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真正的黑社會大哥,大都是西裝革履,談吐中帶著高貴,給人一種如沐春風般的感覺。
這樣的人最可怕,因為他們談笑之間,討論的是最讓人恐懼的事情,所謂殺人不見血就是這種人。
這是種高層次的修養和能力,其實完全可以引用到一些真正的成功人士的身上,都說一將功成萬骨枯,走上高位必然要踩著彆人的屍骨。
而餘飛似乎已經有了這樣的潛質,不過如今的他還有自己的底線和原則,至少暫時是一種良性的發展趨勢,可實在風口栽樹看來,餘飛完全不比那些人差。
餘飛的套路一環套著一環,在風口栽樹覺得要結束的時候,下一個更加恐怖的場景才展現出來。
風口栽樹原本以為,餘飛隻是要留下證據,如果餘飛用此當證據將他送到警察叔叔的手裡,他都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結局,因為比如錦鯉、蘭花甚至荷蘭人曾經喜歡的鬱金香,都是高溢價的物品,價值多少全憑個人喜好,所以就算定罪也難以取證。
加上風口栽樹是國際友人,頂多是被移送回國,這對他的傷害還處於可控的狀態。
可是餘飛竟然不按常理出牌,直接要求視頻聯係他的上司,無論餘飛的目的是什麼,風口栽樹明白自己要完蛋了,他們島國是一個表麵文化素質高的國度,其實暗地裡非常的可怕,就連黑社會都能夠合法可想而知。
如果這個視頻接通,風口栽樹知道自己永遠也彆回去,甚至在這邊都要小心翼翼的活著,負責可能麵臨的將是及其恐怖的後果。
但是人犯了錯,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風口栽樹試圖投在餘飛價值千萬的錦鯉,他就要做好被抓住之後麵臨的各種風險的準備。
“餘飛君,求求你!不要這樣!”
風口栽樹哀求的看著餘飛,不斷地搖頭。
“鍘刀抬過去。”
餘飛一揮手,懶得聽對方的廢話,島國的文化,便是對強者卑躬屈膝不要尊嚴,對弱者肆意欺淩毫無顧忌,這種人不來點乾貨根本不會配合。
王大錘彎腰抱起鍘刀,大步走到風口栽樹的麵前,重重的將鍘刀放在地上,百十斤的鍘刀落地,發出恐怖的聲響,地麵仿佛抖了幾下。
王大錘一把將鍘刀的刀刃抬了起來,明晃晃的要命刀刃,就在麵前幾厘米之外,風口栽樹看到刀刃上那些凹凸不齊的缺口,他忽然想到,這樣的鍘刀或許一次根本就鍘不下去,然後親自眼看著自己腸穿肚爛,卻無法死去,風口栽樹冷汗直冒,渾身又開始了顫抖。
“現在呢?”
餘飛無辜的眨眨眼問道。
“我發!我發!”
風口栽樹急忙說道,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如果答應了,還能多活一會,不答應可能當場被一刀兩斷,風口栽樹立馬做出了選擇。
“恩,你看這樣多好,大家還是能繼續做朋友滴!”
餘飛滿意的點點頭,示意王大錘將鍘刀收起來。
王大錘立馬扛起鍘刀,走出了門,但是聽動靜,鍘刀被他放在了門口,隨時可以扛進來。
風口栽樹將手機從兜裡取了出來,餘飛站起來走過去,站在他的身旁,風口栽樹感覺仿佛死神正站在自己的身邊,操作手機的手,抖的都不知道按哪裡了。
“不要怕,隻要你乖乖配合,做完了你該做的事情,我立馬放你走。”
餘飛拍拍風口栽樹的肩膀,將他安慰了一番。
可是風口栽樹根本不信餘飛這話,鬼知道餘飛後年還會要求他乾什麼事情。
不過風口栽樹終於找到了要找的人,一個聊天視頻窗口彈了出來,似乎正在等待對方接通。
現在的時間已經不早了,島國估計更遲,視頻好半天都沒有人接,風口栽樹生怕餘飛因此發怒,不斷的偷看餘飛的臉色。
餘飛其實覺得今晚不行明天也可以,沒想到風口栽樹這麼緊張,讓他不禁想笑,這貨看樣子被自己嚇破膽了。
這個時候視頻忽然接通了,屏幕上一個中年油膩男人的臉出現了,而且臉上帶著怒氣和不滿。
不過對方看到這邊竟然有兩個人,一個陌生的男子在對著他微笑,那個中年男人的臉色立馬變了。
“三泉拉西先生,晚上好啊!”
餘飛給對方招招手,一臉人畜無害的微笑,此人就是風口栽樹的上司,一個錢多的沒處花,就喜歡玩點刺激的中年男人,風口栽樹夜偷錦鯉,就是此人指使。
“你是誰?”
三泉拉西用謹慎的眼光看著餘飛,小心的問道。
“我就是雙尾錦鯉的主人,也就是你指使手下偷取的錦鯉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