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爭風吃醋(2 / 2)

兩方人很快就吵了起來,論壇一時之間熱火朝天。

餐廳五樓包間裡,倒是一派平靜。

何羽檬也沒有廢話,等待上菜的時候就問了:“我昨天看到你去了紫宸樓,是陪陸放辦公的嗎?”何羽檬說話很有方式,很禮貌,並不讓人覺得她很冒犯人,“他一直是個脾氣不怎麼好的人,如果欺負了你,一定要告訴我。”

這對姐妹感情生疏,如果不是原主心理扭曲的嫉妒,倒是很可能姐妹情深,隻是這中間隔了太多東西。

不說何深深不會針對何羽檬,隻說原主被何家找回後沒少算計何羽檬,到學校後又企圖搶走人家的真命天子,正常女生都不會在對原主心無芥蒂。

當然何羽檬也不會是白癡聖母,她肯定不比剛開始對何深深真心了。

但起碼表麵情她還是願意去維持。

“你想知道什麼,你我之間就不用說客套話了吧,我知道你不願意接近我。”何深深絲毫沒有說廢話,隨後補充,“我不會在接近趙卓明學長了。”

“是他讓你來找我的吧?”何深深篤定的問。

何羽檬沉默了會兒,才開口:“深深,卓明和陸放三年來一直不太對付的,可之前兩年倒也相安無事,他今年忽然收權不得不讓人懷疑他的用心,”

“你現在跟陸放在戀愛,我也不想背地裡說他壞話。”

“坦誠的說,姐姐當初入學也被陸放驚豔過,甚至偷偷動過心,上一次到陸放公寓的確有一點點鬼迷心竅想要他的微信。”

“不好意思有點丟臉了。”何羽檬歎了口氣,羞愧難當,“但那也隻是一瞬間的心思,過後我也在後悔,我已經有卓明了,所以現在我不會在想著他。”

“我說這些隻是想跟你說,三年來我跟陸放有些交集,算是有些了解他,我和卓明他們隻剩下一年不到的時間就可以順利畢業。”

“但陸放對我們看不順眼,他忽然收權,會不會想撤我們的職,這都是不好說的,我不是惡意揣測他,我隻是居安思危,有些害怕,畢竟你也知道卡牌一旦被撤掉,我們會怎麼樣。”

何羽檬大概是心思有些亂和慌,說的話顛三倒四,還夾雜著一些舊日的回憶,但中心思想就一個,那就是想向何深深打聽陸放到底想乾什麼。

“他的想法我怎麼知道。”何深深如此說,側過頭去看何羽檬,“他不會撤你的職。”何深深也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是一個承諾。

“愛情很重要嗎?何羽檬。”何深深反問何羽檬。

何羽檬乍然被問,還愣了一下,她茫然的看何深深,“什麼意思?”

“如果你被撤掉卡牌,你會覺得在學校裡很難熬嗎?”

何羽檬沒明白何深深再問什麼,但她想了想後搖頭:“應該還好,不會的吧。”撤掉卡牌成為平民,從A區搬走,回歸四人宿舍,撤掉全部特權,淪為平民。頂多就是會被全校笑話,其實她們也不能對她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既然這樣,你那麼緊張乾什麼?”

“但是卓明他——”何羽檬問了一半,就清楚何深深的意思了,於是她止住了話頭,她一下子漲紅臉頰,“我不是……”她咬了咬唇,說不出話來。

“我先走了,還有題目沒寫,你吃吧。”何深深打算回公寓自己做一點吧,胃口都沒了。

何羽檬張了張嘴,想不到說什麼話來挽留何深深,隻能眼睜睜的看她拉開門離開這裡。

何深深走後,她喪氣的垂頭,看著這一桌子的菜發呆。

現在的姑娘怎麼都這麼戀愛腦呢?

何深深百思不得其解,趙卓明為什麼不來,為什麼讓何羽檬來?

隻因為何羽檬是她姐姐?

他真的有那麼喜歡何羽檬嗎?

