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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停在了山腳,是一個大院子,依著山腳挖出來的院子,前麵是四五孔窯洞,外麵用土製作的牆壁,有兩米高半米厚,看起十分的結實。
院子裡站著好多個中年婦女,窯洞裡也看起來人頭攢動。
合著男人出來追來了,女人都在這裡等著。
兩輛車停下,那些婦女立馬圍上來了,女孩下車之後,立馬藏在了餘飛身後。
那些女人看到多了一輛車,還多了一個小夥子,一個個都眼神不善的看著餘飛。
她們的男人急忙走過去,拉住了自己的女人,生怕自己的女人衝動說出不該說的話惹怒了餘飛,餘飛拿出槍來大開殺戒,那就壞事了。
嘭嘭嘭……
一個角落的小窯洞,安裝著一個破門,在餘飛和女孩下車之後,被從外麵鎖著的門,被人從裡麵踹的發出了巨大的動靜,估計女孩的男朋友,就鎖在那個窯洞裡麵。
“去把人放出來,咱們坐下來聊聊。”
餘飛對女孩的準公公說道。
“哦!”
對方也不敢不答應,點點頭對一個壯碩之極的女人使了個眼色,那個女人不情願的拿著鑰匙去開門了。
“進窯裡說,炕燒熱了,坐著舒服。”
女孩的準公公轉頭給餘飛陪著笑說道。
窯指的就是窯洞,而炕就是農村人用泥土做出來的土炕,裡麵可以燒柴火,在冬天這裡的氣溫低,火爐子和暖氣都沒有,大家取暖就靠土炕。
餘飛沒有急著進去,而是看著那個婦女去將門打開,一個理著乾練短發的小夥子,急忙飛奔了過來,餘飛身後的女孩也上前一步,兩個人立馬擁抱在了一起。
這狗屁生活把兩個年輕人逼成了這樣,說實話女孩能和他領證,足以說明有多愛他,就是他家這條件,這父母是在讓人不敢恭維,開門的那個婦女,明顯就是男子的母親了,一看就不是個好惹的女人。
“進去坐下說!”
餘飛對兩人說了一句,向最中間那孔最大的窯洞走去,看來那就是這家人會客的窯洞了。
走進門之後,餘飛看到窯洞的麵積,不禁有點佩服了。
窯洞裡麵的使實用麵積竟然有四五十平,這麼大的窯洞真的很給力了。
裡麵盤了一個火炕,火炕上餘飛估計十幾個人同時睡覺都很輕鬆,可想而知這麵積。
“上炕!上炕!”
女孩的準公公陪著笑說道,腰間彆了槍,餘飛的身份在這裡就牛逼了。
這裡的規矩身份最尊貴的客人,要坐在炕的最裡麵,餘飛當然就被請到了最裡麵的位置,然後便是一幫老男人跟著走進來,坐在餘飛的兩側,看來都是他們本戶的能人,負責和餘飛談話。
女孩和男朋友走進來之後,炕上自然沒有他們的位置,兩個人站在餘飛對麵的牆根底,女孩在哭,男孩在哄她,女孩抖抖肩又不讓男孩碰自己,男孩為難的的不知道怎麼辦。
然後再就進來了一個女人,便是男孩的母親,站在門口的位置,那巨大的體型,就仿佛門神一般,將多半個門都堵死了,雖然她也沒有上炕說話的權利,但作為母親,還有旁聽的權利。
門外十分的吵鬨,看來在這裡,他們也形成了一個不小的族群,這也算是一個大戶了,就是這大戶混的有點慘,也就是人多了。
餘飛忽然覺得有點好笑,自己本是個過客,忽然就成了座上客,被送上了最重要的位置坐著。
“先生,請問您貴姓?”
他們的族中一個人看起來稍微有點學曆,想了一會之後,小心翼翼的對餘飛問道。
“喊我餘先生就行。”
餘飛沒有說自己的姓名,為了避免太多的麻煩,能稱呼就行了。
“餘先生,我們這裡條件的確不好,可是我們也不是壞人,這孩子都領證了,這事就算是定下來了,他們兩個感情也深,剛在一起生活,總有不習慣,以後也就習慣了不是?”
那個文化人,對餘飛說道,仿佛餘飛是女孩的家長一般,主要還是餘飛有槍,可以決斷這件事情,過不了餘飛這關,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這事我就是評判公平與否,主意還是讓他們自己拿吧!”
餘飛沒有飄,彆人的幸福讓彆人來決定最好了。
女孩的男朋友聽到這話,驚訝的看了看餘飛,他現在都不知道餘飛是誰,為什麼大家都這麼尊敬害怕餘飛。
“婷婷,我們趙家雖然家境不好,但是一定會對你好,你有啥要求,我們會儘量的滿足你,你和趙楠的感情那麼好,你再找也不一定找一個比他好的對吧?”
每個家族都有個會說話的人,趙家雖然看起來寒摻,這個人的確會說話,而且說起來有理有據,隻是趙家的硬件不行,就算是巧舌如簧,也吹不出來錢這種硬通貨。
“你騙我!你說你家有錢,你說你會讓我過上我想過的生活,可是我在這窯洞裡,上個廁所都是露天廁所,洗個澡都得澡盆子,你讓我怎麼生活!”
女孩子立馬哭著用拳頭捶著男孩說道。
男孩低著頭咬著牙,看的出來他也很難受,女孩這話他沒法接。
這個社會已經出現了階層了,出生在最底層,想要爬上去越來越難了,男孩出生在這樣的家庭,說實話付出比彆人多幾倍的努力,都不一定可以跳出這個階層。
“趙楠,你愛你身邊的女孩嗎?”
餘飛想了想之後對男孩問道。
“嗯!”
男孩毫不猶豫的重重點頭。
“有多愛?”
餘飛繼續問道。
這個問題把男孩難住了,說實話感情沒有度量可以去衡量。
女孩看向了餘飛,不明白餘飛為什麼這樣問,這問題有價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