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電話打過去,寒暄了幾句之後問道。
“可以是可以,但人家是縣委書記,我好幾次想要搭上關係,都沒見到他。”
陳茜茜有些為難的說到,不是她不願意幫餘飛,隻是因為自己能力有限。
“這都不是問題,正好我給你牽個線,我一會聯係一下王書記,你隻要將東西送過去,絕對沒問題。”
餘飛將一切細節早就想好了,此刻他隻需要打電話,一切都可以解決。
“那就沒問題了,謝謝你了餘飛。”
陳茜茜聽到餘飛可以解決,頓時十分開心,而且餘飛並不是白白讓自己幫忙,還順便給自己牽線,早有這樣的關係,她跑十趟都願意。
王德才上次出事後,生怕餘飛這邊有什麼意外情況發生,給餘飛留了自己的私人號碼,餘飛一次都沒有打過,這次剛好用上。
餘飛找到號碼打了過去,很快電話那邊就接通了。
“喂。”
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光是一個字,就帶著濃濃的官威,不愧是身居官位多年的人。
“王書記,我是餘飛。”
餘飛笑著自我介紹了一下,他相信王德才不會忘記自己,甚至在聽到自己的名字之後,會非常的重視。
“是餘先生啊,有什麼事情嗎?”
王德才聽到是餘飛,聲音都柔和了下來,餘飛的手段他是見識過了,搞的本地官場來了一場大地震,王德才保住了官位,還是受到了處分。
他不知道餘飛這次的通話有沒有錄音,但無論如何,他都得好好聽著。
“我要檢舉我們村的村支書,還有幾個大隊長,他們聯合起來貪汙、濫用權力、知法犯法,並且在這次修路的工程中,權錢交易、偷工減料、中飽私囊!”
餘飛一句話將自己的所要說的全部說完,一連串的罪名砸了下去。
王德才聽的有些懵逼,這條路是餘飛要回去的,先前找財政局長和建設局長,將程序拖延的事情王德才都知道,現在又來這一出,王德才都搞不懂餘飛這是怎麼回事。
但是餘飛說的這麼直白,他又不能無視,如果餘飛所說是真的,必然將有一幫人要被餘飛乾翻了,王德才頓時覺得餘飛就是個可怕的攪屎棍,盯上誰誰就得完蛋。
“你有證據嗎?”
王德才順嘴問道,就算餘飛沒有證據,餘飛打了這個電話,他都得主動去調查。
“有,我已經讓朋友在送來的路上了,是縣城如在家酒店的老板陳茜茜女士,她應該一會就能到。”
餘飛早有預料王德才會這樣問。
“啊,你準備的很充分啊,那我就等著,如果證據確鑿,我會依法辦事!”
王德才算是無語了,餘飛這是不打無準備之仗,他都這樣說了,說明他要檢舉的人是真的要完蛋了。
“恩,辛苦王書記了,你是為民辦事的好官!”
餘飛立馬一個大帽子扣了過去。
“這是我應該做的。”
王德才對於餘飛的老練手段十分佩服,簡直不比官場混了幾十年的自己弱,他悄悄擦汗,決定以後絕對不能惹餘飛,不然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很快陳茜茜就將包裹送到了縣委,王德才親自出去帶陳茜茜通過大門,陳茜茜也如願和王德才搭上了話,王德才因為餘飛的緣故,和陳茜茜多聊了幾句,他也聽說過縣城如今非常出名的如在家酒店。
等王德才看完餘飛提供的證據,非常的氣憤,一個小小的村支書,竟然成了土皇帝,行事之乖張霸道聞所未聞。
王德才立馬通知紀檢、公安等相關部門,將證據送了過去,接下來會有專門的人去處理。
餘飛準備的十分充分,確保周天做沒有翻身的可能,這就是他準備的最後的底牌,最後的殺手鐧,所以在發難的時候,他就是打了幾個電話,一切便不需要他出麵了,隻需要等結果就可以了。
打完電話餘飛剛好將車開到了家門口,這麼短短的一段距離,周天做一幫人的命運便已經注定了。
餘飛走進家門,看到母親在做十字繡,父親一邊吧嗒吧嗒抽著煙,一邊手裡搗鼓著一些藤條,應該是要編什麼手工藝品。
“爸,問你個問題?”
餘飛走過去,坐在了餘成龍邊上,微笑著問道。
“啥問題?”
餘成龍看到餘飛問的這麼認真,放下了手裡的活。
“你想不想當村支書?”
餘飛挑挑眉問道。
“什麼!小飛你怎麼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餘成龍被嚇了一跳,村支書從被周天做坐上之後,其他人想都不敢想,餘成龍-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以前他一直在思考如何填飽一家人的肚子,現在他每天思考的就是如何頤養天年,這個問題真沒有想過。
王淑麗也驚訝的轉過頭,以為自己聽錯了。
“周天做要完蛋了,還有他的那一幫狗腿子一個都跑不了,大隊長等等什麼的會空出很多位置,要是我媽願意的話,當個婦女主任也可以。”
餘飛自信的說到,這次自己將周天做扳倒,他相信可以立馬在村裡建立起自己的威信,這些事情他想要做,絕對是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