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後來正史上的唐王朱聿鍵就是榜樣,崇禎九年阿濟格再次入寇京師,朱聿鍵上書要起兵勤王,被朱由檢拒絕,朱聿鍵頭鐵的自己散家財招兵買馬,十一月就把朱聿鍵廢為庶人。
然後從崇禎九年被囚禁到崇禎16年,這裡麵雖然有曾經靖難之役在前,明朝對藩王掌軍權極度忌憚有關,可也說明了遇到事,得先有命令,你才能做事,尤其是組建軍伍這方麵。
此刻的街頭上,閻應元真不怪當初製止他組建義民隊伍保家衛國的衙役,而是深感知府衙門太操蛋。
就算他是草民,就算他正常情況下沒資格覲見一方知府,但這都什麼時候了,前前後後去拜訪多次,把不多的家財都拿去賄賂知府衙門裡的門子,隻希望他們多美言幾句,讓自己有機會見一下知府,談一下通州防務的事,直到現在都沒能見上一麵。
火燒眉毛了啊。
鬼知道一覺醒來,會不會接到韃子已經拿下遵化的消息,甚至更惡劣更可怕的消息?
“諸位,這次皕亨依舊沒能見到知府大人,不過還請大家不要氣餒,我通州雖然多年武備鬆弛,一旦遇到韃子圍城就極可能出現禍事,但我皇明各地勤王兵馬,卻不是擺設,要不了多久遼東軍馬就會馳援而來。”
“我們就算不能組建團體自保,但等到了勤王軍隊抵達,儘心儘力去出一份力,或者一份錢財,也能助我皇明抗韃大業。”
就在閻應元強忍著心下的失望感,還開口安撫一群好友時,遠處大街上卻響起了一片快馬聲,更有番子之類的驚呼彌漫。
閻應元等人轉身看去,看到的就是幾個穿著東廠服飾的番子正縱馬而來。
一群小讀書人都有些懵,天啟朝東廠番子權傾天下,是人見人怕的恐怖存在,能止小兒夜啼,可從去年開始,錦衣衛乃至東廠,就漸漸沒了存在感,從人們心目中幾乎要消失了。
懵了一下,閻應元等人又臉色狂變,忙不迭讓開道路生怕誤了那些番子的行程。
令人詫異的是,為首的番子在抵達這一帶後,突然就禦馬而立,等操控馬匹在附近站穩,那番子才翻身下馬,後續是一片整齊的下馬聲。
為首番子也開口喝道,“誰是閻應元,閻皕亨?”
閻應元身側幾個青年目露驚恐時,閻應元倒是臉色不變的踏出一步,“是我。”
為首番子上下審視一眼,才用怪怪的語氣道,“通州閻應元接旨。”
“……”
所有人都懵了一下,東廠普通番子也有傳旨的資格?至少得來個宦官吧,普通番子繞開宦官宣旨,這不合規矩啊?
當閻應元迷迷糊糊跪下接旨時,番子才道,“陛下口諭,聞通州閻應元乃大才,特征調京營聽宣,朕有大用。”
朱由檢的口語很簡單,可是,這給在場幾人帶來的衝擊力卻是史無前例的龐大。
閻應元本人也是暈乎乎的,自己的名字,怎麼就傳到了皇上那裡?還稱自己是大才,調入京營有大用??
在他暈乎乎謝過天恩後,為首番子大笑道,“皕亨兄,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上達天聽,連陛下都知道你的名字,還稱之為大才的,但某覺得,皕亨兄飛黃騰達的日子,已經指日可待,走吧,咱們儘快回京。”,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