何深深搖了搖頭,嘖嘖出聲。

包括之前何深深也看出了這一點,這是作者設定女主的時候就是故意把她這樣設定的,還是作者的三觀就是這樣的。

生活是隻有愛情嗎?

或許隻有這些小事還看不出什麼大問題。

無論是把皇帝卡牌給他也好,為他忙前忙後接近她也好,何羽檬對趙卓明有著幾乎是奉獻性的感情。

可能還是三觀和思維不一樣吧。

何深深歎了口氣。

校內係統:“陛下,校長請您要集城樓一聚。”說罷,自動放上了一段來自校長的語音:“有沒有空來我這裡吃頓飯啊?四菜一湯,可豐盛了呢。”

何深深被逗笑了,校長的聲音有股老小孩的頑皮勁兒,慈祥又可愛。

那就去唄,何深深給自己掃了一輛小電驢,騎著就去了。

二十二分鐘後順利抵達集城樓,把車子停好,藍色屏幕上出現一行字:感謝陛下的使用!

何深深拍了拍車座,說了聲‘謝了’才抱著書包進了集城樓。

照例是徐幼宜在當差,她一看到何深深眼睛一亮,“陛下您來啦!校長在樓上等您呢!”她屁顛兒屁顛兒的湊夠來,“我給您收著東西。”

“就校長一個人嗎?”何深深任由徐幼宜抱好書包,問道。

“嗯對!”徐幼宜用力點頭。

電梯直達五樓,校長門沒鎖,敲了兩下就開了。

何深深探頭進去看,穿著舒適的太極服的老人坐在搖椅上,一手扇著扇子,一手端起茶台上的茶杯輕輕抿一口,發出愜意的聲音。

“放學啦?”校長帶著笑意問,“快進來吧,坐。”

“您怎麼也還沒吃呢。”何深深問,她看過去,茶幾上的確放著四菜一湯,一看就是色香味俱全。

“這不是等陛下呢嗎?”校長隨口道。

“這不就……”說的太誇張了,何深深有些不好意思。

“噥,米飯,自個兒吃多少盛多少。”校長笑出了聲,拍了拍何深深的肩膀,“身份適應的怎麼樣啦?”

“還好。”何深深吃了口米飯,咬著筷子回答。

“誒,校長,我真的在學校有一切特權,什麼都不用付錢嗎?”何深深問。

“唔,”校長想了一下,搞得何深深還挺緊張,接著他嚴肅說:“解散學校,不行。”

何深深一下子笑出聲,“我沒想!!”

校長,“那其他的,可就都行。”他故作深沉。

“那您這不就是個甩手掌櫃嗎?這麼大一個學校,事情很多的。”何深深夾菜吃。

“不算是考驗你嗎?”校長反問,“據我所知你姐姐在你們家裡聲望很大,你就沒想著畢業跟她爭一爭?”

“我對那些沒興趣。”何深深頭也沒抬,“誰愛管誰管,是權利和金錢,把原本簡單的家人和親情關係搞得複雜了。”

“我不喜歡這樣。”

何深深在校長麵前說話格外坦誠。

校長合手注視著吃飯的何深深,被她這個說法怔到了,隨後他眼神帶上了分認真,慢慢臉上的笑紋都深了幾分,好似在透過她看另外的人,“說的也是。”

“您跟我爺爺很像。”

吃著飯,何深深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校長頗為意外,問:“跟何老爺子嗎?我可比不了那個在商界叱吒風雲的人物。”

何深深隻是笑了笑,跟校長一起笑了起來。

當然,她說的並不是原主的爺爺,而是她自己的爺爺。

或許是因為這個吧,在校長麵前,何深深感覺沒那麼拘束,可以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隻是,爺爺很早就去世了。

“那就暫時把我當爺爺吧。”

何深深抬起頭看校長,半晌後粲然笑:“好啊。”

“我以前也有個孫女,十二年前去國外遊玩,遊輪發生了意外,她沒能從遊輪上活著下來,如果能順利長大,她今年跟你一般大。”校長笑眯眯的看著何深深吃飯。

何深深一愣,“那我——”

校長擺了擺手,“你接著吃你的,某些傷痛是會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變淡的,這麼緊張乾什麼。”

“你戀愛了吧。”校長促狹的問何深深,“學校給發的男朋友怎麼樣?”

