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星辰微微低頭俯視著君明月,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的臉,沒有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聲音蘊藏著低沉的笑意:“姐姐,我一個月都死四次了,你當年到底都說了什麼,居然有那麼多人誤會我。”
君明月繃緊了臉:把手撒開,斷了要斷了!
但你讓君明月給他低頭,那不可能的,反正低頭也是死,還不如維持自己的人設。
君星辰將她拉至旁邊,跟他們兄妹兩個劃清界限,冷淡地說:“失陪了,我跟姐姐還有話要說。”
白悠然急切地喊道:“星辰哥哥……”
白雨澤知道自己妹妹的心意,也在身後說道:“二公子,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裡說嗎?我見明月姑娘也不想走。”
君星辰驟然轉過頭,那雙陰鷙黑暗的眸子掃了一眼白雨澤,帶著攝人心魄的寒意:“我與姐姐的事是家事,你管得也太寬了吧?”
君明月:神他媽的家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跟我做一對和藹可親的好姐弟呢,你是真能裝,你不應該叫辰帝,你應該叫影帝!
白雨澤隻感覺這一眼,自己從頭頂涼到了腳底,但他看得出來明月的為難,欲言又止:“可……”
君明月深吸口氣:“白聖子先請回吧,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
氣氛鬆弛了一瞬,君星辰的臉色大好,像是得到了她的一句承諾,將手鬆開了一些,但仍然抓著她,向雅間走去。
“哥哥,他還活著,你看見了嗎他還活著!”白悠然的淚水從眼眶滾落,目光癡癡地看著他的背影:“我終於又見到他了,太好了。”
明明是最普通的措辭,卻從她口中讀出來如此心酸。白雨澤知道自己這個妹妹的心意,但此時他卻遲疑地說道:“時過境遷,君二公子如今有些大不相同了,你不可輕率。”
可是白主任哪裡聽得去他的話,她本來就對君星辰一見鐘情,如今又經曆了生離死彆,心中那份執念更根深蒂固了。
三樓雅間,透過窗邊的竹簾能夠將整個拍賣會的現場一覽無餘。
君明月冷冷地看著星辰:“把手放開,有什麼話就說。”
“姐姐聽說我離開的這兩年,你逢人就說我死了?”他拉起她的手,低沉幽暗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麵龐冷漠如寒霜籠罩。
咋有種前男友委屈上門控訴的既視感!
君明月能忍受其他,但決不能忍受自己被他禁錮,她手中施展法力,一道白光在她手腕乍現,想把他手彈回去。
然而那白光在觸及到他手掌的時候,卻反被一道黑色的氣息壓抑,君明月瞪大眼睛,卻被這力量反彈地跌到了後麵的長椅上。
這長椅跟現代的沙發差不多,但猝不及防硌上去還是挺疼的。
“凝氣是靈者最基本的學業,當初姐姐可是循循善誘教導我好些時候,如今自己怎麼反倒不會了?”他陰陽怪氣道。
【男主心情值+20。】
當看到昔日打不過的仇人,如今在自己麵前手無縛雞之力,那當然得高興一把了!
君明月感覺自己整個肩頭撞地生疼,又被這小變態如此羞辱,心情差到了極點,反手手中凝聚法力又朝他打了過去。
君星辰側身一躲,眼神冷的能駭死人,三步並做兩步衝到了她身旁,板著她的肩膀冷聲道:“你再動個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