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心怡就是那種外邊柔弱妖媚,實則內部剛強的人,開起車來像是開飛機一般,餘飛坐在副駕駛,看到袁心怡的開車方式,也不禁默默擦汗。
袁心怡的車一路開到縣城,便上了直通省城的高速公路,一路上餘飛隻是詳細詢問了一下老人家的病情,然後兩人都不說話了。
時間到了下午,兩人終於到達了目的地,袁心怡沒有進城,而是將車開到了郊區的一幢彆墅前麵。
餘飛看著麵前占地麵積巨大,十分華貴的彆墅,就知道袁心怡的家族不簡單,整個一座小山,都被圍在了中間,說是一幢彆墅,簡直就是小的建築群,門口站著好幾個保安,看那身板和眼神,就知道是軍人退伍招來的。
“小姐好!”
袁心怡將車開到門口,放下車窗,保安看到袁心怡,立馬恭敬的叫了一聲,快速打開了大門。
當袁心怡將車開到停車場的時候,看到麵前占地幾畝,停滿了豪車的場景,餘飛頓時被驚呆了。
光是這些豪車的樣子,都是大多數隻能在網上看到的種類,在這裡簡直和大白菜一樣多。
袁心怡帶著餘飛快速走進了彆墅,彆墅之中的裝修出乎餘飛的預料,沒有燈火輝煌的樣子,而是一副複古的樣子,裝修的簡單雅致,大都是一些木製家具,牆上掛著的也都是一些山水畫。
走進彆墅,餘飛看到裡麵的大廳坐著很多人,年齡從十幾歲到七八十歲不等,全都一臉焦急。
“小怡回來了,這就是你說的神醫傳人?”
一個滿臉威嚴的男子走了過來,看向餘飛的眼神滿是不屑。
餘飛對於袁心怡編慌的能力非常佩服,自己搖身一變怎麼就成了神醫傳人,但是這樣的確比遊醫徒弟有說服力。
“嗯,這是餘飛,大伯,爺爺怎麼樣了?”
袁心怡點點頭,她也看出來大伯對於餘飛的不信任了,但這個時候隻能想辦法給餘飛爭取機會,而且她最關心的還是她的爺爺。
“唉。”
中年男子歎了一口氣,什麼話都說沒說,卻勝過千言萬語。
大廳裡的其他人都向餘飛看來,有人不屑,有人懷疑,有人希冀,也有人麻木。
不過餘飛竟然在人群中,發現了一道仇視的眼神,追尋眼神而去,看到了一個一臉陰柔的男子,男子看餘飛的眼神非常不善,甚至帶著殺意。
餘飛不知道此人為何對自己,產生這麼重的敵意,但他今天是來幫袁心怡的,不在乎的對著那人微微一笑。
然後看向了坐在一個角落,自己見過一麵的袁心怡的哥哥,兩人見過一麵,袁心怡的哥哥很友好的對著他,努力扯出一個笑容。
他也很擔憂老人家的病情,能夠在這個時候向自己示好,說明此人還是很懂事理的,餘飛同樣是微微一笑回應。
看的出來現在在這裡主事的,就是袁心怡的大伯了,那些上了年齡的,或許隻是她爺爺的好友,或者是家族裡一些無關輕重的人。
“大伯,這是我的朋友,他在一個隱居深山的神醫門下學藝,他正好知道一個偏方,和爺爺的病情很相似,我想讓他去試試。”
袁心怡的大伯還是很有威嚴的,就算是袁心怡說起話來,都收斂了自己的脾性,用征求的語氣。
男子轉頭疑惑的看著餘飛,餘飛看起來實在太年輕了,實在不像是一個有能力的醫者。
“小怡表妹,你不要被江湖郎中騙了,那麼多的名醫都沒辦法,那麼多先進的儀器也檢查不出來,他一個小毛孩能看個什麼。”
那個對餘飛一臉敵意的男子走過來,指著餘飛,大聲說道,擺明了就是不相信餘飛。
袁心怡的臉色立馬不好了,餘飛當然也黑著臉,這貨擺明了就是給自己難堪,想起袁心怡交代過的,餘飛深吸一口氣,沒有說話。
“表哥,我做事有自己的分寸,不需要你來教我做人,我在外麵為了家族奮鬥的時候,你還在女人窩裡站不起來,憑什麼質疑我的能力和眼光?”
誰也想不到,袁心怡的怒氣被引爆了,大聲的說道,都說家醜不可外揚,袁心怡直接將她表哥的痛點給拿出來吊打。
大廳裡的氣息為之一窒,大家族有些事情原本就不能拿上台麵說,袁心怡卻不是那樣的人,她知道自己的這個表哥喜歡自己,卻這個時候用爺爺的生命,拿出來博取自己的好感,袁心怡忍耐許久的脾氣爆發了。
大家都很尷尬,袁心怡的確是家族裡麵,不遜色於男孩子的人物,一些外圍子弟都想要將她收入懷中,她這個表哥就是有這樣的想法,可惜今天跳的太早了,被一票否決掉了。
“哼,你在外麵找個姘頭回來,還想在家裡混個臉熟,一個小白臉而已,姥爺出事了你能付得起責任還是他?”
袁心怡的表哥被激怒了,當著這麼多親人的麵,他當場下不了台,頓時狗急跳牆般的大聲吆喝道。
“夠了!”
袁心怡的大伯聽不下去了,一聲大喝,將打算還嘴的袁心怡給鎮住,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投了過去。
“現在家主病重,你們還有心情在這裡鬨,小怡我看也是關心心切,既然人帶回來了,可以給年輕人一個機會,不過首先他得證明一下自己的醫術如何,我們也不能隨便讓人去給家主治病。”
袁心怡的大伯能夠這個時候穩住局麵,說明他還是有一定威勢的,果然一些打算開口的人也閉上了嘴巴,想要看看餘飛如何證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