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切顯得那麼平靜。
像是被誰追著一樣,他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間,將門關上,門口鎮著符紙,正對著門的地方還擺著一黑柄長劍,桃木的吊墜垂落下來,給了他幾分安全感。
屋內的燈全都打開,他才呼吸急促,嗤的笑了一聲。
“都是騙人的。”
手機連續震動幾下。
他低頭。
是父母責問他為什麼提前離開生日宴會上的消息。
容英煌懶得理會,天氣炎熱,他又緊張心虛,出了一身的汗。
他轉身走進衛生間,想要洗掉自己臉上的黏膩,讓自己清醒一下。
隻不過剛剛閉上眼睛,他又一瞬間睜開眼。
他抬頭,燈還亮著——
“錯覺嗎……?”
剛剛他閉眼的瞬間,眼前黑沉一片,他還以為頭頂的燈已經滅了。
低頭再次捧起水,衝了一把臉。
涼爽的感覺將浮躁褪去,他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頭發驟然一痛,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抓了一把。
“啊!!”
他慌亂的抬眼,頂著水流進眼的酸澀睜開。
這次看清楚了——
一張蒼白雙眼空洞的臉就杵在他的跟前。
她攀在他身後,空洞的眼窩緊緊盯著他的臉,一雙手在他臉上摩挲著,冰涼觸感襲來,帶著一種腥臭味道,蒙住他的眼。
“是你……是你……我在‘看’著你……”
女人咧開大大的笑容,“找到你了……”
一直被人盯著的感覺的確不是錯覺——
從最開始的不確定到底是哪一個,隻遠遠的盯著看著,到找錯了人,再到逐漸確定,一點一點靠近盯著看,最後乾脆攀在他的身上,仔細查看。
確定了——
女聲沙啞幽幽。
“我的眼睛好痛啊……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啊啊啊!!!”
短暫的思維缺失之後他喊叫出聲。
一雙蒼白的手扼住了他的脖頸,將他的尖叫遏製住,好似很有意思一般,帶著低低的涼笑,在他快要缺氧的時候又鬆開他的脖頸,反複幾次。
容英煌小便失禁,渾身顫抖,終於眼前一黑。
***
吃完了一塊蛋糕。
唐今還有些意猶未儘舔著唇角。
大大的貓瞳追著那蛋糕的餐車,小饞貓的模樣。
容卿和容英輝就坐在旁邊。
這次就是老爺子簡單的想要辦一個生日宴會,也不用容卿怎麼應酬。
與其跟那些人交流周旋,容卿垂眸看一眼自己手腕上的佛珠,再看一眼那邊的小奶今。
覺得還是坐在這裡看著這小朋友饞蛋糕更有意思些。
而小奶今那雙大大的貓瞳眨巴了眨巴,忽的轉頭,看向自家大哥。
“現在幾點了?”
唐文霍低頭看了一眼手表。
“七點四十五。”
“心虛的人要開始倒黴了。”
小奶今軟軟歎了一口氣,小大人一樣不知道是在歎息什麼。
容卿抬眼:“倒黴?今今在說剛剛那個假道士和容英煌?”
這個時候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走到容卿跟前。
“先生,已經結案定性了,宜恩陽家裡搜出來大量野生動物屍體……”
男人看了一眼唐文霍和小奶今,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