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證過的, 除了你沒人舉的起來。”
托尼發現他的隊友一個比一個不靠譜。
索爾的反應索爾已經要哭了。
沒道理啊，不應該啊, 怎麼會這樣, 不可能啊。
紅骷髏看了看索爾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
他輕輕地放下了手裡的錘子, 還把它往索爾的方向輕輕推了推。
索爾呆呆的看著錘子往他的方向挪了挪。
見錘子的主人站著不動, 紅骷髏抽噎了一下。
他舉起袖子把錘子仔細擦了擦。
然後示意索爾可以拿了。
索爾：我其實不是嫌錘子不乾淨, 我是心態崩了, 懂嗎？
紅骷髏不懂，在一群人的包圍下，他沒有試圖逃跑。
依次把自己身上的線扯下來後，紅骷髏站起來想去關閉機器。
但一圈的木倉盾棍棒把他又摁了回去。
紅骷髏就又坐回原地。
他凹陷的眼眶裡出現了紅水珠, 接著就吧嗒吧嗒掉眼淚, 看見自己紅色的眼淚，紅骷髏更傷心了。
“他在乾什麼？”
托尼打開麵罩, 胳膊戳了戳史蒂夫。
“我不知道，我沒見過紅骷髏這個樣子。”
史蒂夫看著昔日的死對頭, 也很難判斷。
從某方麵來說, 他接觸到的紅骷髏那也是個流血不流淚的‘真漢子’, 這會兒卻哭的跟個迷途的羔羊似的。
史蒂夫自己也很迷就是了。
查爾斯在試驗台上坐起身, 他臉色很白, 精神力交鋒可不是鬨著玩的，他甚至不確定這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他的精神很不穩定。”
為了確定紅骷髏的情況, 查爾斯勉強的用出異能, 他看到了紅骷髏的心。
或者換種說法, 紅骷髏向他敞開了心靈，毫無保留。
“人格逆轉。”
查爾斯再三確定後回答了美國隊長的疑問。
“精神力的碰撞讓他的人格發生了顛倒。再邪惡的人心底深處也總會有一點不為人知的善念，現在的紅骷髏就是這點善念在主導。”
“你是說紅骷髏變成好人了？”
史蒂夫覺得他再一次被命運戲弄了，在他把解決紅骷髏、覆滅九頭蛇樹立成新的目標後的短短幾天裡，紅骷髏就忽然改邪歸正了？
但史蒂夫卻由衷的感謝這種戲弄，如果這一切都是真實而非陰謀的話。
“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錯事，難以彌補。因為我直接和間接死去的人不計其數，連我都記不清那有多少，我犯下的罪已經難以數清。”
紅骷髏擦著眼眶，紅通通一片裡他麵向史蒂夫。
“如果我能早點意識到我的過錯，也許我們能成為朋友，然後一起拯救世界什麼的。”
紅骷髏試圖讓氣氛輕鬆一些。
但這一點用也沒有。
“紅骷髏即使你真的悔悟了，但你過去犯下的罪行也不可能一筆勾銷，你依然會受到國家的製裁。”
史蒂夫依然覺得眼前的一切很不現實，他覺得紅骷髏不會天真到以為自己裝傻就能逃脫罪責。
但他還是嚴肅的告訴紅骷髏不管他耍沒耍花招，等待他的都隻有死刑。
“很多年前起人們就開始稱呼我紅骷髏。他們隻記得這個稱號，不再記得我的名字。我原來是有名字的，羅傑斯隊長，我叫做約翰·施密特。”
“約翰·施密特從前我也不是個好人。”
紅骷髏聲音低下去，他捂住頭，神色間出現掙紮。
查爾斯示意萬磁王做好準備，他知道紅骷髏隨時可能再次逆轉人格。
“我覺得我現在才是清醒的，但我的另一麵覺得他才是。精神的碰撞沒能讓他徹底消失，我們就像左右擺動的掛鐘，也許下一刻他就會徹底蘇醒，那也意味著我的消失，我不能讓他再醒過來”
約翰·施密特喃喃自語。
他想起了很多，從悲慘的童年、少年，到鮮血洗禮的少年、青年，一路走來從未得到過一丁點的平靜，那時他也沒有選擇的權利。
但現在他可以選擇了。
“再見了羅傑斯隊長，很抱歉過去給你帶來的傷害，雖然我和你隻見了短短幾分鐘，但你的正義是我所向往的，請你今後也務必在正義的路上走下去。”
再次舉起了妙爾米爾，約翰·施密特知道不能再繼續拖延下去了。
他的精神世界裡紅骷髏蠢蠢欲動，阻擋他的隔膜已經幾乎撕裂，也許下一瞬他們就將再次顛倒。
誰也沒想到紅骷髏會揮動錘子砸向自己。
隻有查爾斯因為心靈連接聽到了紅骷髏憤怒驚慌的喊叫，可他的阻止太遲了。
紅骷髏沒有能阻止約翰·施密特的選擇。
那顆紅色的腦袋在雷神之錘下輕易的被砸的凹陷下去。
約翰·施密特放棄了身體的防守，放棄了力量，他堅固的顱骨被砸的扁扁的，凹陷的眼眶裡眼珠黯淡下去，在那顆眼珠裡有凶狠憋屈不甘的最後一點凶光閃過，生命之火就徹底熄滅了。
從二戰時期一直存活到現在，並計劃著渴望著永生的紅骷髏，永遠不會想到他的死亡原因，竟會是出自自殺，這仿佛是死神和他開的一個玩笑。