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老族長,臉色被跳來跳去的燭火照的有點嚇人,臉上的褶皺形成了一道道的陰影。
“王文宇知錯!”
菠蘿頭立馬老老實實的說到,也沒有解釋自己未曾來過的原因,錯了就是錯了。
“子不教父之過,你年少不更事,有你父親在前,這事就不提了,但是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母親吳豔豔入祖墳嗎?”
老族長看到菠蘿頭的態度端正,看起來消了不少氣,聲音稍微柔和了一點問道。
“不知道!”
王文宇一臉懵,從小父親就沒說過回家祭祖的事情,沒有人灌輸這個概念,他當然也沒有想過,而且這些年,他也沒見過父親回來祭祖,內心猜測按到是因為父親的緣故?
“看那邊!”
老族長深吸幾口氣,然後伸手指向了房間的一角。
餘飛和菠蘿頭一起轉頭看去,那邊放著一張桌子,但是烏漆嘛黑的明顯是遭了火災。
餘飛和菠蘿頭都有種不好的預感,放置在這裡的東西,還被火燒成了那樣,族長特意指出來,這事明顯不尋常了。
“王國多年沒有回來祭祖,我派人前去傳喚了好幾次,都被你母親吳豔豔趕出了家門。”
“去年你母親和王國在祭祖的時候,回到了村裡,我以為他們回心轉意,便準備接納他們,沒想到吳豔豔大鬨祠堂,推到了供桌,差點釀成了無法挽回的大禍!”
老族長將兩人不知道的故事娓娓道來,餘飛和菠蘿頭聽到吳豔豔大鬨祠堂的時候,一起暗暗擦了擦冷汗,這個吳豔豔真的是無可救藥,竟然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至於王國不回來祭祖,餘飛和菠蘿頭都猜得出來,一定是吳豔豔一直橫加阻撓,王國那懦弱的性格,當然不敢反抗。
而吳
豔豔為什麼大鬨祠堂,餘飛和菠蘿頭就懶得問了,那個女人無理鬨三分,有理不饒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不需要多問。
難怪餘飛進門的時候,就聞到了淡淡的燒焦的味道,原來供桌被燒焦了,餘飛靈敏的嗅覺,當然聞得到了。
“我們王家是大家族,以仁義禮智孝傳家,祠堂的意義有兩個方麵,第一是祭拜祖先不忘來路,第二是傳承家族文化不讓後人迷失。”
“就算是在幾十年前的大環境下,祠堂都沒有被破壞掉,卻差點因為一個女人毀於一旦,你說,這事誰能原諒!”
老族長說的眼睛通紅,想起來那事,都要氣的背過氣去了,一雙粗糙的手,捏成了兩個拳頭,不虧能當族長,修養非常的好,要是餘飛坐在他的位置,早就罵娘了。
菠蘿頭的腦袋都快杵在地上了,有這樣一個母親,做兒子的也感覺蒙羞了,實在太丟人了。
此刻菠蘿頭也理解了老族長,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老族長讓他進來祠堂,已經非常寬容了。
“族長,您說吧!要我怎麼做!”
菠蘿頭聲音低沉的說到,雖然母親千錯萬錯,但是畢竟一個用失去生命作為懲罰了,他並也是人家生下來的孩子,要是入不了祖墳,菠蘿頭感覺自己仿佛也成了孤魂野鬼。
“吳豔豔雖然已死,但是你要將她葬入祖墳,就得替母受刑,按照祖訓,仗責三十,在祠堂前跪地三天,要是你做得到,那就讓你的母親葬入祖墳!”
老族長深吸一口氣,盯著菠蘿頭看了一會,最後說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餘飛看了一眼老族長,就知道這個老頭絕對法外開恩了。
“王文宇願意替母受刑!”
菠蘿頭毫不猶豫的磕了個頭說道。
接下來就沒餘飛啥事了,他離開了祠堂,往下負責執法的人走了進去。
不一會餘飛就聽到了祠堂裡麵,傳來了沉悶的擊打聲音。
餘飛可是武學宗師的境界,聽到這聲音嘴角不禁露出了笑容,彆聽這聲音仿佛很恐怖的樣子,但是他聽得出來,負責行刑的人,也是其中的高手,動靜大但是打在身上,卻不是很疼,不會打出內傷或者骨折。
在如今的社會,家法永遠隻是一個約束而已,要是真的如同古代一般那樣打,現代人的身體根本扛不住,打死人了到時候國法就要介入了。
餘飛走過去,跳上去坐在了引擎蓋上,點起了一根煙,人家的家事自己還不能管,而且菠蘿頭自己願意,那餘飛也當不了。
有時候人因為認知的片麵性,所以對於事情的判斷會有偏差,餘飛都不得不承認,自己錯怪了一部分王家人。
每個家族裡麵,都會有趨炎附勢之輩,也會有誠實老實的人。
自己之前遇到的都是那些投機取巧之人,看到有利益就來了,看到有危險就藏了起來。
菠蘿頭他們家發生這樣的事情,王家本家沒有點反應,或許真的不怪人家。
那些趨炎附勢之輩,當然會快速消失,而剩下的人,卻因為菠蘿頭父母的行為,所以才對他們徹底失望以至於放棄了。
王國還真的是個奇葩,出生於這樣的大家族,自己卻沒有一點家族遺傳的優點,仿佛基因突變了一般,可惜了這樣的資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