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去之後,袁心怡將她的車鑰匙丟給了餘飛,自己走過去坐在了副駕駛上,至於餘飛的貨車,袁心怡徹底不考慮,也不是看不起貨車,是因為那家夥坐著的舒適感太差,而且在鬨市區也不好停車。
充當司機這事,餘飛早就習慣了,而且他覺得自己開車更加舒服一點,畢竟他的車技更好一些,在如今城裡車多到限號的時代,好的車技就代表可以快一點到達目的地,尤其是搶停車位,眼疾手快才能免得糟心。
袁心怡雖然上半身裹的和毛絨玩具一般充實,可是下麵的腿上,依舊穿著光腿神器和高腰靴子,坐在副駕駛的時候,她長長的腿無處安放,隻好架了起來,餘飛頓時都沒法專心開車了。
鬨市區晚上的人更多,很多的上班族終於熬到了下班,便趕緊出門置辦年貨,餘飛將車停下之後,便和袁心怡開始在人潮湧動的過年夜市逛了起來。
吃的喝的玩的看的幾乎所有需要用到的東西,全都可以一次性的買到。
袁心怡抱著餘飛的胳膊,一會將他拉到這裡看看,一會拉到那裡看看,不過袁心怡隻看不買,因為她肯定要回省城,陪著爺爺過年,所以不需要置辦任何的年貨,家裡肯定什麼都準備好了。
餘飛也不需要采購什麼東西,因為大家要一起過年,所以過年需要的一些東西,其他人會在列出清單之後,統一進行購買。
兩個人仿佛小夫妻一般,四處亂逛,導致老板都以為這是一對夫妻,所以看到兩個人靠近,都極力的推薦自己的商品。
“哇,你看這個燈籠好好看啊!”
袁心怡忽然看到買燈籠的人,因為這會已經是晚上了,所以燈籠都被點亮了,袁心怡看上的燈籠上麵的圖案栩栩如生,卻不是大家早就看膩了的龍鳳,反而是一對鴛鴦吸水的圖案。
“還是手工畫上去的!”
走進一看袁心怡更加愛不釋手了,因為這上麵的圖案,竟然是畫家手工繪畫所成,畫工老辣將兩隻鴛鴦畫的栩栩如生。
“老板,這燈籠怎麼賣?”
餘飛看到袁心怡這麼喜歡,立馬對著攤位老板問道,雖然說袁心怡可能不在縣城過年,但是店鋪的外麵也可以掛上燈籠。
“我的燈籠隻賣有緣人。”
攤位的老板,是一個三十幾歲的中年人,留了一頭長發,此刻正在低頭給另外一個燈籠上畫畫,說話的時候頭都沒有抬。
“那你看我們像有緣人嗎?”
餘飛好奇的問道,都說搞藝術的都是怪脾氣,開心了什麼都好說,不開心了什麼都不好說,今天還讓自己給遇上了。
“像也不像,看起來恩愛之極,實際上卻經常離多見少,沒有長久像!”
中年男人抬頭打量了一眼餘飛和袁心怡,疑惑的說到,這次沒有低下頭去,反而細細的看著兩人。
“離多見少就不恩愛了?這是什麼邏輯?”
餘飛立馬不悅了,這人會不會說話,人家生意人都是巧舌如簧,嘴巴上都似乎抹了蜜,這貨怎麼說話這麼不好聽。
“被我說中了,就急了對吧?姑娘你說呢?”
中年男人翻了個白眼,然後便轉頭對袁心怡問道。
“說那些乾什麼,你這燈籠到底賣不賣?”
袁心怡不想回答對方的問題,她其實對算命看相等等的人有點反感,她隻相信自己的判斷,而且相信未來的一切都需要自己來把握。
“不賣了!”
中年人看到袁心怡這麼不友好,立馬就拒絕了。
“你開門做生意,連價格都沒說,我也沒砍價,你這樣是不是看不起我?”
餘飛很不想慣這人的毛病,今天也還就杠上了,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個燈籠給買下來。
“我的作品隻賣有緣人,咱兩沒緣分,不賣!”
中年男人搖搖頭,十分堅決的說道,又低頭畫他的燈籠去了。
“唉喲,不賣是吧!信不信我找人砸了你的攤?”
餘飛來氣了,和自己扯什麼有緣沒緣的話,這貨就是太裝逼,否則也不至於落到街頭來畫燈籠。
“我不信還沒有王法了!你有本事找人來砸一個試一試,我現在就報警!”
中年男人抬起頭一臉倔強的瞪著餘飛。
“餘飛,要不算了吧!”
袁心怡急忙拉了拉餘飛的胳膊,生怕他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
雖然說餘飛和陳東的關係鐵的很,但是以陳東的做事風格,要是知道餘飛做了這事,估計也得將餘飛給關幾天,弄不好就要在拘留所過年了。
“算什麼算,我的女人看上的東西,我又不是搶,他要多少錢我給多少錢,他給我扯什麼有緣沒緣的話!我最後問你一遍,買不買!”
餘飛擼起了袖子,覺得這貨就是欠乾,自己必須得幫他戒了這個毛病,這也是在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