何深深沒好氣,“可以多發點。”總是很多人說她跟陸放再戀愛,她到現在已經懶得反駁了,反正到比賽場他乾點什麼,都白解釋了。

校長誇張:“你太貪心了!”

“不過,你不是可以自己封嗎?”

“校內係統坑我!!”

室內傳來校長爽朗的笑聲。

吃完飯離開前,校長道:“看來你是真的很想離開這裡,你的積分名列前茅,不出意外的話,”校長微笑,“第一名就是你了。”

“還好吧。”何深深擺了擺手,跟他揮彆。

何深深離開後,辦公室歸於沉寂,校長負手站立在透明窗子跟前,不多時就看到皇帝陛下騎著小電驢離開這裡,他搖了搖頭笑出聲,“還好吧?態度已經沒有剛入學時的堅決了啊。”

“不過,有個皇帝存在,終歸是……”他止住了話頭,眼神飄渺。

回到公寓,麵部識彆係統確認之後,門自動打開,何深深換了鞋子進去,空調已經提前打開了,所以何深深進門後冷氣很足,外界驕陽遍布,進去之後就有一種‘啊,我活過來了’的舒適感。

放好書包,何深深看到茶幾上放著一排酸奶。

她拿起來看了看,疑惑無比。

校內係統:“陛下,方才殿下來過。”

陸放來了?

這酸奶是陸放放到這裡的?

何深深挑了挑眉,隨手撕開一包,胡亂用牙齒咬開一個小口吸著喝。

她就喜歡那種很稠的酸奶,酸酸的口感非常開胃。

“挺好喝的。”自言自語了一句,何深深給陸放發了個消息表達感謝。

陸放:哦,買多了扔了怪可惜。

行,可以。

何深深關了手機丟到床上。

這回答注孤生。

許聽問陸放:“怎麼樣,她找你了嗎?”

陸放嗬嗬一笑,頗為得意,“那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大中午跑遍學校超市,就為了比較哪一種酸奶最好喝,你也是夠了。”江池然在一邊吐槽,“你怎麼跟人家說的。”

陸放:“我說我買多了扔了可惜。”

江池然:“乾得漂亮,不愧是你。”你能談戀愛我他媽倒立吃屎。

許聽聽得又好笑又恨鐵不成鋼。不用想也知道陸放絕壁是那種欠扁的語氣。

下午的課結束,何深深就叫上了陸放一起去紫宸樓。

陸放臭著一張臉,好像不願意來。

“能要你命?”

“不能。”

紫宸樓位於瑞斯學院的中心地帶,這一塊兒非常熱鬨,所以何羽檬說看到她去紫宸樓了,一點也不奇怪。

“今天中午,你姐來找你了?”陸放目不斜視,嘴裡咬著一根檸檬棒棒糖。

“昂。”何深深隨後應了一聲。

“乾嘛來的?”

“害怕我廢了趙卓明。”

陸放嗤笑一聲,“她怎麼不擔心擔心自己,還有空操心那個腦癱。”

“給人取這種侮辱人的外號不太好。”何深深矜持的回答。

“他特麼沒少背著我罵我腦子裡有天坑是個智障,我罵他怎麼了?”陸放不屑一顧。

“可能,人家是吃醋。”何深深思考片刻回答。

“吃什麼醋?”

