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的贓物還沒處理完,錢萬貫誇下的海口當然不算完,兩個人結伴離開,後腳雞不叫也立馬收拾東西準備跑路了。
萬一餘飛的那句話嚇不住瞎子哥,後腳人家殺上門來,自己就完蛋了。
雖說手裡也有槍,可惜這東西嚇人的作用超過了實際作用,一旦真的動用,巨大的動靜後果就不好預料了。
而且瞎子哥手裡這東西必然也有,甚至遠超自己,雞不叫對於自己那些手下信心並不足,用錢拉起來的隊伍,在要命的時候並不靠譜。
錢萬貫的車隊帶頭,清一色的豪車走在前麵,就連交警見了都直接放行懶得查看。
大家心裡都有數,開這樣車的人非富即貴,查不查的出來問題,最終都是沒問題,浪費力氣不說,弄不好自己的飯碗也保不住。
所以餘飛便大膽的跟在後麵,車隊一路呼嘯而過,來到了實力的古玩一條街。
說實話水淺王八多,遍地是大哥,海裡養的都是鯨魚和鯊魚,所以餘飛這些東西,本來就沒打算拿來這裡,這裡的規模在餘飛看來,表麵繁盛其實胃口太小,還容易招惹麻煩。
但是又錢萬貫帶路,餘飛就放心了,哪裡都有深藏不露的人,隻是一般人不知曉而已,真正牛逼的人懂得韜光養晦。
車隊進入古玩一條街,這排場立馬讓那些散戶玩家側目,誰都看出來這是來了大魚,大家都瞪大了眼睛,想著吃不到肉,萬一濺出來一代湯水也好。
可惜有些人如同瘋狂的野狗,這種不知道饑飽的人,要麼喂飽要麼遠離,要是濺一點湯水讓其聞到腥味,恐怕就無法善了,所以餘飛和錢萬貫都不會讓這些人沾染分毫。
車隊行駛到了古玩一條街的儘頭,這裡反而行人稀少,甚至連店鋪都沒有了,角落藏著一個小門,直通裡麵的一個小院。
車隊停下,錢萬貫路上早就聯係好了,直接和餘飛抬著東西就進去了,外麵的人看到這裡的動靜,都很好奇,但是看到錢萬貫拿各個英氣逼人的保鏢,都不高靠近查看。
下車之後錢萬貫和餘飛立馬走進了院子,留下錢萬貫的兩個保鏢蹲在門口望風,剩下的人都走了進來,順便關上了門。
“老鬼頭,迎客啦!”
錢萬貫走進門,忽然陰陽怪氣的喊了一嗓子,餘飛頓時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這讓他想到了古代青樓裡的老鴇子,每次客人進門,便看客人的財力,招呼樓上的姑娘下來迎客,然後坐皮肉交易。
“錢胖子,你下次再敢這麼叫,我把你的肥膘給你刮下來!”
錢萬貫話音落下,一個糟老頭子就氣急敗壞的衝了出來,看到他那裝束,餘飛懷疑這是個拾荒的老頭,怎麼看都像是幾十年沒洗澡。
“唉喲!我的天啊!您這是怎麼了?被人洗劫了嗎?”
錢萬貫看到那裝束,也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走錯了門,這老貨身上的破大衣,上麵的破洞腦袋都能塞進去,那頭發像是雞窩,臉上更是滿是黑泥。
“洗劫個屁,被困在地下和死人睡了一晚上,他娘的晦氣!”
老鬼頭也不招呼客人,走過去院子邊上打開水龍頭,打開後把腦袋塞過去便一陣衝洗,黑水流的滿院子都是。
眾人聽到那他其實些許牢騷的話,全都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這老貨感情也是個摸金校尉,這麼狼狽看樣子也是才死裡逃生。
都這麼大年紀了,這麼玩命乾什麼,有了錢了吃不動喝不動了,就算給他個女人,估計也玩不動了。
大家眼睜睜的看著老頭一邊洗,一邊脫下身上的破衣服,可是衣服往下一扔,竟然還有一截骨頭,叮叮梆梆的滾落在了院子裡,骨頭白的滲人,看起來都有點石化了。
有見識的人,立馬會認出來,那是一截人的大腿骨。
“臥槽,老鬼頭你也太重口味了,那死人一定是個女人吧!”
錢萬貫急忙後退幾步,他之所以不首先帶餘飛來這裡,就是嫌棄這個老頭晦氣,在地下的時間比地上還要長,做生意的都有點迷信,不想沾染這份晦氣,覺得會讓自己黴運加身。
“唉喲,我就說呢!睡了一覺醒來怎麼缺了一根骨頭,我還以為自己真的撞鬼了!”
老鬼頭頭發濕漉漉的滴著水,他走過去一把將腿骨撿起來,抓在手裡打量了一番確定身份之後,一臉開心的說到。
“你他娘的在棺材裡睡了一晚上!和死人搶地方你也是夠了!”
大家頓時明白了,這老貨肯定睡在棺材裡,然後睡著的時候,不小心將骨頭卷到了衣服裡麵還毫無察覺,錢萬貫拿嫌棄的表情,傻子都看得出來了。
“你以為我願意啊!邪了門了,剛剛開棺,他娘的墓室就塌了,一個倒黴鬼直接被埋了,幸虧我反應快,鑽進了棺材裡麵才活下來!”
老鬼頭隨手把腿骨扔到邊上的垃圾堆裡,一臉鬱悶的說到。
“#¥%……”
其他人各個臉色怪異嘴角抽搐,就連錢萬貫那訓練有素,跟著他見多識廣的保鏢,也都覺得這個老頭是個猛人,要是一般人,恐怕早就嚇死在裡麵了。
“最坑爹的那是個窮鬼,死了連個陪葬品都沒多少,幾個破陶碗糊弄鬼呢!”
老頭一邊嘮嘮叨叨的抱怨著,一邊走進去了一個小房間,哐的一聲關上了門。
幾分鐘後老鬼頭走了出來,前後的改變餘飛差點沒認出來,幾分鐘前還像個拾荒老頭,換了一身衣服之後,還梳了一個大背頭,頓時仿佛黑社會大哥。
“走走走,談生意進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