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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飛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思考著這個問題。
他作為如今大家的頭腦,不能帶著大家去送死,刀疤或許覺得死而後已,但是餘飛卻想要將大家都活著帶回來。
底蘊這東西,需要時間去積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積攢起來。
餘飛缺少的就是底蘊,要是給他十年時間,餘飛相信自己和刀疤合力,可以橫掃武林。
餘飛有把握可以用十年的時間,追上彆人千百年的積累,可是現在事情一步步向不可控發展了,現實已經不給他時間了。
想著想著餘飛手裡出現了一把手槍,他在指尖甩來甩去,這個時代不同了,說實話武學再厲害,那也隻是一個人的強大。
如今的戰爭,都從古代的冷兵器,也就是武學戰鬥,變成了熱武器的戰鬥了。
要是給餘飛足夠的時間,和放開限製,他一個人扛著一把狙擊槍,可以將白家的人殺的連門都不敢出。
可是有些江湖底線要遵守,那就是習武之人之間的仇恨,必須用武學來清洗。
要是誰使用槍械,那就是破壞了規矩,你可以放黑槍,我也可以放黑槍。
槍械的出現,將人類戰鬥力之間的差距迅速拉近,一個身體素質一般的神槍手,一樣可以和宗師有一戰之力。
要是開了這個頭,餘飛整天還要防著對方的黑槍,自己都不害怕,可是人家對自己身邊的人整天放黑槍,這就讓人很頭疼為了。
但是人逼急了就不一定會遵守規矩了,要是餘飛急眼了,才不會管你什麼江湖規矩,反正你這虛偽的江湖,所謂的正義和規矩,也隻是為弱者所指定而已。
但是現在自己還需要依賴這規矩保護身邊,餘飛相信白家人也這樣想,暫時雖然他們損失巨大,可是他們還能承受,還有一戰之力,所以他們估計也不敢隨便壞規矩。
但要是將白家人逼急了,到了團滅的時候,估計他們要是有一顆核彈都敢扔出來。
而這個規矩最大的支持者,反而還不是江湖,而是大家頭頂的這片天,無論你怎麼蹦躂,你都得受人家的約束。
你們拳拳到肉也好,你刀刀捅心窩也好,那是你們的事情,人家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你要是把槍械拿出來了,這性質就改變了。
槍械是人家的底線,也是人家的禁忌,隻要你在這片土地上生活,那你就要給人三分薄麵,否則就不能怪人家翻臉了。
所以餘飛把玩了一會,又將槍械收了起來,手裡又握著一把匕首把玩了起來。
生死本就是無法直視的罪惡,生死本就是無法忘卻的痛苦,生死本來誰都不想麵對。
可是你承受不了,我也承受不了,憑啥我承受完了,卻要給你一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機會?
匕首在餘飛的手裡,剛開始隻是順著他的指尖跳動,最後越來越快,然後看起來匕首仿佛消失了一般,就剩下了幻影。
餘飛不覺得殺人是藝術,殺人就是殺人,就是生與死的區彆,活著和死了的區彆不大,但是又很大。
突然他仿佛想起來了什麼,眼睛微微一眯,嘴角忽然就露出了冷笑。
天黑了餘飛也沒有開燈,拿出手機,打給了李家的族長李重開。
“喂,餘飛,這麼晚了打電話有事嗎?”
李重開快速接了起來,語氣卻有點牛逼哄哄。
餘飛立馬明白了,李重開恐怕覺得自己要當餘飛的嶽父了,所以以前都是稱呼餘飛兄弟,現
在為了區彆身份,連稱呼都不同了,也擺起來了嶽父的架子。
“十天以後開戰,我們的人開拔離開,煩請李族長按照約定,帶人來代為守護我們的妻兒老小。”
餘飛則不卑不亢,仿佛不知道那回事一般說道。
“這沒問題,李家人的信譽絕對靠譜,九天以後我們就到!”
李重開迅速說道。
“那就行了,那沒事我先掛了啊!”
餘飛點點頭,就準備掛電話了。
“等一下!寒梅這幾天還好吧?怎麼把手機都關了?”
李重開急忙問道,女兒跟著餘飛跑了他都沒意見,可是這麼多天都沒消息,讓他很不放心,很想知道兩個人進展的怎麼樣了。
“我不知道啊!她說她想找工作入紅塵,出了山就下車走了啊!”
餘飛就知道李重開要問,立馬先把自己給撇乾淨,打死都不會說自己把他女兒送給陳東了。
“啥?在哪裡下車的?”
李重開驚呆了,自己的女兒還需要入紅塵?本就是紅塵中人好嗎!
“這個不好說,反正就是出山以後,她忽然就下車走了。”
餘飛當然無法說的很詳細了,因為這禁不住調查,所以說的模模糊糊,李重開你難受去吧!
“這……”
李重開半天都說不出話來了,本以為撈了個金龜婿,沒想到自己的網兜先丟了。
“我先睡了,拜拜啊!”
所謂多說多錯,餘飛覺得沒必要再多說了,急忙掛了電話,留下了電話那邊的李重開,久久沒有將餘飛所說消化掉。
掛了電話,餘飛也覺得自己很不負責任,將李寒梅丟給陳東以後問也沒問過,陳東也仿佛忘記了那回事。
陳東不說這反而表示裡麵有問題,餘飛都有點好奇了,陳東將李寒梅如何了。
所以餘飛又給陳東打了過去。
“喂,你還想要啥?”
陳東接起來電話,便十分防備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