“何羽檬喜歡過你。”

“哈??”陸放震驚臉,滑稽的扯著嘴角。

“怎麼,有沒有後悔自己怎麼沒早點發現,不然現在何羽檬的男朋友就是你了。”何深深揚起眉毛。

“我又不喜歡她。”陸凡低低哼了一聲,多看了一眼何深深,大概是想說什麼,卻又忍了回去。

片刻後,他又說:“我連她長什麼樣子都沒記住。”

何深深:“???牛逼。”三年了大哥,你們同學三年了。

紫宸樓內辦公的學生並不很多,看到陸放進來,連忙都齊齊問好了:“陛下晚上好。”

陸放沒搭理,何深深自然也沒吭聲。

倆人直接直達紫宸樓頂層,這又是一整個樓層都是一個完整的辦公區域,牆壁是透明的玻璃,站在外麵就能看到裡麵的人在乾什麼。

這裡跟校長的辦公室很相像,沙發茶幾、電視、辦公桌、電腦、陽台、躺椅等等應有儘有。

何深深拿學生卡刷了一下,機械電子音響起:“恭迎皇帝陛下。”

陸放沒刷卡,跟著何深深進去的,所以沒有他的提示音。

紫宸樓樓下也受到了提示音,這聲‘恭迎皇帝陛下’算是坐實了陸放的身份,一時之間大家討論紛紛,都不敢去樓上打擾。

開始有人唏噓,說陸放這麼喜歡何深深,來紫宸樓居然都帶著她。

“倆人真的在一起了?”

“這還能有假。”

“不然陸放為什麼那麼容忍何深深,談了戀愛的男生智商都為負好吧,對女朋友都很容忍的,我說的是熱戀期,不排除以後新鮮感沒了,陸放甩了何深深。”

“陛下看上去不是這種喜新厭舊的人吧。”

“男人不都這樣?”

“你他媽談過幾個,不要造謠。”

“這文件這麼多!!”何深深坐到辦公桌前,都崩潰了。

徐幼宜在電話裡說:“陛下,丞相大人交權一周了,所以紫宸樓的文件什麼的擠壓一周都沒人處理,這還算少的了。”

“一個學校屁事兒能這麼多?”何深深都不敢相信。

“瑞斯學院是全國最出名的貴族學院。不光是外校,國外的學校,就連媒體和國家教育機構也都對我們很關心。”徐幼宜解釋了一番,“很多事情您不了解,可以召見各個部門的大臣了解相關情況。”

“您剛剛上手,不著急馬上熟悉,可以慢慢了解,正好最近一個月,學校的事情並不是特彆的多。”

“對了,典客大人剛才給我發了信息,說近期有媒體準備了采訪活動,日期已經確定下來,請陛下您做好準備。”

“具體信息您召見他了解。”

何深深很倔強:“我是不會就這麼簡單的掉馬的。”說完她扯陸放的袖子,“你去。”

陸放剛想拒絕,過後想到了什麼,扯開嘴角露出一個笑,“我有什麼好處?”這個笑像極了第一關卡時他扛著鐮刀,對她不懷好意的說‘我抓到你了’時的樣子。

何深深:“……你想要什麼。”

陸放反問:“什麼要求都行?”

何深深:“不違背良知道德和我的底線。”

陸放:“成交。”

徐幼宜在電話那頭感慨:“陛下,您和學長感情真好。”

陸放:“誰跟她感情好!!趕緊掛!”

