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
喧鬨聲結束。
窗外還吹著陣陣寒風,將剛剛迎立在枝頭的春日花苞吹得一顫一顫。
黑夜之中隻有幾處還亮著燈。
因為是比賽期間,這些平日裡麵總難免晝夜顛倒的網癮少年們難得正常作息,倒下睡的昏天黑地。
漆黑之中,十幾層的酒店房間玻璃上忽的輕輕的按上一個沒有指紋的手印。
漆黑的看不出麵孔的什麼東西瞬間抵在了玻璃前,安安靜靜的窺視著屋內的一切。
很輕很輕的哢噠一聲。
窗戶鎖打開,窗戶被一點點的推開。
寒意侵襲。
唐蒙被小風吹得本能的抖了抖,更加將身上的東西抱緊。
那黯淡漆黑沒有光澤的東西在黑夜之中緩緩而來,站在唐蒙的床邊盯住了唐蒙的手。
隻是這東西還沒來得及動手,唐蒙感覺到更冷了,身子像是蝦米一樣蜷縮起來——露出被他抱在懷裡麵大紅大綠的襖來。
像是受到了驚嚇。
颯——的一聲。
剛剛那東西消失無蹤。
而唐蒙還毫無知覺翻了個身,總算覺得暖和點了,將那大花襖緊緊抱在懷中。
隔壁房間。
唐今在小床不安穩的翻滾了一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往一個方向看了一眼,然後——
幼崽的理智拉扯不過早就彌漫上來的困倦。
小奶今維持著這個姿勢睡過去。
在旁邊另外一張床上淺眠的唐文霍被小奶今的動靜驚醒,打著哈欠伸手給她調整好正確的睡姿,然後將那滑落下去一角的被子也拉好。
***
第二天自然精神飽滿。
自從遇見這些怪事之後,唐蒙這幾天都沒有睡過好覺。
他起來的時候應萬也已經醒了,正懶懶散散的穿衣服。
他頂著自己一頭淩亂的銀灰色軟毛坐起身來,抱著這大花襖。
昨天晚上可真暖和,睡的真舒服,大花襖永遠的神!!
門被扣響。
“手腕怎麼樣了?”
隨後進來的江經理看著麵色顯然改善了不少的唐蒙。
雖然他也不太懂那小團子到底是個什麼原理,也不太明白所謂的風水玄學是真的還是安慰劑。
但彆管是什麼,隻要有用就行,唐蒙家的這個堂妹來的也真是時候。
“已經沒有感覺了。”
昨天剛開始很疼,尤其是在進行一些快手速的指法和動作的時候,而且隨著第一局的前半場的進行越發的厲害。
而這不是什麼長久性的損傷,這一場贏了導致後麵幾場更有懸念還是穩一手爭取後麵機場的選擇中,他們選擇了後一條。
所以第一場中間暫停,臨時改了戰略,今天休息按摩果然基本緩和過來,已經沒有太大影響了。
唐蒙來回活動著手腕。
“那就行,還有兩個小時去會場,等會兒你可給我記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小心彆再出什麼意外。”
江經理鬆了一口氣。
“我弟弟妹妹哥哥呢?”
唐蒙洗漱好幾下穿好衣服,隨便撓了撓頭,整理好床鋪跟這大花襖依依惜彆。
“都被你大堂哥領著去樓下自助餐廳用餐去了。”
“那我也去。”
本來就指望著唐今救他,此刻唐蒙更覺得自己要牢牢抱住唐今的大腿不鬆開,拎上自己的包就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