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喝人越多,最後一個火炕都坐不下了,幸好餘飛千杯不醉,否則被幾十個人輪流敬酒,然後和每個人再玩兩把,根本撐不住。
西北的漢子都豪爽,越喝越開心,嗓門大酒量好,客人喝的越多,他們越開心,越覺得客人值得信任。
西北喝酒的玩法是劃拳,每人出一隻手,通過手指的變幻代表數量,嘴裡喊的數字,要正好是兩個人手上的數字之和,那就是贏了。
大家喊的一個個都紅脖子漲臉,不懂的人還以為在吵架。
一旦誰喊準了,立馬收回手大笑幾聲,眼睛看著對方,對方則一把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儘,然後不服氣的伸出手示意再戰。
餘飛將第一輪喝酒的人都乾翻了,後來的人又上來了,剛學會劃拳的他,反而比老手還要精明,基本上都是贏。
趙楠饑腸轆轆的回來時,看到家裡仿佛過年一般,到處都是喝醉了東倒西歪的人,餘飛擼起袖子站在炕上大殺四方,贏的他那些叔叔伯伯一片哀嚎。
安婷看到這熱鬨的場麵,忽然覺得很舒服,生活在城裡,總是少了幾分人情味。
城市就是一個百萬人一起孤獨的地方,回去自己的家裡,關上門之後,就會倍感孤獨,哪怕是四麵八方都住滿了人。
而這充滿了人情味的小鄉村,卻從來都不會孤獨,一起下地乾活,一起去放羊,一邊乾一邊聊天,忙完了回來就什麼都不想,大家湊在一起吹牛逼,喝酒聊天。
這讓安婷忽然有點喜歡這個偏僻的村子了,她都有種衝動,加入這種熱鬨之中。
廚房窯裡麵,一幫女人在幫男人張羅飯菜,今天帶回來的野味,全都被扔進了大鍋裡麵,清燉、爆炒、清蒸等等吃法。
“要不你去廚房轉轉?”
趙楠對安婷說道,總有一天還要這些親戚們交流,其實大家都很喜歡安婷這個有文化的城裡來的媳婦。
所以現在讓她們試探著融合,而女人最容易融合的地方,就是在廚房裡麵,沒話說就說怎麼做飯,聊聊家長裡短。
“嗯!”
安婷想了想,既來之則安之,她也明白趙楠的意思,向專門設置為廚房的窯洞走去了。
趙楠則來到了正在拚酒的窯洞,向和餘飛說說今天的工作進度。
“趙楠來了!先不要說羊的事情,喝
酒喝酒!”
看到走進來的趙楠,餘飛立馬開口招呼道。
“來,喝一杯!”
趙楠的父親,端起一杯酒遞給了趙楠。
看到父親同意了,趙楠接過酒杯,仰頭一口就乾掉了,果然是西北漢子的基因,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但骨子裡還是很爽快。
都說酒桌無父子,趙楠也被拉進來了拚酒大軍,很快就融入了進來。
一番狂飲之後,餘飛乾翻了人家半個村的男人,村子裡家家戶戶的存酒都喝完了,飯菜也終於做好了。
喝醉酒的都被抬回家了,還能堅持的人就有口福了,全都是新鮮的肉,加上趙楠母親可以把自己吃成一個頂三個的體重,就知道她的廚藝了,所以味道十分的美味。
餘飛一邊啃肉一邊對付不服氣自己的人,最後實在是無人敢應戰了,大家終於才散了。
餘飛的到來讓整個村子仿佛過了一次年,男人們都喝的東倒西歪,女人終於好好的八卦了一次。
趙楠畢竟年輕,戰鬥力很快耗儘了,然後他的母親讓安婷將他送到了一個單獨的窯洞裡麵,其他人都很懂事的沒有人去打擾。
餘飛吃飽喝足也被安排去睡覺了,做事講理、說話好聽、為人豪爽、千杯不醉,餘飛立馬成功了大家最滿意的客人了,很多人被人摻扶著離開的時候,還邀請餘飛明天上他家繼續大戰三百回合。
西北的漢子熱情的讓餘飛都累了,來到了專門給他收拾的窯洞裡,摸了摸熱乎乎的土炕,餘飛也不修煉了,緊忙脫掉衣服鑽進了熱乎乎的被窩裡麵,頓時舒服的一臉陶醉。
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太陽升起,窯洞的頂部有一個專門的通風孔,太陽升起來就照進來了窯洞的最裡麵。
餘飛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火炕一晚上都暖暖的十分舒服,餘飛很久沒有這樣舒爽的睡過覺了。
起床便打開門出去站在了院子裡,向遠處眺望而去,是一個個起伏的山頭。
可以看到已經有人趕著羊出山了,還有人扛著農具正在往莊稼地裡走,趙楠的母親,則又在廚房忙活了。
趙楠和他爸不知道起床到什麼時候了,這父子兩個昨天心情好,喝的都不少。
餘飛四處看了看,看到了放在院子角落的一個石碾,他滿意的走了過去,這石碾不知道經過了多少代傳承了,表麵的紋路都被磨平了,看起來十分光滑。
農村人收割了麥子,就是用畜生拉著石碾在平地上碾麥子,然後借著大風,將麥子和其他的雜物分離開來,本地人稱為——揚場。
估摸了一下石碾子的重量,大概就是改革五六百斤的樣子,餘飛彎腰雙手從石碾子中間的孔洞裡伸進去,猛的將石碾子抱了起來。
將石碾子抱起來不是很費力,畢竟餘飛自認為自己都已經是個變態了,然後拿在手裡不斷舉起來鍛煉身體。
正在做飯的趙楠母親,看到這一幕之後嚇的都呆立在了原地,在農村生活了這麼久,力氣大的漢子也見多了,可也沒見過可以將她家這石碾子抱起來的人。
安婷也起的早,本來準備給趙楠打洗臉水去,走出門的時候立馬捂住了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餘飛鍛煉了一會,將石碾子放回了原來的位置,轉身看到兩個女人的模樣之後,才想到自己不小心暴露實力了,怕是嚇著人家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