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布魯斯放大了一個監控畫麵給洛基看。
他的蝙蝠電腦上有幾個長久外放縮小的窗口畫麵，這個是最上麵的一個。
視頻的位置正對著一家診所的正門。
診所上掛著‘希望私人心理診所’的牌子。
很普通, 一點都不好聽的名字, 所以讓他看這個乾什麼。
“這家心理診所是小醜開的。”
“我的藥劑起作用了？效果看起來很好嘛。”
洛基立刻就覺得這家診所變得順眼了, 看那個名字，一看就蘊含了積極樂觀、清新自然的人生態度, 和哥譚的犯罪氣息一點都不一樣。
布魯斯見洛小基矜持的點著下巴，但渾身散發的‘誇我, 誇我, 快誇我~’的氣息，完全掩藏不住, 不, 他完全沒有打算掩藏。
“小醜確實和以前不太一樣。但這種變化是好是壞, 還需要觀察。”
“小醜的精神非常不穩定，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再次走向犯罪，我不能保證他是不是在偽裝。”
他最後總結。
“還需要長時間觀察。”
洛基吐氣，再吐氣, 他瞪圓眼。
“你到底會不會誇人？！”
“當然，會。”
“誇我”
“我知道你是想幫忙, 那個藥劑的效果目前來看是有用的，但是下一次你不能再擅自這麼做，我們需要好好商量, 製定計劃。至少要把後續有可能引發的所有情況都考慮到。”
“布魯斯式誇獎？”
洛基站起來, 蹬在布魯斯腿上, 伸手去揪耳朵。
在他們流浪的那段時間。
就是布魯斯從監獄裡失望的越獄出來後的那段時間。
洛基沒有再開啟隱身可見, 而是體驗式的和布魯斯一起趕路。
但多少年沒有自己辛苦走走走的洛基，很快就失去了新鮮感。
這時布魯斯就會把人揣起來帶著走。
那個時候的布魯斯還是喜歡笑的，精神也更放鬆，和現在這個即使笑，眼睛裡也帶著些壓抑的布魯斯不太一樣，但洛基表示他不嫌棄了。
有時候，就偶爾布魯斯會讓他坐在肩膀上。
第一次時洛基為了穩住身體，就捏住了布魯斯的兩隻耳朵。
那是洛基第一次知道，也是布魯斯第一次知道，他的耳朵竟然那麼怕癢。
洛基還記得布魯斯在耳朵被捏住後，縮著脖子笑的直躲，然後一臉懵的跟他說，讓他換個地方捏。
洛基那時聽話的抱住了他的下巴，但心裡的小算盤卻打的劈裡啪啦的響。
從那以後，不高興的時候，洛基除了扯布魯斯的臉外，就有去捏他耳朵。
捏耳朵這件事還要講究技巧，一定要快準穩。
因為扯臉布魯斯不會躲，但捏耳朵他會，還躲的很勤快！
布魯斯：他隻是在誇獎後提了一小下下注意事項，這都不行？
布魯斯掐住洛小基腋下把人托起來，他胳膊伸直，洛基揮著小短手就夠不到耳朵了。
洛基撲騰：“你不能這麼賴皮，放開我！”
“好了，我們和解了。看那個視頻裡的診所，我想應該去接觸打探一下，我們不能放任小醜，他應該受到約束。”
“而且你可能不知道，在哥譚還有另一個罪犯叫做企鵝人。”
“那家夥用錢保釋了自己，還把小醜也贖出了阿卡姆，走正規流程，允許警方後續持續監控的那種。”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放開，聽到了嗎？你等我以後長大了教訓你，我長大後力氣超大的你懂嗎？一隻手能按趴下十個你！”
這個三頭身不行了，洛基試了試，踢腿都踢不到人。
“我需要你，洛基。把我變個樣子，我得去那家心理診所看看。作為報酬，你可以捏一下哦。”
布魯斯把耳朵湊過去，用眼神示意他成交嗎？
這算什麼報酬？
洛基磨磨蹭蹭的伸手在那個湊過來的耳垂上捏了一下。
布魯斯身子一抖。
洛基：唔~看在你你需要我的份上，成交了。
把法杖掏出來，洛基圍著布魯斯轉了轉。
“你想變成什麼樣子？”
“平凡點，讓人過目就忘那種。”
“不能變好看點嗎？我的魔法怎麼能用來做這種不好看的事。”
洛基嘟囔著他可憐的魔法，一邊把法杖點在布魯斯身上。
一陣光芒閃爍，一個和布魯斯·韋恩沒有一點相像的男人出現在原地。
男人穿著黑色的風衣，戴著黑色的禮帽，身形纖瘦修長，有零碎的發絲從帽簷下垂落出來，半遮住狹長的灰色眼睛，人們很難看清他的長相，因為他帶著一張能遮擋住大半張臉的黑色口罩。
布魯斯照了照鏡子後，把口罩取了下來。
“洛基。”
他早有預料的喊。
口罩下麵是張很有魅力的臉，略顯憂鬱的氣質讓這種魅力更具有吸引力。
簡而言之這是個很能吸引人注意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