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自己的小腦袋，小聲音低軟，“那天在醫院，他身上的晦氣就不是一星半點，這事跟他有關。”
“那我們現在該要怎麼辦？”
梁朝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看向了那個盆。
他‘姐姐’還被壓在盆下麵呢。
“遮了鬼眼，知道了緣由，還是很好解的，而且有些人積攢的久了，總是要有代價的。”
在火場裡，被反鎖起來，沒人發現，沒人尋找，活生生被燒死嗆死。
唐今小手搭在盆邊，垂著眸子，眉眼彎彎。
“大姐姐，今今找到你了哦。”
那軟糯的小奶音，很簡單的一句話。
但聽見了的人都一愣。
該要怎麼說呢——
莫名溫柔。
外麵吹動樹葉的微風突然停了，空氣之中，似乎傳出兩聲嗚咽，聲音漸遠。
“好了？”
梁朝還被嚇得哆嗦的不輕。
小奶今已經被唐文霍給抱進了懷裡，這一通折騰，時間已經不早了。
小團子有些困倦的打了個小哈欠，小拳頭剛揉了揉眼睛，就被唐文霍不讚同的拉下來，拿著乾淨的毛巾給小崽子擦了一把臉。
“唔……這次是免費的，以後找今今，就要收費了。”
唐今一邊被自家親哥不甚熟練的擦著小臉，一邊不忘了給自己打廣告。
“算命測字解夢屋宅風水都可以，我可以給哥哥們優惠一點。”
四個人這個時候隱約感覺到自己好似抱上了什麼大腿。
等一切處理完，唐文霍抱著已經昏昏欲睡的小奶今出了會所門。
天空還是紅色毛月，光卻柔和下來，少了滲人。
唐文霍拉開車門，剛回頭要跟幾個人說再見，就見他們四個都緊跟在自己身後，見他看過來，還都露出明顯有求於人的笑容。
唐文霍：“……你們做什麼？”
***
市中心的一處高層公寓。
李陽摔了一地的東西，手裡還捏著個透明玻璃酒杯，嘴裡咒罵著。
“彆讓我知道那小屁孩是誰家的，艸，什麼玩意，老子走夜路，從來都不怕遇見鬼，有錢鬼都能給老子推磨。”
他打了個酒嗝，手搖搖晃晃拿著桌上的酒瓶往杯子裡麵倒。
落地窗外，因為樓層太高，那朦朧的紅色毛月看著更大更顯眼。
酒勁上頭，酒杯在地麵上摔碎。
“晦氣。”
他搖搖晃晃撐起身來，三角眼裡滿是冷光自大，“還有那種晦氣的小屁孩，我看，改天就要讓車給撞死！”
這麼說著他自我滿足。
又晃著身子走向廁所。
而他身後，公寓內的影子好像都固定住了一樣，壓下一片一片的漆黑。
褲拉鏈才拉了一半，李陽迷迷糊糊的抬頭。
這大衛生間斜對著門口的洗漱台有一麵配套鏡子。
他皺著眉頭，看東西都帶著重影，定了定神，仔細看向鏡中門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