飯了。”
張阿姨心花怒放,拉著粥粥的手進去了。
鬱甄站在門口,換鞋換了分鐘,是不想進去麵對靳彥。
粥粥好奇地瞥了眼媽媽,媽媽又不是深海章魚,也不是非洲巨型馬陸,怎麼換鞋子都能換那麼久呢?
“媽媽,你怎麼不進來?”
鬱甄故作輕鬆地笑了笑,“媽媽這不是坐車坐久了難受嗎?對了,張阿姨,彥人呢?”
張阿姨正在追鬱甄的綜藝呢,她哪裡想到夫妻倆平常看著冷冰冰的不說話,背地裡竟然那麼甜呢?
她笑眯眯回:“剛才聽到水聲,應該是在洗澡呢。”
夫妻小彆勝新婚,她懂!
作為一個懂事的阿姨,她等等帶著粥粥出去玩,把家留給他,想怎麼折騰都行!
鬱甄沒注意到她眼中的光芒,她雷達了。
洗澡?那她進去查看一圈,應該不會引起他的懷疑吧?
衛生間有水聲傳出來,鬱甄悄咪咪鑽進衣帽間,忽然水聲漸漸小了,她嚇得一哆嗦,連忙走到門口,假裝剛開門進來。
靳彥出來時看到她,微怔之後,視線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幾秒,語氣還算溫潤:“回來了?”
說什麼廢話?她這麼一個大活人站在他麵前,難不成還是鬼不成?
靳彥樓去看粥粥。
粥粥很久不見爸爸了,撲倒靳彥懷裡抱著他的大腿。
靳彥把他抱起來掂了掂,“重了。”
粥粥有些不好意思,最近小肚子是圓了一些。
鬱甄也站在島台前,裝模作樣地捏了顆小葡萄扔進嘴裡,餘光盯著他想看看他到底會不會先發製人。
靳彥打開冰箱,發冰箱裡多了一些土雞蛋。鬱甄從小是嬌養長大的,鬱媽媽對她吃喝方麵一直進行嚴格把,少油少鹽不吃辛辣食品,食材不說是有機的,也都是鬱爸爸親手栽種的無公害產品。
鬱爸爸在郊區買的彆墅院子很大,彆墅入住率又很低,鬱爸爸前後左右都沒人居住,他突發奇想學人家養了隻雞,雞生了蛋收著給他送過來。
鬱爸爸送來的雞蛋都是擦拭乾淨了的。
可冰箱裡這幾顆雞蛋上麵還帶著乾草,想必是鬱甄帶回來的。
他覺得這不像是鬱甄會做的事,便隨口問了一句,“哪來的雞蛋?”
鬱甄頭頂的小天線了,沒好氣回:“我的!”
靳彥:“……”
鬱甄然沒蛋的事啦,雞蛋實是蹭飯的奶奶送的,鬱甄臨走前,奶奶拉著她的手很不舍地送了她一筐雞蛋,鬱甄叫溫迪打包一帶回家留她做沙拉吃。
不過能成功讓靳彥無語,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她正要得意,聽到靳彥問:“怎麼的?能不能展示一?”
鬱甄:“……”讓狗男人灰飛煙滅不犯法吧?
粥粥也盯著媽媽的屁股看,他看過爺爺養的母雞,都是從屁股蛋的,媽媽的屁股竟然也能蛋嗎?抬頭看到爸爸撇過頭時,臉上一閃而逝的笑意,意識到粑粑麻麻是在開玩笑,這才悄咪咪鬆了口氣。
晚些時候,粥粥來要進來找粑粑麻麻的,小腦袋還沒探進來,被張阿姨一把拉了回去。因為前些日子鬱甄錄製節目,靳彥給他都放了假,張阿姨不好意思白拿工資,主留來加班,等粥粥睡著了再走。
“你爸媽有正事要做,彆去打擾他!”張阿姨意味深長地說。
粥粥撓撓後腦勺,“什麼正事啊?”
“給你生個弟弟妹妹!”
粥粥立刻給否定了,“不可能!爸爸媽媽還沒問過我的意見呢,我又沒說同意。”
“傻孩子這種事可不需要你同意。”
粥粥覺得張阿姨才傻呢,有什麼事是寶寶不能知道的?
難道媽媽真的要和爸爸蛋嗎?粥粥被自己的想象嚇到了,他腦補了一個圓溜溜的蛋殼,有一天蛋殼裂了一個小細縫,然後他敲了敲蛋殼,從裡麵打碎了蛋殼鑽出來。
雖然粥粥是移的小百科,可這一瞬間也被粑粑麻麻成功帶偏了,他連忙搖頭,瘋狂在心裡默念——
我是胎生的!我是胎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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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鬱甄洗好澡躺在床上刷手機,她無意中翻看小江兩天前發的信息,說是有同事離職,公司又少了一些約飯的人。
鬱甄正想找機會讓情趣品這件事翻篇,便裝作不經意地問:“我看小江朋友圈說你同事離職了,我雖然沒有上過班,依稀知道這會不是離職的好時機。”
靳彥又進去衝了一把澡,頭發半乾,耷拉在額前,不過他一向沒有吹風機的習慣。
“是,你見過。”
“我見過?”鬱甄這才放手機,撇過頭做思考狀,“排除掉小江,上次一起吃飯的……難不成是潘或者周闖嗎?”
可是潘這個年紀應該不會輕易離職,周闖也是有家有口的中年男人了。
有句話說得好,板不敢對新入職的大學生吆五喝六,因為人家會把辭職報告甩在他臉上。
可換成養家糊口的中年男人不一樣了,車貸、房貸、孩子上學,什麼都要花錢。
中年人任你要打要罵也不可能輕易離職的。
“總不能是潘吧?聽說他有了孫子,該不會是要辭職回家帶孫子吧?”
靳彥覺得她的腦回路有些奇怪,慕雅寧是入職的新員工,鬱甄為什麼獨獨掠過她?
“是慕雅寧。”
“什麼???”鬱家直接從床上跳起來,跪坐著盯著他,滿臉不敢相信,“慕雅寧離職了?為什麼?”
她眼睛瞪圓了,唇色粉嫩,很像某種小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