之後的時間,何深深看文件研究學校,陸放一個人大爺似的躺在沙發邊兒玩遊戲,遊戲聲音外放特彆誇張。

何深深抬起眼睛看他。

他還挑釁何深深,但過了一會兒,就自覺拿了耳機戴上。

時間一直持續到晚上將近十點。

原來瑞斯學院成立了十年了,十年前學校還不是很受用歡迎,許多上流社會的人對學院的機製嗤之以鼻,認為這是小孩子過家家。

校長是煞費苦心才招了第一批孩子入校,不收學費,完全倒貼。

事後,第一批孩子成了各個領域內的大佬,他用事實打臉了那些質疑他的人。

事後學校才逐漸開始有起色。甚至國家也願意為它投資。五六年前學院徹底火熱。

成為上流社會家長爭相將孩子送進去的炫耀資本。

在外說一句‘我家孩子在瑞斯讀書。’比說我家怎麼怎麼有錢直觀的多,畢竟瑞斯學校隻收有錢人家的孩子。

不過也正因為這樣,瑞斯學院受到了很多平民的抨擊,說是將階級拉得更大更明顯了。

豈不是富得更富,窮的更窮,增加了貧富差距。

但這個資本國度卻願意看到這樣的一麵。

商人越來越富有,商業壯大,國度也就越富有強大。

所以何深深說,這裡不是她所理解的經曆過侵略洗禮的那個華夏國度。

這裡完全是一個架空的國度。

害,現在說這個沒用,何深深也隻是有些感慨罷了。

隻能說,怪不得上麵關注這個學校,連媒體也要來采訪,畢竟學校裡培養的,可都是外來掌握資本的人啊。

除此之外何深深還多了解了一下,何家家大業大,校長還奉承說何老爺子在商圈叱吒風雲,其實是捧得高了。

何家在全國,隻能算是中等偏上的企業。

最頂尖的那一批何家都排不上號。

目前意氣風發的企業,還是要數陸放家的盛名集團、趙卓明家的致意科技、封央家的歡飲集團、於景則家的度靈集團。

嘖嘖,她姐姐就收獲了其中三個集團啊。

何羽檬畢業掌握何氏企業,說不定還真的能帶領何氏企業走向頂尖的那一批。

為什麼我不能是個瑪麗蘇小可愛呢?

何深深發了會兒呆,我吸引的都是可愛的小姐姐。

“還沒有結束?”

陸放關了手機問何深深。

何深深揉了揉眼睛,“結束了,還有一點,明天晚上再來吧。”

“那走吧。”陸放起身。

“好。”

紫宸樓這個時候非常安靜,樓下都沒開燈。

正常時間,其他區的宿舍都熄燈了的。

也是太晚了。

“有點餓,請你吃夜宵?”何深深問陸放。

“請我?咱倆都不用掏錢,請什麼。”

“……彆說出來,這不是我的一片心意嗎?”

倆人鬥著嘴出了紫宸樓,這裡離商業區很近,商業區還一片亮堂,經過夜店門口時,那鼓動人心的音樂都能隱隱約約的聽到。

“你去過嗎?”何深深問。

“沒有。”陸放回答,“你也彆去”

“嗯???”一頭問號。

“裡麵都是不乾淨的東西。”陸放淡淡說了這麼一句。

何深深瞬間就懂了,長長的哦了一句。

“到了。”

陸放看去,店牌麵是日式的木雕,門口掛著兩個貓貓燈籠,看起來憨態可掬。

進店內,“兩份拉麵。”

“好嘞!”店員廚師是個三十歲的大哥,看到何深深眼睛都亮了,因為何深深不用付錢,所以他知道她的身份,但他畢竟不是校內的人,知道這些是不能說的。

就一直保密。

“陛下帶男朋友來啊?”大哥非常熱情,還看了看一邊的陸放。

拉麵車外是黑黢黢的校園小道,身後種植著數不清的竹子。何深深還沒說話,陸放就高調的應了:“對。”

何深深張開嘴,陸放立馬就說:“我現在提要求,在外不能拒絕我們的關係。”

“……?”何深深的腦袋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就是他們說我是你男朋友,你不可以否認。”

何深深:“我能聽得懂人話。”不用再解釋一遍,“為什麼?”

說完何深深誒了一聲,“你看看人家季朝,光明正大承認自己是貴妃卡牌持有者,你為什麼要藏著掖著,我覺得這並不丟人。”

陸放:“你懂個屁。”

“滿腦子都是高傲的男人我不懂。”何深深挪了挪凳子。

“不對啊,好像沒必要因為你皇後的身份,就偽造我們是戀人的事情吧?”何深深反應了過來,開始質疑陸放。

陸放:“……你不喜歡我,我不喜歡你,互相打掩飾不是很好嗎?”

“有道理。”何深深一思索,覺得有道理,“那行吧。”

大哥在後麵做麵,何深深在翻看手機,不知道在跟誰聊天,眼睛微微垂著,睫毛纖長稍微有些翹挺,清冷的臉龐在黑夜的籠罩下,更顯疏冷,尤其她不說話的時候。

隻是溫暖的燈光從前方撲打而來,她鼻尖都是暖暖的橙色,唇色格外好看。

陸放看了她好幾眼,每次都是看了一眼之後又去看彆的地方。

醜嗎?

