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總有起起落落,每一個走上輝煌的人,都經曆過波折,餘飛這一路也算是多災多難,每一次他都有驚無險,唯有這一次來的實在凶猛。
餘飛此刻已經被帶到了市裡,剛剛下車他便被搜去了全身的物品,關進了一個小黑屋,沒有人讓他認罪,也沒有人對他審問,仿佛目的就是為了將他永遠關在這裡。
小黑屋的地麵非常潮濕,一邊的角落放著一個捅,估計那就是廁所了,另一邊的角落幾塊磚上麵放著兩塊木板,應該就是床了,然後再彆無他物。
餘飛走過去盤膝坐在了木板床上,他知道自己想要出去,那就看其他人怎麼發揮了,自己除非越獄,暫時看來還不需要如此,他便乾脆坐在開始修煉。
太莪村之中,餘飛被抓走,剛剛建起來的公司被封,整個村子仿佛都籠罩著沉重的氣氛。
平日裡坐在小賣部門口打牌的人也不見了,那些在後山乾活的村民,基本都是家裡的頂梁柱,回到家全都沉默不語,似乎在思考萬一餘飛永遠回不來,他們定下的小康計劃何時才能實現。
工程隊收拾一番之後,也帶著工具離開了,餘飛被抓公司被封,他們嘴裡罵著娘,心裡感歎著白乾了,也沒有力氣鬨騰了。
隻有後山的小院之中,大家反而好像情緒最好,因為那一個接一個打過來的電話,說明餘飛的人脈關係正在發揮力量,在大家看不見的角落尋找著幫助餘飛的方法。
餘飛留下的電話,仿佛成了大家最後的希望,所有人圍著石桌,全都盯著那部手機,忽然王春明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二狗子,有啥事?”
王春明看了一眼,是村民打進來的電話,二狗子算是王春明的好朋友,為人也靠譜,打來電話一定有重要事情。
“什麼?我知道了。”
王春明聽完一愣,然後便掛掉了電話,麵露難色。
“怎麼了王叔?”
王春明和餘成龍算是一輩,餘飛的一幫兄弟敬重他的為人,平時都是這樣稱呼,刀疤也不例外。
“二狗子說,金小妹收拾東西,說要離開!”
王春明沉吟了一下,知道這事怎麼委婉的說,那都是事實,之前大家一致決定,內奸一定會因為心虛急著離開,沒想到南秀亮和王娟都沒動靜的時候,金小妹卻第一個要走。
刀疤的臉色立馬就不好看了,大家似乎都聽到了他咬牙發出的嘎吱聲,其實大家這時反而挺同情刀疤,也都非常的理解他,所以並沒有人火上澆油,大家都低著頭看著地麵,等刀疤自己決定。
“我去追!”
刀疤想了想,轉身大步向門口走去,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沒有阻攔,感情這事,還是要自己去解決,如果真的是金小妹出賣了大家,那刀疤自己去解決,也許斷的更清楚一點。
公司雖然被封,可是悍馬車是劉老大所贈,不算是公司財產,所以沒有被封,刀疤就是開這輛車將三人送到村民家,此刻就停在小院門口。
刀疤出門一把開車車門,跳上去之後打火掛擋一氣嗬成,悍馬車那強勁有力的發動機發出轟鳴,從原地飛了出去,在山路上帶著了一陣昏黃的塵土,衝向了村內。
刀疤在村口追上了金小妹,金小妹並沒有帶多少行李,仿佛是急著離開,就背著一個可愛風格的小背包。
吱……
悍馬車衝過來,一個擺尾橫放在了路上,將村裡原本不寬敞的小路給堵死了,那動靜將金小妹給嚇了一跳,巨大的悍馬車視覺衝擊力非常強,擋在麵前如同一座黑洞洞的小山一般。
“你要去哪裡?”
刀疤離開車門跳了下來,臉色冷酷,語氣更加的冰冷,盯著金小妹的眼睛,就仿佛無底的黑洞一般可怕。
“你什麼意思?”
金小妹看到刀疤的樣子,咬著嘴唇問道。
金小妹也是大學生,腦子反應快,當然猜到了內部出現了叛徒,刀疤此舉明擺著就是在說,我懷疑你就是那個內鬼!
“這個時候離開,我不得不多想!”
刀疤也露出了傷心的表情,他隻是一直不願意承認,不願意接受,而不是他沒有感情,聽到金小妹要離開的消息,他的胸口仿佛被捅了一刀一般。
之前金小妹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幕幕,金小妹對他的那些好,在聽到消息的那一刻,都仿佛變了顏色,似乎一切美好,都變成了陰謀的顏色,似乎那些笑容,都漸漸扭曲。
原本美好的愛情萌芽,竟然變成了步步驚心的騙局,這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