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明活了幾十年,也是個老狐狸,陰人的時候一般人都察覺不到,受傷的有二十幾個人,可是撥打120的時候,他卻故意將受傷的人數模糊化。
這就導致隻來了一輛救護車,根本無法一次將這麼多人全部轉移離開,最終隻能先挑選了幾名傷勢重一點的帶走。
剩下的人隻能後續聯係救護車來接,那些人就需要多受一些活罪,最終承受的痛苦,和受傷重一些的也拉平了。
這些人不知道,王春明可是最早從後山將小小灰接回來的人,對於小小灰的喜愛可謂是爺爺對孫子一般的感情,要是誰家的孫子,被人打了個半死,人家爺爺肯定找對方玩命。
所以村民其實是王春明召集而來,他就躲在遠處一邊抽煙一邊看熱鬨,看到那些小痞子剩下半條命的時候,才出來阻攔,然後順便再陰上一把。
所以王春明在背後推波助瀾,那些小痞子還以為王春明救了他們,一個個躺在地上對王春明感恩戴德的感謝,那智商簡直連二哈都不如。
當磊哥在醫院看到,自己派去試探餘飛的人,一個個都被打的缺胳膊斷腿兒,他的臉色十分的難看,這明擺著就是在給他示威和炫耀肌肉。
但是當他詢問之後,臉色更加的難看了,這些人竟然才剛剛進入村口,連工地和餘飛都沒見到,就是因為打了一隻不知道是狼還是狗的畜生,就被人家一個村子的人打成了這樣。
這簡直就是最大的恥辱,這二十幾個人,在村民看來連一條狗都不如,磊哥知道自己的臉徹底丟光了。
這幾天到處都在瘋傳,他帶著一幫小弟去搞事情,反而被人家公司一名做飯的大媽,提著刀追著砍了一頓,最後被淋了個落湯雞逃走了。
磊哥已經好幾天不敢出門見人了,可是這次派出去的人,竟然因為一隻小狗,被人家一個村的人圍毆,全都打的缺胳膊斷腿送了回來,還報廢了兩輛車。
估計到不了晚上,這件事恐怕又會在道上傳開了,連續兩次去找彆人的麻煩,最後反而被人家活活的打了臉。
道上混的就是個麵子,磊哥要是慫了,以後就沒發混了,手下的人也會作鳥獸散。
所以第三次行動勢在必得,而且隻允許成功不允許失敗。
磊哥蹲在醫院的花園邊上,一臉抽了好幾根煙,都臉色陰沉的不說話,幾名手下站在邊上,表情有一點尷尬和害怕。
樓上的那些小痞子,就是磊哥安排他們出錢請去鬨事,現在一個個被打的住院,醫藥費還得磊哥來出,二十幾個人的醫藥費,一二百萬又灑了出去,可相知而磊哥此刻胸膛之中的怒火。
“都傻站著乾什麼!快想辦法,要是下一次因為一隻雞被人家打成重傷送回來,咱們就隻能回家種地了,我是沒有臉再混了!”
磊哥又抽完一根煙,抬起頭看了看站在周圍的幾名心腹,一腔怒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這個時候人心最容易渙散,雖然他很想將這些貨挨個打一頓,但是他還得用人,隻能換了個語氣激勵這些人。
“磊哥,咱們本來就不是好人,咱們要讓他們在明,咱們在暗,當初咱們起家的時候,兄弟們個個可都是打悶棍的好手!”
一個一直主張暴力解決問題的手下說道,說實話磊哥這些年一直在試圖轉型,有事沒事就看看電視上的黑社會大佬,穿著西裝談生意。
可惜這個模式這次嚴重受挫,他們都成了道上的笑柄了,所以必須的拿出看家本領來了。
“打悶棍?你連人家廚房的大媽都打不過!是誰被人家追著砍,還把人引到隻有一個出口的會客室來的?”
磊哥想到這事火氣就蹭蹭的上來了,就是說話的這個慫貨,當時就是這貨和另外一個人被劉慧芳追著砍。
回來之後磊哥算是明白了,那什麼破蘭花絕對不值一百多萬,自己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被人家給算計了。
“上次那是個意外,總不會人人都那麼厲害吧!”
磊哥的手下尷尬的撓撓頭說道,也就是磊哥,要是其他人提起廚房大媽的事情,他早就急眼了,這幾天因為這事,他都快被人笑死了。
“意外?不會人人那麼厲害?你上去樓上看看,就沒有不斷骨頭的人!”
磊哥翻了個白眼,他看到那些受傷的人都嘴角抽搐,對於太莪村的村民,都多了幾分警衛,平時就算出現這種激起民憤的情況,那些普通的村民打完頂多落一些皮外傷,這樣的情況他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
至於報警磊哥想都沒想過,道上的人被一幫農民打了,如果還要報警處理,他讓警察給自己撐腰,以後那是真的沒法混了。
磊哥的幾個手下抿抿嘴沒話說了,他們也想不明白,那些村民下手怎麼這麼狠,為了一條不知道是狼是狗的畜生,把二十幾個年輕人都給打骨折了。
其實這些都是瘦猴、孫賴子和王大錘三人所為,他們隱藏在人群中,看準關鍵部位就來一下,那麼多人都在打,事後根本無法判斷到底是誰打的。
“磊哥,這事肯定是那個餘飛和陳宗英在背後推波助瀾,既然他們不讓咱們好過,咱們也不讓他們好過,我有一個辦法!”
磊哥的一個手下皺著眉頭想了好久,忽然眼前一亮,急忙說道。
“說!”
磊哥聽完急忙說道。
“我的辦法是這樣的……”
那名手下急忙湊到了磊哥的邊上,小聲的對他將自己的主意講了出來。
“好!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