好像也不醜。

“好了,兩位客人。”大哥很快就做好了麵,用海碗盛放的。

這聲音讓陸放回神,也讓何深深放下了手機。

他去看那碗麵,麵條金燦燦的,淋著奶色的湯汁,湯汁上零星的點綴著海苔片,還有卷芯蛋切片,兩片番茄片,一根煎腸外焦裡嫩。

陸放嗅到了陣陣的香味。

大哥送了涼碟秘製的小菜,這是何深深來這裡吃麵的慣例。

陸放試著嘗了一口,彆看湯色是奶白色的,但入口卻又股辛辣的味覺,酸辣可口,麵筋道有嚼勁。

“好吃嗎?”何深深問。

“……一般吧。”

何深深心知這家夥特彆愛口是心非,也沒揭穿,就是用戲謔的目光看了他兩眼,“是嘛,那看來我口味不行。”

陸放沒有說話。

倒是做麵的大哥饒有趣味的看著這倆人,似乎洞悉了一切:“其實這無論是揉麵啊,還是彆的什麼,都講究一個不急不緩,凡是都有進程,要慢慢來。”

“所以你這裡的麵好吃。”何深深接話。

陸放吃麵的動作頓了頓,不著痕跡看大哥,大哥對陸放一笑。

吃碗麵回公寓,何深深隨口問:“下場比賽會是怎麼樣的。”

她以為陸放都不會回答,誰知道他說話了,“考驗邏輯思維和思考能力,應該不會是前兩個需要體力和武力的比賽場了。”

“你怎麼知道?”何深深還挺新奇。

陸放撇了撇嘴角:“我是高三生。”就算沒參加,也每年都聽許聽和江池然把耳根子念出繭子了。

不多時回到了公寓,何深深洗了澡,開始上論壇上英耀比賽的分區搜查一些有用的信息。

不知道往年的這種類型的比賽場是采用什麼樣的形式的。

群裡季朝就主動說了。

季朝:我去年參賽的時候,第三關卡的確是鬥智類型的,並不需要體力和武力,不過我覺得難度倒是比前麵兩個更高了。

盧斯雪:那是什麼樣的?

季朝:我參加的,是一個類似於狼人殺的,雖然這款遊戲大家都聽過,但是難度確實……任務是要我們找出殺死屋主的凶手。

趙可可:成功了嗎?

季朝:沒成功……我們被邏輯局限了,一直在猜測到底在場的誰才是凶手,到最後連自殺都考慮進去了,但真相竟然是意外死亡,沒有凶手。

趙括:這特麼找個屁,不是為難人嗎?

季朝:是的,扣了我15點積分。

何深深:沒通過會扣分???

季朝:是的,陛下。

何深深開始深重了,她從沒玩過這種鬥智的遊戲,那要怎麼辦?

於是她洗完澡就上網翻出了幾部反轉性特彆強的電影,通宵看了。

邏輯思維能力要怎麼去鍛煉,無從得知。

不知不覺媒體采訪的時間到了,采訪前一天,典客來紫宸樓見何深深。

何為典客,就是負責外交扥,也從屬於九卿之列,是三級卡牌,官兒可不小。

不過這還是何深深第一次見到典客,機械門通傳了一下,提醒有人到了,何深深抬起眼睛,就看到了玻璃門外站著一個身形瘦高的男生,他顯然也有些奇怪,進門口還看了看:“何深深……同學?”不確定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何深深合上文件,“陸放上洗手間了,你坐沙發等他一會兒。”

“好。”典客有些緊張和奇怪,緊張是第一次私下見陸放,奇怪是陸放為什麼允許何深深看私密文件。

何深深說完就低頭繼續翻文件,室內一片安靜,尷尬的氣氛在蔓延。

不知過了多久,陸放才出來,他正捧著手機在玩遊戲,看到多了一個人。何深深率先開口:“找你的,應該是商議明天媒體采訪的事情。”

陸放倒也沒忘記這個,“哦。”就哦了一聲。

典客臉色緊張,做了自我介紹:“陛下,我是高二二班的,我叫鹿言。我是典客卡牌持有者。”

“哦,繼續。”

“這裡是我整理出來的媒體會問的相關問題,”鹿言遞過來一遝子打印紙,“是有點多,但是我有點怕沒準備妥當,讓陛下到時候尷尬。”

“所以拜托陛下都看一看。”鹿言也沒敢要求太多,說這句話都有點害怕。

陸放沒有說話,明顯就是不是很想看。

何深深見此出聲,“你放下吧,他會看的。”

鹿言一聽這話,頓時一副‘被救了’的表情,感激的看了一眼何深深,“好。”

“還有彆的事情嗎?”何深深問。

“暫時沒有了。”

“有事通知徐幼宜。”何深深點了點頭。

“是。”

鹿言下意識回答了個‘是’字,說完他就收了嘴,他在何深深麵前‘是’個屁啊,陛下是陸放啊,怎麼這個女生比陸放還熟練啊,這個命令下的一溜一溜的,而且她說話時有一股淡淡的漫不經心,卻含著一股細微的不容拒絕,以至於鹿言沒注意都聽從了。

鹿言走後,何深深翻了兩下那一遝子打印紙,的確總結了很多很多的問題,何深深看了幾眼心裡就有了數,“你看不看?”她問陸放。

陸放正在打遊戲,頭也沒抬,“放著吧。”

“放著你會看?”何深深都想揍他。

“那你讀給我聽?我懶得看那麼多字,頭都疼了。”陸放放下手機,直接關了屏幕。

“誒誒,你隊友要舉報你了啊。”何深深追著說。

“贏了,小看我。”陸放把手機塞口袋裡,漫不經心的說道,“讀吧,我聽著呢。”

何深深又翻了翻,“我給你總結一下吧,總體這些問題分外三個方麵:一、瑞斯學院現在的價值;二、瑞斯學院對國家方麵的貢獻;三、瑞斯學院的前景會是什麼方向的。”

陸放不耐煩,“這種問題為什麼不去找校長問,問我們乾屁。”

何深深自然回答:“校長不管事啊,管事兒的是皇帝,自然是采訪皇帝了。”

接下來的時間,何深深把這些問題總結了一些固定模板答案,給陸放順了起碼三遍,“記住了嗎?”

“還行。”陸放敷衍的回答。

“敢出岔子,頭給你擰掉。”何深深威脅。

陸放:“我好怕啊。”

第二天,媒體采訪如期而至,陸放一個人去了,何深深隻能在公寓裡看直播,說實話她比陸放都緊張,不對,陸放估計都不知道緊張為何物吧?

他那種厚臉皮的生物。

節目開始了,主持人照例說了一堆廢話,才正式邀請主角登場,陸放還穿著校服,跟往常什麼區彆都沒有。

主持人有些發怵,但沒表現的太明顯。

確定了陸放沒出什麼茬子,何深深才放下心。

論壇很多人都在討論:

—L真的一直臭著臉,估計根本不想來哈哈哈笑死我了。

—你們看主持人哈哈哈,握著話筒的手微微顫抖。

—是不敢問什麼過分的問題的。

—都是些很無聊的問題啊,怎麼想都知道答案肯定是那些固定模板啊,這些問著到底有什麼意義。

—都是這樣啦。

—誒我聽典客大人說,他去送稿子的時候遇到何深深了誒,坐在辦公桌上看文件的是何深深,陸放根本就沒上心。

—??真的假的?

—真的,不過也正常吧,我覺得陸放就是不很喜歡這些東西。何深深是個很聰明的人啊,兩個人在交往的話,她會幫陸放處理文件一點不奇怪。

—害,陸放真的栽到何深深身上了啊。

—今天也是為神仙愛情哭泣的一天呢嗚嗚嗚嗚【捂嘴痛哭】

—不對啊,你們是不是得思考皇帝的權利會不會被何深深給架空了啊。

—有什麼區彆啊,不都是何家的孩子,之前是何羽檬在管理這些的,難道她就沒有架空皇帝的權利嗎?

—歸根結底來說,還是陸放願意把權利給誰啊,給何羽檬還是給何深深,現在結果不是很明顯了嗎?

—他是喜歡何深深,又不是喜歡何羽檬,你說的都是廢話。

采訪結束前,主持人抖著手,看了看手卡,問了一個很膽大的問題:“我們采訪前看了很多你們學校論壇的帖子,大家都在討論你是否戀愛的問題,請問屬實嗎?”

這個問題一出,周圍都安靜了。

論壇也跟著沉寂。

幾秒後,陸放挑起了眉毛:“啊,是在交往。”

主持人看陸放沒有發怒不悅,大起了膽子,“那之前,有接到消息,說你在學校裡封了貴妃卡牌,這麼說卡牌原來也是有後宮卡牌的嗎?”

“嗯。”

“那為什麼不冊封皇後,而是封了貴妃,皇後的位置是為了女朋友留出來的嗎?”主持人難得的八卦起來。

陸放思考了片刻,狀似認真的回答:“嗯。”

主持人接著問:“那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冊封何深深同學為皇後呢?”

陸放這次倒是沒有多思考,想也不想就說出了真相:“她不稀的當皇後,我提了,人不願意。”

—皇後都不稀的當????

—不愧是何深深啊,我就該猜得到的!!

—她好有個性啊,愛了!

—那等等,季朝是在跟何深深爭寵嗎?

—應該是的,我注意到季朝每天早上都會敲陸放的門呢。

—……這麼積極,他不會是個基佬吧。

—哈哈哈肯定不會啊,應該是係統的要求吧,你們還不了解那個人工智障的尿性嗎?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樓上。

陸放的回答,確實沒什麼毛病,但就是讓何深深聽得來氣。

等陸放回公寓時,就看到何深深站在他公寓門前,手裡提著一個棒槌,一副等他很久了的模樣。

陸放想也不想,掉頭就跑。

於是在學校裡,何深深手提棒槌追著陸放揍的樣子被錄成了視頻,在論壇被瘋傳。

甚至全網都知曉了這倆人。

一時之間笑料不斷。

論壇稱:一代囂張帝王,緣何淪落妻管嚴。是愛嗎?還是愛嗎?還是愛呢?

對此陸放爆粗口:“放他娘的屁!老子不跑等死嗎?我根本不能還手好嗎,那不就是等著挨揍呢!!”

季朝在群裡哈哈哈笑話陸放,陸放幾個字砸過去:後宮不得乾政。

季朝的笑被堵了回去,頓時捂著胸口。

趙可可:殿下您也是後宮的一員啊。

陸放:這能一樣?老子是皇後!皇帝朝政的事情是可以跟皇後商議的!

趙可可:……您對自己的身份怎麼忽然就接受了?

不是前兩天還在抵觸嗎?一副哪個雜碎敢提皇後這兩個字,老子就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怎麼今天,還頗為自豪呢小老弟??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很快就到了第三場英耀比賽開賽的日子。

這天一大早,校內係統就發來了通知:“第三場比賽將要開始,請各位學員於下午兩點半抵達賽廳!”

這幾天何深深把那些電影看了個遍,心想破罐子破摔吧,她對自己的智商沒什麼自信,不過她分多啊,應該經得起扣。不出局就行,分沒了可以接著賺。

打定主意,下午收拾好,何深深就跟著大部隊去賽廳了。

陸放半道塞給何深深一包酸奶,何深深說:“你上次送我的我還沒喝完呢。”

“就喝吧,你不是喜歡嗎?”陸放說。

“好的,梓潼真體貼。”何深深誇了一句。

“什麼同?”陸放問號臉,相當困惑不明白

“梓潼。”何深深重複了一遍,“梓潼,木字旁一個辛的辛,潼是三點水一個童話的童。”

“誰問你字怎麼寫了,”陸放翻了個白眼,說:“那是什麼意思?”

“有點文化吧,那是古代帝王對皇後的愛稱,相當於我喊季朝愛妃。”何深深無語。

“??你敢喊他一個試試。”

“……我隻是舉個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